河東,但田豐卻是瞧不起楊奉,認為楊奉難成大事,反而更屬意於歸鄉隱居,等候起事。
衛寧當初沒有強求,只是日後也多以書信聯絡,等到袁紹崛起渤海後,田豐作信衛寧得了袁紹召喚正要投奔後。衛寧大驚便硬聲勸解,阻止他去袁紹處,又再勸他來河東。
卻不想田豐地死脾氣本就倔強,認了的事情,便覺得不會回頭,反而認為衛寧為了楊奉招賢納士竟用詆譭他人的手段行事,反而惹田豐不快。衛寧別無他法,便與田豐賭博二事,一為袁紹日後微有實力必然不甘寂寞南下欲圖謀霸業。不顧民生,二為日後田豐必然不容於袁紹帳下,必為袁紹所囚禁。
衛寧本是好意相勸,卻奈何田豐脾氣死拗,越發懷疑衛寧居心叵測,反有絕交之意。事實上,直到了袁紹起兵與河東大戰起,田豐方才想起這些往事,已是追悔晚矣。
而有了當初地賭事。衛寧要的賭注自然便是田豐不能求死。若敗於河東則必降,當徐榮救下田豐後。很快便將田豐送往了衛寧處。
事實上,田豐本來並沒有答應賭局的,但又對袁紹的忠心也淡了不少,衛寧勸解並沒有多少幾句話來,只讓人備好酒宴,彷彿許久不見的老友一般賞月談及往事回憶。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不識其主而事之,是為無智也!君先失其智,何不矯正往過?君愛民,志在保國泰民安,河東政論本合君意,何不用君之智,行君之所欲!”
田豐本便對衛寧在河東實行的新政頗為讚歎,曾經袁紹盡起全力和河東相爭地時候,便有勸解效仿河東政令,而待河北休養生息,如今袁紹戰敗,手段兇狠更顯暴戾,又先有牢獄之災,袁紹的不顧舊情,不顧故往功勞,卻也讓田豐頗為心灰意冷,又經過衛寧的勸解,以及對未來的展望,田豐想起當初與衛寧相識之時,書信往來,多談天說地,甚至還冤枉了他,愧疚,心冷,抱負,終究,還是降了河東。
終究田豐不願意在戰場上和袁紹兵戎相見,畢竟投降為恥,這已經是田豐最後的底線,加上河東如今的勝局已定,河北併入河東也不過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便求先行回返安邑。
衛寧自然不願意讓田豐這個剛直的人為難,便使人一路護送田豐先行返回安邑而去。
事實上,田豐的投降,不免又讓衛寧聯想到了另外一人,便是和田豐一黨的謀士沮授。
沮授地才能自是不必多言,在官渡之戰的時候每每獻策都切中了要害之處,袁紹如果善用,定然不會敗得那麼慘。衛寧自然對沮授也是頗為期待,既然袁紹不能好好運用這些人的才華,衛寧自然不會願意看到他們從此便脫離歷史地舞臺。
但……衛寧尋遍了全軍,甚至讓人四下搜捕,不禁沒有從袁紹軍中聞得有沮授的訊息,而自己人,也不曾有逮住叫沮授的人物……
一直等到九月圍困清河一個月之後,才有一隊兵馬返回,赫然拿住的竟然是沮授的首級……!
怒,悔,惋惜?衛寧聞得這樣的噩耗,幾乎就氣得吐血倒地,自己尋遍全軍的賢才,竟然是以這樣的結局而告終。對於那一隊兵馬來說,衛寧真不知道該是怒還是該是罰。
當初這支小隊搜尋周邊,在大軍中卻是被衝散了,但回返的時候,赫然便逮住了逃竄地沮授,事實上,領隊的小校一眼便看出了沮授的官袍。自然知道他是個大人物,本便是生擒了下來要邀功請賞,奈何,那個時候,沮授竟然將自己名字隱瞞下來,他們並不知道這便是為衛寧搜尋全軍尋找的人物。匯合中軍處趕路的時候。沮授卻也是膽大包天,深夜裝睡之後,暗中將看守偷襲刺死,奪馬便想逃回河北。袍澤被殺,那支河東兵馬自然是怒火沖天,沿路追蹤的沮授,在他反抗下終究用箭射殺!
除了惋惜,衛寧已經無法表達自己地思想了。在河東如今手頭頗為缺乏軍略人才的時候,不能得到沮授的投降。卻真是一個大損失。衛寧只能使人將沮授以厚禮相葬。
事實上,衛寧也只能暗歎自己實在也是太過貪心,手中已有郭嘉。賈詡,劉曄,田豐等人了,竟還不滿足,或許,當每個人走到這個地步,總歸是不會滿足下去地吧。
朝歌一戰,對於河東來說,收穫實在是太多了。不單單徹底將袁紹擊敗。同時還擒拿了不少良將賢才,土地的大豐收自是不必多說,單單北方一統之下,整合了冀州,幽州,甚至還未開始攻略的青州,河東地版圖將一度擴充套件到了七個州郡。
大漢十三州,河東已基本上得了一半之多,若能夠以兩三年作為休整整頓。日後的河東將成為一頭兇猛無比的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