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擲弄得慘敗不堪,動用瞭如此大的代價。竟然換回這樣一個收場!他怎麼可能接受!
顯然,沮授在這個時候強自硬著頭皮出頭,正是撞上了袁紹的槍口,他的獻策在這個內外無援被孤立的時候,已經是河北最好的出路,但袁紹盛怒下,怎麼可能去思考,一想到沮授和田豐當初三番五次的觸怒他,而田豐甚至到現在都被袁紹當作是局勢惡化到這個糜爛地步的罪魁禍首。
袁紹對沮授地忍耐度已經徹底崩潰。不管沮授如何剛直死諫,袁紹不僅不予理會,還當場下令將他囚禁,罷免了所有官職。
與沮授臥薪嚐膽的獻策走上了極端,袁紹選擇的是另外一條道路。
傾盡全力,攻打衛寧在朝歌城東,城南,連綿佈下地營盤。
是的,若能將衛寧大軍擊潰。擒下衛寧,甚至將兵鋒直接推進到河內,箕關,這場戰局或許能夠扭轉。
可是,在這樣的局面下,士氣低落,戰力不齊,還即將面臨缺糧的困境,縱然有十七萬兵馬在手中。縱然對方不過十萬人。又如何能輕易成功?
袁紹已經顧不了太多了,他的身份和虛榮心。自尊和傲氣,註定他無法忍受這樣的失敗,甚至在這個時候變身為一個賭徒,歇斯底里的將最後一絲生機徹底的壓上了賭盤。
整個河北軍營,十七萬大軍已經開始全面排程起來,甚至來往的信使飛快北上,召集審配,逢紀即刻領兵南下,攻打拖住邯鄲,增援朝歌主戰場。袁紹除了還保留最後一點理智,重視邯鄲地危害外,幾乎已經放棄了後方紛擾的暴動,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一點,開始孤注一擲的開始對衛寧的營壘發動瘋狂的攻擊。
顯然,袁紹軍的異動並沒有瞞過河東軍的耳目。
衛寧自從兩個多月前來到朝歌,便一直嚴令堅守不出,壺關的勝利,扭轉了整個大略上地戰局,堅守下來,袁紹的陣腳反而亂得更快。
而現在,當袁紹決定瘋狂孤注一擲的時候,衛寧自然知道,這也是最後的一場決戰了,只要扛過袁紹的瘋狂,勝利,結果,都將徹底的浮出水面!
所謂的二十萬人,到底不過只是一場笑話而已。以十萬人,就算給袁紹攻打,還能用短時間裡攻破掉?衛寧可沒有動搖根本,彷彿不要命一樣的壓上所有的賭注,這十萬人,是抽調來自整整四個州地精銳兵馬,即便袁紹也有十萬多人同樣是河北精兵,但其餘地七萬人,都不過是新兵而已,除了數量上有些嚇人外,還有什麼作用!
就算給他袁紹一個月的時間來攻破營寨,又能當得住北方徐榮徹底將戰局包圍?
衛寧在等待,等待黎陽被攻破地訊息,一但黎陽被河東奪取,從而,整個袁紹十七萬人將徹底陷入孤立無援之中,成為甕中之鱉!
七月中,袁紹集合十七萬大軍,潮水般攻擊衛寧防線。十日大戰,不計傷亡,兩軍在正面戰場上的決戰,死傷慘重,河北軍用盡渾身解數,都被河東軍所抵擋下來。
袁紹命麾下士卒構築樓櫓,堆土城山,以兵卒在上,揮灑箭矢如雨向衛寧營地俯射,衛寧得劉曄獻策,大修霹靂車,發石,依依擊毀樓櫓。
袁紹又命令士卒挖掘地道,偷襲衛寧營盤,衛寧命人在營地內放上水甕觀察。修三條長塹作為防禦。
袁紹使人收集四野牛馬,點燃尾巴,使其衝撞衛寧營地柵欄,再以兵卒在後尾隨攻擊,衛寧以刀兵做鹿角,將營地外圍圍成兩圈。牛羊衝擊紛紛觸刀山,血流而死。
袁紹以呂布,文丑,張等大將在營外搦戰叫罵,衛寧使典韋,太史慈,趙雲,徐晃等大將接戰,不分勝負。
袁紹又以兵馬繞過朝歌。妄圖偷渡漳河南下偷襲牧野,又被馬超,龐德沿路設伏。大敗河北兵,尾隨相擊,反而直接在袁紹側翼立下營地,時時騷擾攻擊。
整整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衛寧軍固然精疲力竭,傷亡不小,但袁紹當初整整十七萬的兵馬,現在已經嚴重縮水,除去了戰死。重傷不能再戰,以及趁亂逃走,臨陣投降的兵馬外,只餘下不過十二,三萬之數攻打營地,野戰,偷襲,伏兵,半個月來。不分晝夜,幾乎從沒有停止過對衛寧的攻擊。十數萬人,互相休息,來回作戰,已經幾乎將整個軍隊都拖垮掉。
而就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三個噩耗,又再度如期而來。
魏郡被徐榮攻破,逢紀攻城不果,只能退守鄴城。
黎陽被張繡攻破。劉備匯合黃忠偷襲。趁淳于瓊嗜酒大醉之時,攻下城池。
糧道北斷。十數萬大軍糧秣入不敷出,已漸告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