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即便是張遼這員智將,事實上,雖然與關羽頗為友好,但也少不得被張飛辱罵病垢了不少。饒是張遼有心以大局為重,想要勸解呂布息怒,但卻看眾將義憤填膺而吞下了本該要出口的話。或許連他自己潛意識都不曾發覺,自己也對張三,實在有些討厭了吧……
呂布那一聲拍案而起,倒讓所有人終於找到了主心骨。事實上,張飛的猛名確是深入人心。饒是這些出身當初的幷州體系八健將,也不得不承認,與張飛還沒有一戰的資格,更別提教訓他。
唯有讓他們的主將,武藝無敵的呂布,方能讓張飛吃吃苦頭,這也正是所有人一起出來求戰地緣由。很顯然,在張飛的怒罵聲中,還有眾將的慫恿下。呂布也動了真怒,這也是所有人最想看到的東西。
如今他們西破了歷城,又奪下了泰安。可以說出了鄴城攻打青州後,所有戰功戰績,都出自他們呂系大軍之手,有了這樣的功勞,憑什麼還要受張飛這個痞子地肆意辱罵?
更被他殺到家門口來了,若他們呂布一系還要出人頭地,再忍讓下去,天下人如何看他們,這個天下還有誰會看得起這樣一群懦夫?
“取我方天畫戟來呂布緩緩站起身來。臉上陰暗可怕。彷彿要滴下墨水。
張遼站起身來。張了張嘴。卻終究還是沒能出口。只能無奈隨同帳下其餘同僚一同隨著呂布在後。
早有人牽了赤兔馬候在外面。其餘各部親兵恭候在外。也為自己主將牽來了坐騎。
或是感受到主人地憤怒。赤兔馬揚起前蹄。嘶吼一聲。呂布接過帳下親衛遞來地畫戟。一躍而上。眼光目視城西。殺意凜冽。
“傳我軍令點兵馬。把手城牆。諸將隨我左右。一同出戰!”揚起畫戟。呂布當即怒聲令道。
“喏呂布臉色越是陰沉。眾將心中卻越是歡喜。
事實上。在部分人心中。早便已經覺得,或許這個時候。正是脫離劉備獨立出去的大好時機呢。
泰安為一郡郡治,頗有錢糧,加上城池險峻,四野易守難攻,本就是一個好根基。即便如今已經因為張與關羽的大戰廝殺,而弄得殘破不堪,但畢竟沒有損傷到城池的根基,要修復也並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
當初投奔劉備,不過權宜之計,又並非效忠。他們的主公,本就是隻有一人而已,若是呂布還依舊呆在劉備手下做事,反而讓這些傢伙的地位尷尬,心中不爽了。
加上如今,大戰以來,又是勢如破竹,攻無不克,不僅呂布躊躇滿志,便連帳下不少人,也都有了狂傲之心。
就如同……當初攻打兗州一般。
正是如今春風得意之計,又有了泰安來做根本,加上前翻,關羽和張地火併,一萬兵馬的巨大損耗,足可動搖鄴城的根基,何不就趁此刻當機立斷,擺脫劉備呢?
就算劉備敢再領大軍殺到,以如今他們陣營地勇猛,要破敵,不過旦夕之間,更別提那兩萬人,不過區區新兵而已……
張飛正喝令全軍整列隊形,敲打戰鼓,卻見城門處驀然殺出一彪兵馬,為首一將,手拿畫戟,胯下赤兔駿馬,讓張三眼睛一寒,殺意再度爆發出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和呂布的不合,也不是短短時間了,當初虎牢關一戰,便已經成了死地,自然沒有什麼好臉面了。
張飛冷笑連連,手中丈八蛇矛緊緊握住,勒開黃驃馬迎了上去,怒容滿面,直指呂布當即斷然大喝道,“兀那呂布家二哥耗盡兵馬,方將泰安張趕走,正待讓我來取城池,你為何不知廉恥,反奪我二哥功勞!?”
聽了張飛的話,呂布冷然大笑,回道,“笑話羽自己不曾攻下城池,還不准他人來取不成?一萬兵馬都被那張殺得寸兵不剩,還有何臉面說著泰安城破是他功勞!張飛大怒,“好個不知廉恥的匹夫,你有何能,敢放此狂言!?”
“我手中方天畫戟,胯下赤兔寶馬,天下何人敢勝我!?”呂布傲然大笑,不屑回道。
“三姓家奴,你竟殺無名小輩,無膽匹夫。還恬不知恥,敢言武藝!?若不是我二哥先前大戰,還容你能入主泰安!?”張飛勒了勒馬頭,指著呂布怒罵道,“就憑你那無恥德行。早前便被曹操那廝殺得抱頭鼠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若不是我大哥收留,你早化孤魂野鬼!如今不思我大哥恩義,先將歷城弄得十里焦土,又偷我二哥大功!不忠,不義,不仁,不德。不孝,你呂布竟是佔滿了全部,你還有何面目站在這天地之間。我若是你,早該自縊於枯樹之上,好求上天饒你一身汙穢!”
說到此處,張飛輕蔑的環顧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