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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很不幸。陶謙甚至是整個徐州。已經註定了被陳氏所放棄。

陳登自小便桀驁不順,如此做法又如何甘心。此來見陶謙,雖不代表家族的利益,但卻還是為了陶謙,或者是他自己最後的一點點驕傲堅持而做出反抗。

看到陳登默然不語,陶謙眼中那點希望之火,緩緩褪去,拉扯陳登衣袍的枯手緩緩放下。苦笑一聲道。“曹軍如今勢大,恐怕不日便要兵臨彭城之下了。曹操乃是世之梟雄。麾下猛將謀士不可勝數,以我彭城如今這不到兩萬兵馬,各家士族皆不能同心協力……城破之日,恐怕也不在多遠了吧……”

陳登心中尤有一緊,鬼使神差的一把抓住陶謙的枯手,躊躇了一下,苦笑道,“不瞞主公,曹操屠城之策,確是使得城中諸家大人人人自危,城中流言蜚語也是不曾斷絕。加上主公兩位公子……唉,我父親對未來局勢也沒有樂觀……”

“兩個逆子!逆子!咳……咳咳……!”一提到自己兩個兒子,陶謙咬牙切齒,抓住陳登的手也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氣力猛然擰了起來。

陶謙恨兩個逆子如此不肖,更恨兩個兒子不成氣候,若能有兩個虎子幫助他鞏固基業,又如何會讓徐州大半權柄被門閥士族所分攤?

陳登見陶謙因為憤怒又見咳嗽連連,慌忙將陶謙扶正,順起手撫其背,半晌眼睛還是閃過一絲決然,看了周圍一眼,唯有那先前小童還在伺立。

看了看陶謙,陳登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對那小童道,“你且先退下,我與主公有要事相商,若有外人,可攔住!”

那小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陶謙一眼,不知道該不該退下,反而是陶謙手臂一僵,眼睛退去的神色又彷彿重新回來了幾分,當即點了點頭,對那小童道,“退下吧!”

那小童這才退下,到門外,看護起來。

“元龍……莫非……有計交我?”陶謙這才回過頭來,希冀地看著陳登,澀聲詢問道。

但在聽到適才陳登所言,陳氏家族的決策便已經死去了大半心思,甚至已經有了投降曹操好為自己兩個不成器的兒子留下一點活下去地資本,畢竟兩個兒子雖不肖,卻是他陶家最後的骨血。

而如今,見陳登神色肅然,陶謙心中也不禁有了幾分希望。

陳登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一狠心,出聲道,“如今曹操以屠城威懾徐州軍民,固然世家大族心憂身家利害,但曹操乃是世之梟雄,如何能忍徐州士族門閥坐大限制權柄?而久之,則必然要削世家利益,而諸家不甘受削,必然群起反抗。這些利害,諸家並非不知,卻是奈何曹軍勢大而不得不從……假若主公能尋一外援能或救于徐州,或攻曹腹背,則彭城世家見有望退敵。必然同心協力,共守徐州!”

陶謙眼中閃爍。卻又徐徐退去光澤,苦笑道,“徐州如今已是內憂外患,何來強援?何況,曹操兇名盛大,還有誰敢輕易惹怒於他?”

陳登咬了一下嘴唇,道。“主公所言差矣,曹操乃猛虎,必然有人不願使其坐大,天下與其為敵者眾,英雄輩出,曹操固然聲威正大,卻依舊有人能在其上。”

陳登又道,“河北袁紹,河東衛寧,江東孫堅。皆可助主公!”

聞得三家名號,陶謙不禁眼中閃耀,深深吸了口氣。才道,“我徐州並無可動其心之物啊……河東衛寧,河北袁紹固然聲威正大,但曹操孤注一擲來奪我徐州,兗州空虛,也不見兩人有何動作。我若相求,其未必肯動。而江東孫堅,如今攻略淮南,與袁術殺得難解難分,安能有兵來相助?”

“不然!河東如今握有四州之地,雄踞關中,不取兗州,乃是因為前番平定三州之地,擁立天子而養精蓄銳。雖不動刀兵。並非無力而是求穩妥整頓州郡,若為衛寧鞏固四州。必成升龍之態。而河北袁紹,不取兗州,實則是為奪青州,又迫於河東強勢而不敢南下爭鋒,曹操周旋兩家角逐方才有膽孤注一擲。而袁紹固然取青州,但曹操若得我徐州,兩州之地毗鄰,主公莫非忘乎曹操才是名義上的青州牧?”陳登搖了搖頭,一談及天下大勢,便有些神采飛揚,卻讓他看得清晰透亮,便連病弱的陶謙也漸漸開了眼闊,而談到此處,陳登又道,“再談江東孫堅雖在淮南與那袁術爭鋒,看似膠著,以我觀之,恐怕,江東尚未出盡全力,不提淮南地只有孫堅之子孫策主持,而輔之周瑜等人,便是他昔日討董卓南下的數年修養生息,也決然不會這麼久還未攻下淮南。恐怕孫堅也是為了坐觀袁術與劉表互相損耗實力,而將眼光放在荊州吧!而正借與袁術顫抖,而暗中修養江東民生,示弱與天下,才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