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軍權至上地時代,若與梟雄爭鋒,恐怕也只是螳臂當車,若再頑固下去,不是低頭,便遲早也是覆滅一途。
也正是如此,陳登方能站在這裡為陶謙出謀劃策,但終究心中還是不能放開,若為家族帶來不小地創傷,心中恐怕更為愧疚。
陶謙勉力笑道,“元龍既然如此助我,我又豈會做那不義之人?何況此乃機密要事,又如何能宣揚出去?”
陳登剛才倒是失態了,聽了陶謙所言,不由點了點頭。
而這個時候,陶謙躊躇了一下,道,“適才元龍所言救援殺那家,我已有定論了,便聽元龍見解以為如何!”
陳登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事實上,在他看來,最適合的人已經胸有成竹,不過是給了陶謙一個選擇,而除了那最時候的一家以外,另外兩家的救援若保住徐州,他們陳家受益卻是比那個選擇要多了許多卻聽得陶謙出聲道,“如今河東擁天子首倡義舉,平三州實力強大,而昔日曹操攻打河東,間接害死衛氏一族無數人丁,我看,便還是求救河東為上!不知,元龍以為如何?”
第四百零九章 張合高覽
河東的改革,也不過是在這三個月內的時間裡進行的,而訊息在衛寧刻意的壓制下,並沒有將具體的東西傳到外界,畢竟任何事物都在初長成時最為脆弱。衛寧自然不會讓他人看出端倪而有機會乘虛而入,正是如此,他當初暗地裡挑撥,逼走曹操去打徐州,誘惑袁紹去征服青州,以及後來,挑動劉備,呂布去與袁紹糾纏,就是為了讓這些周圍的虎狼鄰居們不能抽出手來給他使絆子。
而黃河流域一帶,從涇渭之水到黃河下游,濟水兩岸,從討伐董卓過後,便幾乎沒有消停過一刻,尤其以兗州為甚。
再有黃巾餘黨賊心不死,呼嘯山林,結黨成群,可以說,這樣一塊戰亂頻繁的土地,幾乎就沒有多少人願意來回奔走,有,也是逃難的窮苦百姓而已。
中原已亂,自然徐州與河東跨越了這樣一個烽火連綿的土地,訊息的流通更見緩慢了。
陳登窺豹一斑,只得半點風貌,卻實在是不知道他寄託於救援徐州的寡頭,比起曹操這個還沒開始壓制士族的隱患來說,更見凶神惡煞。
不過事到如今,陶謙既然已經做了決斷,陳登自然也不想多言。事實上,尋袁紹,尋孫堅,皆在咫尺,舍近而求遠,其實也是為了他陶謙最後的一點貪慾。
而河東的風頭確實正茂,且與徐州跨越數地未曾相連,暫時也沒了利害衝突。
陶謙出聲,炯炯有神的看著陳登,臉色連轉變換,欲言又止,倒是陳登知道他所想,苦笑一下道,“主公。便是為尋何人出使而煩惱吧?”
“唉……如今強敵近在咫尺,而各家門閥皆只為私計,我實在是不知道再信任何人了……”陶謙喟然長嘆。“這本便是緊要機密之事,而入河東必然是需要一個有身份之人方不至於失了禮數,以視誠信,再者要過兗州,亦或是豫州,沿路戰亂不斷,兵兇戰危。若有個閃失,我又於心何忍?”
陳登自然是知道這個情況,沉吟了一下,也知道陶謙恐怕是有意讓他來出使了。事實上,河東的聲威正盛,群賢聚集,而衛寧自少年出道,幾乎戰無不勝開創瞭如此顯赫局勢,同樣是心高氣傲之輩,陳登對衛寧的興趣也是異常大。
老實說。呆在徐州坐等他人判生死,本就不是陳登的作風,是以他敢背其父暗中來見陶謙。敢談笑天下局勢謀算曹操,自然也敢接下這危險的差事!
“既如此。主公若能信得過在下。登願效犬馬之勞!”陳登頓了頓。當即行禮道。
陶謙咳嗽連連。掙扎著要爬起身來。語焉顫抖道。“元龍……這……這等大義。讓我……讓我如何相報啊……”
陳登苦笑一聲。無論陶謙是否是真心感激他。在剛才自己定下地謀劃時。便已經有了這樣地覺悟。“主公不須如此。且等好生安穩病情。便等在下好訊息吧。某雖不才。必憑三寸不爛之舌說動河東。相助主公退敵!”
“有元龍忠義。我自可高枕無憂……若得河東相助。曹兵要退也不難了!”陶謙臉上浮起幾絲紅暈。卻是陳登一陣描述讓他彷彿看到了希望地曙光。嘴角抖動。帶著無比欣喜。
“若主公能應我先前之事。約束兩位公子。寬厚門閥世家。再開倉放糧收攏百姓民心。有了暗中策劃流言。眾志成城。彭城必然穩妥無恙!”陳登拱了拱手。臉色嚴肅道。“主公。萬望切忌。一切還需等在下歸來。再做定奪!”
陶謙也是肅然點了點頭。道。“元龍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