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霸主面前,那呂布如今區區一萬多人,又將如何?南面曹操已經與他水火不容,再得罪了北面,天下還有何處足可與他容身?袁紹這個虎狼,與虎謀皮,無疑是自討苦吃,更別提,在與劉備決裂甚至是徹底得罪河東的時候,基本上,便已經將自己放在了沒有退路上。
太多的憂慮一一浮在了張遼的眼前,甚至覺得前面地道路,一步一步的接近深淵,呂布地選擇,無疑便是將麾下所有人的前程都帶進了不可看見的危險泥沼。**
呵,一萬人啊,在這樣一個整個北方的大決戰中,又能起什麼作用?不過依舊是給他人做為炮灰而已,而一旦失去了這些最後的力量,所謂的鄴城,所謂的泰安,就算袁紹不食言付出,又還有什麼力量去經營,去守護?一切都是空談而已。
而在徹底站在河東的對立面上去,又一次揹負著可恥的叛名,無論如何,這個天下,基本上,便在沒有他們容身之地了。就算如同以前一樣東躲西藏,也再也做不到。
張遼已經越發心灰意冷了,在袁紹勸降策反時,他的良言相諫,始終不能在呂布地心中壓過,袁紹許下地龐大虛幻的利益時,張遼,便已經對未來地局勢不報什麼希望了。
一個信仰般的英雄,越發背離了自己的期望,意志陡然的崩塌,實在讓他天旋地轉,甚至不知道,未來自己該何去何從?
他想看著他敬重的英雄一路叱吒風雲,一路揚名立萬,卻不應該是這樣趨炎附勢,這樣短視的只看到片面而飄渺的利益便一頭紮了進去,不考慮後果。
所以,當袁紹提議讓呂布會同顏良一同南下的時候,張遼終於是沒有在發一言一語,心中苦笑,就算是這個時候再上去勸諫又能如何,被利益,怨恨,嫉妒矇蔽了心智的主公,又如何會聽得下去?
張遼甚至敏銳的察覺到,在自己三番五次的和他唱對臺戲的時候,顯然,自己的主公已經越發不待見自己了。
五月中,呂布盡起本部一萬兵馬,合併袁紹麾下顏良三萬馬步,連夜南下,逼近河內……
在衛寧還未到來前,坐鎮河內的徐晃,早便已經親自領兵進駐朝歌,另調兵五千,鎮守牧野,以此為屏障作為抵擋袁紹大軍的前哨堡。^^
朝歌雖只有一萬兵馬,但,在不久前,便已經收到來自汜水虎牢關的趙雲遣使相告,自南渡河而來的兵馬兩萬,不日便能抵達。
同樣,作為定心丸的還有衛寧來自安邑的訊息。五月初,衛寧便已經親自領兵六萬,出兵箕關,到達河內已經只是時間問題。
而在這之前。呂布和顏良兵馬氣勢滔滔撲來,以一萬五擋四萬兵馬,徐晃依舊凜然不懼。只要能擋下五日時間,後軍援軍一到,朝歌,牧野一線,便將讓那四萬兵馬含恨而退!
當然……前提是在五日之內,並沒有袁紹後軍壓境的情況下!
局勢不明,徐晃也絕對不敢擅自判斷,但對衛寧在這危難時間裡依舊毫無保留的信任。似乎已經讓徐晃找回了昔日並肩作戰,同甘共苦的感覺。事實上,他本便是河東人,又出身寒門,在衛寧一手將河東帶到了煊赫地高度,百姓安居樂業,寒門晉身已經並不是障礙,徐晃便已經對衛寧沒了昔日的敵意。
但。那一層堅冰。卻依舊還有最後一道薄薄的阻礙,始終讓他難以啟齒,便是背棄楊奉的不忠之名……
在信念和立場的搖擺下,徐晃只能用這個放肆來表達自己的感情。死戰……!如果可以,甚至願意就這樣在保衛河東的戰場上。流盡最後一滴血。^^^^在這個時候,不管是河東還是河北。顯然已經決心要將對方徹底從大漢的版圖上抹去。袁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在看到河東越來越強大,而衛寧也越來越不願意看到有這樣一個猛虎一直臥在自己的家門旁邊。
相爭只是遲早的事情,現在爆發,其實已經很晚了。讓他無奈地是,想不到自己百般設計,還是沒能拖住袁紹的步伐,也沒有改變袁紹的決斷。想當初,一石二鳥的將呂布牽扯到青州去,這個時候一想,原來卻是有些畫蛇添足。反而將自己繞了進去。
終究還是讓他小看了河北的謀士們。沒想到想要除去的呂布,反而成了他人的利劍。
而這樣一個根本就無法看到未來。只注意眼前利益的傢伙,偏偏就是如此容易被利用!
徐晃地告令已經在信馬快速地賓士中,送到了衛寧手中。
衛寧大軍方才過箕關,以如此浩瀚的兵馬陣容,要到河內,以及朝歌牧野一線,花費五日時間,應該便是保守估計。出了箕關,衛寧只留下了五千人馬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