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恨,關羽,呂布,已經是他立志要誅殺地人。
可現在,顯然,並不是他意氣相爭的時候,兩千殘兵,默然的看著他們的統帥,就那樣跨坐在馬背上,遲遲沒有半分言語,閉目下,甚至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才緩緩睜開眼睛,而此刻,張已經儘可能的封閉了自己的感情,而重新定位在一個合格的統帥上。
“走道泰安北面,去章丘!”縱然如此,最後三個字,幾乎也讓張咬碎了牙齒。
十三日前,呂布引起了歷城大亂後,便直接北上去取樂安。可沿路行軍時,卻驚聞袁紹早前調動麾下大將顏良,領兵兩萬增援樂安。
而歷城已經告破,樂安已成了袁紹在青州和冀州之間唯一的聯絡紐帶,更是唯一地運糧通道,樂安自然可以預見,必然有異常強大的防備。以他如今的兵馬實力來說,本來的突襲之策,顯然已經行不通了。
而張遼深知如今的局勢,本來坐定的打算便是樂安如果不能攻打,便趁機排程吸引袁紹大軍的注意力,然後斗轉之下,直接去取泰安。
假若給呂布昔日那縱橫不敗幷州鐵騎在手,即便只有數千,呂布或許也敢去樂安一戰,但經過了無數場廝殺煉獄中走過來的絕世猛將,顯然也成熟了不少,手中那區區孱弱之兵,並沒有何泰安硬碰硬的資本,更何況,如今袁紹已經將注意力放在了西面。隨後地五萬大軍,隨時便有可能出現在樂安城下,呂布再狂再傲,也不得不小心謹慎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張遼地獻策,自然便打動了呂布的心意。
從當初地小心翼翼疾馳,驟然轉化成為大張旗鼓,呂布兵馬攻向樂安的動靜一時間便能得沸沸揚揚。
而讓呂布喜悅的便是,很顯然,這故意弄出的動靜,果然讓袁紹上了當,從各方面的訊息傳來,袁紹赫然親自領兵五萬開赴樂安而去,意圖將他徹底擊潰。
既然排程了袁紹兵馬,本來大張旗鼓的呂布軍當即又潛匿了起來,除去用少量人馬詐做大軍繼續趕往樂安後,真正的主力部隊,便已經星夜悄然南下,去奪泰安了。
這卻算是呂布的福氣不弱了,正近泰安時候,便有探馬回稟關羽久攻泰安已經半月,依舊還未拿下。不過從各種方面分析,顯然泰安撐不了關羽多久的強攻。
呂布如何甘心自己的獵物落入他人手中,尤其是落入被他瞧不起,毫無半點名聲的關羽手上。
有了這點主意,呂布當即便催促部曲心急火燎更加匆忙的趕路南下,可正在泰安近在咫尺的時候,一道讓呂布不知道是驚訝還是興奮的訊息傳回。
關羽敗了,竟被前一刻看上去岌岌可危的泰安守軍擊敗了,甚至是徹底的擊潰,一場慘敗!
訊息卻是從擒獲的關羽逃卒中親口得知,即便呂布不敢相信,卻也不能否決這個事實。
於是,便在呂布興奮無比的率領下,又疾奔二十來裡,虛弱的泰安城,張,高覽皆去追敵,又沒有絲毫防備,加上那殘破的城牆,又如何擋得下呂布這樣一頭絕世猛虎?
第四百二十五章 匹夫!欺人太甚!
張遼是一個合格的大將,甚至是一個合格的統帥,但始終武將出身,謀略上,難與那群整日裡遊走在權謀之間的智囊們比擬。
他的計策固然不錯,但袁紹門下,智計百出者,又如何會少?
在呂布領兵北上去攻打樂安而見顏良增兵,無機可趁時又轉為大張旗鼓,自然瞞不過袁紹帳下的諸多謀士,很輕易的便點破了其中的要害關節。
本來當初使顏良領兵兩萬增兵樂安,便是為了讓呂布無從下口,驅趕他將目光放在泰安,而如今他自己已經有心要南下了,袁紹索性便順著他的“謀略”,配合著演上一出好戲。
並不知道袁紹的真實意圖,呂布和張遼自以為得計,而那趁虛而入,奪取了泰安,更讓呂布一時間越發囂張得意。
張並沒有領兵妄圖再來奪取泰安,除了對呂布的惱怒,對關羽的仇恨外,只能領著剩餘的兩千兵馬逼退到了章丘這個既定的目的地。
既然是呂布親自來了,那麼泰安就算丟棄也並不算什麼,只是,當初九千來兵馬,與關羽廝殺一陣,傷亡了四五千之數,又有呂布的偷襲,手中所保留的兵馬,如今只有區區殘兵兩千不到。
自從袁紹下定決心出兵青州以後,張隨軍征戰,高覽鎮守歷城要地,他領三千人馬坐鎮泰安,互為犄角。本應該是無懈可擊,但彷彿一夜之間,便讓他身上的氣運消失得乾乾淨淨。
先是高覽戰敗,而後關羽攻城,本坐定打算,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