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寧搖了搖頭,看了郭嘉一眼,卻突然笑道,“好了!你卻是不必苦惱了……這北路軍師,我卻是早有計較了!”
郭嘉聞言一愣,他自然是自恃才高八斗,能讓他認為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在天下間,卻也少有幾人。就如同衛寧所言,要代替他出陣北面壺關一路,自然是不可能弱於他地,但正是如此,整個河東麾下群體,又有誰能讓他放在眼中?
卻看衛寧看自己是笑非笑的眼神,郭嘉神色一動,不由得想起了一個傢伙,一個與陳登幾乎同時到達安邑的慵懶人物。
“兄長……說的,是那個人?”郭嘉神色古怪的看著衛寧,出聲詢道。
“若不是那位先生,我卻是不知道除了你,還有誰能夠以一人之力壓倒北面戰局了……”衛寧點了點頭,堅通道。
“就那個自來了安邑後,整天躲在驛站裡,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懶蟲,連動一動都嫌累的傢伙!?”郭嘉瞪大了眼睛,甚至恨不的聽錯了衛寧地話。
“你不也在他身上吃了一道虧麼?”衛寧嘲弄的一笑,若有所指。
“那畢竟是我沒有準備,何況我不也還了他的利害麼?”郭嘉撇了撇嘴,不由嘟囔道,“再說,看他那懶樣,又如何能讓我軍將士服氣……?”
“呵呵……我昔日比起他來說,恐怕也不遑多讓呢,你莫不是拐彎抹角的罵我了?”衛寧笑罵一聲,接著臉色緩緩擺正道,“此人文韜武略,有經天緯地之才,絕非在你之下,切不可小覷!若有他出面,我看壺關一線,定然大放異彩!”
郭嘉依舊撇著嘴巴,雖然也知道能得衛寧如此讚賞的人幾乎也是人間少有,但卻還是對當初被那人戲弄,而心中頗為不爽。但現下卻也不是去比個輸贏的時候,既然衛寧能夠有如此信心,那麼他也不應該再說什麼,何況,衛寧的眼光,幾乎就從來沒有失算過任何一次,似乎也給了郭嘉盲目的信心。
想了想,郭嘉壓下心中那點不爽,卻是道,“兄長既然已經決意要啟用與他,但畢竟其人並非我河東軍系,何況此次北上而來,何嘗不是為了他的主公求援?若貿然用他,不提軍中將士不服,便連他的忠誠卻也不敢擔保啊……!”
“唔……這卻是個問題了!”衛寧也頗為有些苦惱,半晌才道,“事到如今,恐怕也顧不了太多了,何況,他家主公不早就被你擺平了麼?既然如此,他也該算是我河東軍中之人了,這樣算來,他也該有為我河東盡力之心!”
說道此處,衛寧又笑道,“何況……以我觀之,這天下局勢是決然瞞不了他地,就算他的主公要讓他北上,他也有百般藉口可以推搪,但他既然還是選擇來了,何嘗不也是有心將未來定在河東?他決然不會是一個將自己放在危險地方的人物!”
“何況……他既到安邑後,便在驛站足不出戶,一不拜訪各部大員,二不求見我闡述來意,便整日裡慵懶無度。莫非不是等待我親自上門先去求見?”衛寧話風一轉,驀然大笑道。
“好個狡猾的懶蟲郭嘉點了點頭,他其實也早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因為以前被戲弄的關係,一直很不爽,自然也不回點破,但如今衛寧已經下了決斷,只能恨恨的嘟囔道。
第四百三十三章 送行,衛寧將親征!
當陳登得知呂布投袁紹的訊息,心中便知道,要使河東為了徐州出力,基本上,已經沒有了可能。
河東不可能為一個已經岌岌可危的諸侯,來得罪曹操,平添一場大戰上的敵人。比起陶謙這個第一個宣佈臣服新朝的小諸侯來說,顯然,關係到根基問題的一場大戰,甚至是日後北方格局的大戰爭,兩個已經沒有了可比性。
站在大義上的制高點上,袁紹的起兵,便算是狠狠的摑了河東一個耳光,這是任何一個諸侯都無法坐視不理的,更別提……他河東,代表的是漢室的正統。
陳登已經做好了南返的準備,幸而早前北上,家族的隱忍和躊躇,並沒有徹底的站到曹操的對立面上去,事實上,就算是陶謙暗中聽計而挑撥,徐州真正的望族都沒有將事情做絕,這何嘗不也是各家士族的互通有無?
事到如今,徐州恐怕是難以保全了,沒有了河東的支援,那些勉強提起勇氣來抵擋曹操兵鋒的中小世家們恐怕也只會一鬨而散,陶謙的敗亡也只是時間問題。
陳登倒沒有對這樣的結果有多少悲傷,能做的他都已經做了,甚至遠遠超出了家族利益開出的底線,但對陶謙的敗亡,不過還是有了些微的惋惜和遺憾。
只是,陳登自來了安邑後,短短時日便能從其中看出一些非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