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他兗州,放他去取徐州,若如此不知恩義,他日必讓他追悔不已!”
“雖是如此,但還需不得不防!”逢紀心中不置可否,但口頭上還是誠懇道。
袁紹掐了掐眉心,越發對呂布和劉備恨之入骨,同樣連帶著高覽也怒狠不已,若不是劉備,呂布來攻歷城,若不是高覽丟了城池,又如何能牽連這些事情出來。
“先生有何計策可教我?”終究,袁紹還是不得不正視現在地局面,語氣放緩了幾分,問道。
逢紀頓了頓,當即道,“曹操乃是世之梟雄,若得徐州,必然要望青州,主公前日不入兗州,乃是為圖青州……我軍勢必要與曹操一戰,而聞主公之弟在淮南與孫堅相鬥,連失數地。主公何不遣一良使南下,結好孫文臺,使他牽制曹操,不得輕易動兵?”
逢紀自然不敢直言不諱道破袁紹不打兗州是顧忌河東那條大龍,但也是看破了孫堅的野心。淮南地的袁術集團,在孫堅和劉表地強攻下,比起西面荊北的爭奪,揚州淮南,孫堅卻是猛不可擋,連戰連克,揚州入孫堅之手幾乎是鐵板上的事實。如今趁機交好,卻也是恰到好處,既能使孫堅牽制曹操,袁術,同樣也爭取到了一個強橫的盟友。
袁術,袁紹兩兄弟不合,乃是天下皆知地事情。昔日袁術結好公孫瓚牽制袁紹,而袁紹結好劉表掣肘袁術,公孫瓚已滅,袁術再無盟友,更還惹上了孫堅,既然劉表與孫堅共同攻打袁術,潛形勢上便也算是與他袁紹有了交集。
何況遠交近攻早便是天下智謀之士善用之策,比起一個臥榻之旁的猛虎,一個遠在彼處的盟友更值得信賴。
逢紀的諫言讓袁紹眼中一亮,他袁氏四世三公,正是門生故吏遍及天下,即便如今的河東衛氏同樣顯赫,底蘊卻也是遠遠不如地。無論是誰都不可否認,日後河東這個龐然大物必然會是真正地對手,而河東最為薄弱之處,正在外交之上。比起他袁紹盟友遍及四方。爭取到了孫堅,也算是為了日後有了謀劃。
“先生所言甚是!”袁紹臉上稍有緩和。不管是對於現在還是對於未來,交好孫堅,也是百無害處。
“主公不若表孫堅封為揚州牧,再以一善辯之士,許之以利害關係,則孫堅必然相助,牽制曹操!即便不攻徐州。也能讓曹操不敢親動!”逢紀當即道。
“下官願為主公南下游說孫堅!”正是一聲清嘯而出,袁紹視之,乃是軍中參軍辛評。
“先生願往,自是在好不過!”袁紹大喜,當即任命了辛評為使節,備足禮帛南下而去。
袁紹如今四危,已去了兩處。除去了泰山餘賊未定,最關鍵的,依舊還是呂布,劉備地威脅等辛評受命退下。袁紹的心情也算是好了不少,當即便又道,“既曹操。樂安已經定,那諸位可有破劉備,呂布良策?”
眼見了逢紀與沮授相繼得袁紹認可,剩餘人不禁也有些爭搶了。帳下謀士已經互相默契地不願在這個節骨眼上爭鬥,沮授與逢紀便也不在出聲,正當郭圖要出聲獻策時。忽而一聲輕笑傳來,正是許攸搶先出聲。
許攸在早前被袁紹召集商議之時,便是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樣,而此刻出聲發笑,倒讓袁紹疑道,“子遠何故發笑?”
許攸止住笑聲,這才轉過臉來,對袁紹道,“主公。莫不是忘了昔日在下信都諫言否?”
袁紹翻找了一下腦中記憶。卻終究是因為酒醉燈迷,又加上如今戰事不順忘得一乾二淨了。臉上有些赧然。袁紹卻也不願在臣子面前示弱,不喜道,“子遠早前有計,但軍事繁忙,本公如此疲憊,還哪有心思計較?”
許攸本便是個心高氣傲之輩,聽了袁紹強硬地話,心中雖然也有些不爽,但看沮授,逢紀相繼奪了功勞,卻也不得不壓下心中那點不喜,對袁紹嘆道,“唉,昔日在下所獻良策,主公為何不曾掛念心上,以至於造成如今呂布禍事?”
袁紹皺了皺眉頭,不悅道,“子遠既有計,不如再言便是!”
許攸裝了半天高人,也夠了,見袁紹不喜,這才咳嗽了一聲道,“在下昔日獻策,呂布乃狼,劉備為虎,虎狼安能共存?如今虎狼相合,乃是有共敵爾,若少松,則必然相互競食!”
袁紹眉宇稍動,且看沮授,逢紀,郭圖相繼動容,不禁道,“莫非子遠之意,便在破劉,呂之聯合,使其自相競食?”
許攸嘿嘿一笑,當即道,“劉備困於鄴城,四下皆為強人,北有主公,西有衛寧,南有曹操,皆擁兵數萬,安能圖謀?正是潛龍困於枯井,不得其勢,方敢用呂布,來圖展飛。呂布前入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