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衛三終於平復了下語氣,道。“末將非是質疑衛侯,質疑將軍,實乃是不明將軍之意,方來此有所一問,若衝撞將軍,還請勿怪!”
“既然將軍還能明曉大義,那衝撞主將,且先領受二十年杖吧!”張遼臉色不變,卻吐出一句讓在場眾人皆色變的話來。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臉色一呆。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瞳孔看著張遼。克是衛三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臉色漸漸變得充血一般鮮紅,瞳孔也越瞪越大。
他衛三是誰?當年五兄弟,三人為救衛寧而死,他衛三一直以來跟隨在衛寧身邊,是心腹中的心腹。不單單他如今手握四萬百戰精騎,便是他五弟更是掌握著河東最為隱秘的情報機構。他耗費了自己數年的歲月在那荒蕪的草原上,只是因為衛寧需要他這個最忠實的僕從,但同樣的,將這樣一支隱秘而重要的部隊交給他,也是肯定了他絕對的身份!即便是名義上受張遼節制,但這支部隊唯一的主帥還是他衛三一人而已!
可是!
他張遼,一個區區投降之將,竟然敢當著所有人的面。說要杖責他!讓一個數萬兵馬的統帥當眾受刑!
這不是**裸的折辱,還是什麼!?
“張遼!你敢!”衛三不幹了,當即怒髮衝冠狠狠一拍案几,彷彿一隻發怒的豹子,露出噬人一般的眼神。
而這個時候,眾人也反應過來了。
陳登慌忙上前,一把拉住張遼,勸道,“將軍,衛三將軍也不過是心憂軍情,雖是魯莽了一些,但還是情有可原!何況衛三將軍從軍多年。為衛侯南猛的戰無數,勞苦功高,今日也不過是情急之下,有失穩妥。但還請將軍息怒!”
說實話,當初陳登提點張遼。讓他不要一味的受自己降將身份所捆縛,調整心態好儘快做好自己的統帥工作,雖是用心良苦,但卻不知道張遼竟然如此剛烈,可真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走上了極端了。
“我雖是降將,但也知河東軍軍法森嚴,主將失當,軍法不容”兵失職,也是一視同仁!”張遼冷冷一笑,自從被陳登點醒,張遼也不再畏首畏尾,既然自己已經決定效忠衛侯,那麼自己就應該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如此偌大數萬兵馬交給他統御。這份責任和信任,不以死相報,還能做什麼?
今日給衛三殺威,並非故意,而確確實實因為對方那支數萬人的兵馬在日後有更加重要的作用,若再任由衛三對他如此敷衍了事,目中無人。那麼日後,行軍打仗,還能有什麼作為!
即便日後衛侯因為此事而怪罪與他,他也問心無愧。
這,足矣!
不單單是陳登,其餘諸將都非常清楚衛三在衛寧身前的地位,或是想要賣個情面給衛三,又或是真心為張遼著想,所有人也紛紛上前請求張遼收回成命。
可是張遼顯然是吃了秤駝鐵了心,完全不理會眾人的求情,只是淡淡的盯著衛三,無視對方那彷彿噬人的目光。
軍令已下,耳縱是張遼的親兵也有些躊躇,並非是害怕衛三 卻只是為了主將擔憂而已,遲遲不敢上前。
“怎麼!?莫非我已不是這七萬大軍的主將,莫非你等連衛侯的授命也不肯遵從了!!??”張遼收回和衛三對視的目光,惡狠狠的環顧左右,頓時大聲喝道。
帳內那幾名親兵聽的張遼如此說話,頓時不再猶豫,紛紛上前,要將衛三拿下,而這時,帳外大開。衛三的親衛也紛紛不甘示弱衝將進來,將他團團圍住!
“誰敢動我家將軍!?”眾人齊聲大喝,紛紛握住腰間佩劍。
一時間,帳內劍拔弩張。
這氣氛已經越來越凝重了,以陳登為首的眾人紛紛上前拉扯維護勸解。但雙方不為所動,只要對方有所動靜,彷彿立刻便要廝殺起來。
恰在這時,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驀然響起,“你等這是做甚?想要造反麼!?”
眾人心中一驚,陳登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心頭卻是落下一塊大石,有這樣一個河東軍中第一人出來,他不願意想到的局面定然是不可能會發
!
卻見那撥開帳簾的大手的主人,不是典韋又是何人?
只見那八尺熊軀一步一步走了進來。仿若鬼神的眼睛掃過,幾乎被看了一眼都能夠感受到那駭人而冰冷的殺意,人人退後半步不敢直視。
包括衛三,也不敢保持和張遼那暴躁無比的脾氣,當典韋出現的時候。已姿開始有些後悔,
唯有張遼,渾然不理典韋那銳利的眼光,已經臉色不變,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