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絲苦澀,“沒想到……你卻還是來了!”
很快,在裴潛殺出的兵馬衝突下,便殺出了一條道路,比起衛寧的護衛隊來說,這一千人,顯然狠辣無情得太多。一邊高呼有刺客扮作百姓,一邊毫不留情的將屠刀向手無寸鐵的平民舞去。
只為了用最短的時間靠近衛寧,裴潛地眼中,已經是燃起洶洶的野心烈火……
眼前只有兩百宿衛,而他自信自己沒有暴露過身份,只要能接近……接近衛寧的馬車,暴起發難……大事可定!
可正當他領兵近前地時候,卻陡然看著那三百宿衛,冰涼無比的眼神……
在高樓上肆意品酒的郭嘉看著眼前這一幕,微微嘆了口氣,擺手道,“他終於還是來了,下令吧!”
擺了擺手,守候多時的護衛當即吹響了手中號角……
蒼涼的號角聲在城中響起,有種別樣的殺念……
裴潛心中咯噔一跳,而身邊的兵馬已經泛起了此起彼伏的慘號,對面的宿衛還保持著投戟地姿勢,顯然……衛寧的態度不言而喻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 事後
裴潛,河東聞喜大族裴氏當代子,先得衛寧徵召,後納為心腹,漸使河東裴氏日漸坐大,在河東這塊日漸片土寸金的地盤,除了衛氏,便是他們裴氏最大了。
這其中,自然是少不得裴潛作為衛寧重用物件的緣由,同樣,卻也是河東本土大族根深蒂固的天然優勢。在前翻河東南征北討的時候,擁立皇帝開始,從戰亂之地湧入了大量的貴族門閥,衛氏有衛寧的不冷不淡態度,讓許多還未站住腳跟的一些門閥士族不得不另謀他處。
裴潛當初投靠衛寧便是年紀輕輕,不過十八年歲,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對來者依附交好,雖然想忍,但又無法放棄那唾手可得的風光。是以,憑藉這些優勢,聞喜裴氏坐大彷彿火箭一般。
能夠只屈居於衛氏一族,裴氏卻是佔了衛寧不想和那些世家門閥牽扯太深的緣故。但也正是如此,讓裴氏的利益和門閥世家貴族便直接綁在了一起。
事實上,在此前,裴潛對於裴氏在衛氏之下自然是認為理所當然,河東早前本便是衛氏一族的天下,尤其安邑一畝三分地,衛氏便是說一不二的王者,如今河東集團放眼天下的強大,本便是衛寧一寸一寸給爭奪下來。
但,新政的推行,讓從團結士族,兼併土地,凝聚團體開始漸漸膨脹的裴氏成為最主要的受害者。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裴氏佔了是河東本土士族的便宜,也佔了裴潛身為衛寧心腹的好處,但若是燒起火來,何嘗不也是讓他這個近鄰最先遭殃。
畢竟裴氏的蓬勃發展,太過急促,一但事急,暴露出隱患的時候,便讓裴氏立刻苦不堪言起來。
裴潛是一個年輕人,而當一個年輕人取得了他如今這樣的成就的時候。不免總會帶有一絲得意和趾高氣昂,當活力和漏*點都燃燒到了一個程度,不免便會出現另外一個叫做野心的東西。
或許是年輕人的通病,一但他們取得了某些傲人地成就,便總會對未來充滿展望,野心。甚至覺得憑什麼別人就一定能夠蓋過自己?但同樣的,這樣的年輕人,便多了幾分浮躁,失了幾分沉穩,一但當內心某些東西破土萌芽之後,便會一發不可收拾,眼紅耳赤的妄圖去賭上一賭。
裴潛並不是個無腦的人,能夠在史書上留下名字,本身便是一個巨大的成就。更何況,河東裴氏在另外一個時空地晉朝,可是號稱天下三大門閥之一。而自裴潛一門四兄弟起,便是開創這個大豪門的序曲。
所以說。從根本上來說。裴潛便是一個渴望走上頂端地人物。也是一個大家族沉澱孕育地士族利益代表人。
事實上。反。這樣一詞。對於任何一個拖家帶口地人。都是一種忌諱。也是一種賭博。衛寧以及他開創下來地河東衛氏一門。便彷彿一座大山。壓在河東所有人地頭頂。不容反抗地威嚴。
裴潛不是一個願意輕易低頭地人。或許在不久前。他還一直認為自己棲息在衛寧麾下也是為了家族地壯大。即便衛寧推行地新政。霎時間便讓家族損失了不少。但裴潛從心底也不敢有反
卻當他去和河內大族司馬家商議地時候。便有這麼一個少年一針見血地刺破了他徘徊掙扎地內心。
或許能夠從那少年地眼睛裡看到了當初自己地不羈。又或是少年時代表面謙和。內地裡卻蔑視天下所有名士一般。有謀。而又有深略。心思細密。而城府不弱。
司馬懿。字仲達。一個區區十六歲地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