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協,不少人還隱隱認為衛寧不足為懼,彈冠相慶能夠這般輕而易舉的立足在河東這塊富饒的地方。甚至還有野心勃勃而痴心妄想之輩,妄圖將衛寧架空,佔據衛寧治下的行政權,奪取衛寧的軍權。
痴心妄想,當真讓人聞所未聞的愚蠢。而今天衛寧的突然爆發,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他還是前不久和和氣氣,淡薄的那個孱弱文士?
這道請封。畢竟是觸犯了太多人的利益,即便那群甲士殺出了殿堂,當即卻也有人出言斷喝道,“河內侯!大殿之上,豈容這些甲士出身,帶兵進殿,莫非你意欲反乎!?”
有了人出頭,當即大殿上便亂了起來。紛紛指責衛寧,不管什麼大逆不道還是什麼妄自尊大,無數大帽子蓋了上來,好似要將衛寧打入十惡不赦一般。***
小皇帝看著殿內亂作一團,有些不知所措。衛寧在此前地表現,確實異常恭順,自從登基後被他人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憋屈,卻是從衛寧身上找回了帝王的自尊。打心底裡。小皇帝還是將衛寧看做忠臣的。
可就是這個忠臣赫然讓無數甲兵湧入了殿堂。而半數的朝官竟然紛紛指責他要謀反,這便讓小皇帝有些苦惱,不知道如何處置了。
大堂黃琬見了群臣攻,心下大喜,便欲起身來充當攻堅主力,卻被伏完。董承鐵青著臉色拉住他的袖口,連連搖頭。
黃琬看著自己的同僚那憂愁的眼神,環顧四周以及在中央享受炮轟淡定地衛寧,驀然清醒冷靜下來,心中卻異常黯然。
而衛寧一直擔憂的問題卻也出現了。
當那數百甲士殺奔出來的時候,讓蔡邕眼中一陣眩暈,這樣的情形,與當初董卓弄權。與李郭暴政何其相似?當即蔡邕鐵青著臉色出聲道,“河內侯!你膽敢如此放肆?”
“裴潛!”衛寧彷彿沒聽到蔡邕的責問一般,眼睛看死人一樣從那群攻他的朝臣身上一一掃過,驀然喝道。
“下官在!”裴潛當即出列,恭敬道。
“將你準備好的東西念出來吧!”衛寧淡淡的揮了揮手,令道。
裴潛這才正了正身子,從懷中掏出另外一卷書帛,環顧眾人。當即大聲念道。“中常侍李盛,九月強佔聞喜城外百畝良田。驅趕農戶,縱容私兵殺人上百,又私鑄銅錢,私鹽無數……左僕卿王錚,竊供皇室用度,以次充好,勾結當地惡霸,強佔民女十數人,打死百姓數十……,……,……少僕韓嶺,勾結袁紹,私通外敵……,
隨著裴潛一字一句念出,驀然讓那群還在張嘴怒喝地朝官紛紛色變,聲音陡然落了許多。****而蔡邕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身邊那群剛才還理直氣壯地傢伙們。
而就這個時候,衛寧驀然大笑,“便是你們這般所謂忠臣,乾的又該是何等行徑!?”
說罷,衛寧轉過頭來,當即對獻帝道,“陛下!如此不忠不義,不良不賢者該當如何?留之,用以他日讓其餘野心勃勃之輩領軍踏平河東?敢請陛下下旨!”
即便小皇帝如今心性不熟,但過往經歷,卻是最恨他人瞞他私通外敵,弄權舞弊,天下之大,小皇帝能信者不多,如今有了衛寧將這些人的嘴臉徹底撕開,劉協卻是大怒,“這群賊子,便交由河內侯,你來處置便是!”
“陛下!如今朝廷新定,不宜大殺朝臣啊!”不提衛寧的罪證是否真假,黃琬終究是坐立不住,當即出聲道。
“正是朝廷新定,萬不能讓這群尸位素餐之輩,禍害社稷!”衛寧冷笑一聲,當即大喝,“來人!將這群賊子拿下!”
“衛寧你敢!我等世代士族,你區區一左中郎將,有何權威能引兵入朝,又有何德何能敢殺我等?”有人怒道,便要撲上前去扭打衛寧。
衛寧身後早有一干武官上前,攔住就是一頓毒打。霎時間,大殿內混亂不堪,哀嚎遍地。
數百甲士如虎似狼,撲將上來,將那群朝官一一拿下,終於有人開始恐懼了,求饒聲此起彼落,卻只得到衛寧冷淡的殺意。 擋住了衛寧的腳步,本身更是一群庸才酒囊飯袋,在衛寧眼中已經是死罪了。
那群出言攻地人朝臣一一被擒下,唯有蔡邕一人還在那站著,就以他身份來說,也沒人敢對他有絲毫不敬,只是這個老儒如今看著衛寧,看著這戲劇化的場面,瑟瑟發抖。久久吐不出隻字片語。
衛寧已經列出了證據,讓蔡邕無話可說,但行事如此激烈,卻讓蔡邕深深不滿。
也沒有時間和心情再去顧念蔡邕,衛寧正了正身形,這才對皇帝道,“佞臣已全數拿下,朝廷空缺者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