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一戰,畢竟是讓整個袁紹集團歡喜不已的。而可能要與河東爆發的大戰,自然也是所有人擔憂的問題,可是事到如今,除了在冀州固守本土的田豐外,就連沮授也認為,在河東的壓力下,不當退縮,甚至不惜決裂的危險,也要首先將鄴城拿回來。
畢竟鄴城地地位太危險了,隨著河東吞併了涼州,雍州和司隸後,又兼掌握了天子,蓬勃發展下,無論是在軍力,財力,輿論上,漸漸開始穩固,佔據了優勢。據聞衛寧還頒佈了一系列的新政,若給他足夠的時間來經營,弊除舊患,可以預見,未來的河東將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龐然大物!
而如今,河東顯然還沒有完全消化掉自己的勝利果實,同樣,因為新政的頒佈必然觸犯大多數計程車族利益,形成潛在的內憂,若依舊在給衛寧騰出手來徹底抹平,河北和河東地差距,將一下子再被拉開許多。
田豐,沮授兩人本是一體,無論品行和才智也相差不多,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形成了分歧。田豐反對袁紹地大略,實際上卻頗為推崇河東的新政,他地意見便是,比起大起兵戈,不若效仿先增國力,先徹底定下青州,再徐徐緩進。
而沮授的意見,卻在這個時候首先與田豐形成了對立。在沮授看來,如今的河東內憂外患形成了頂點,就算給了他三個月的整頓期,也並不能全部將其消融,而更多計程車族既得利益者或許會在他的淫威下選擇屈服,但卻定然不會真正的心服口服,轉為暗處爭鬥。
而正是如此,沮授,方覺得,不該給河東時間,應該要儘可能的將對方拖垮。縱觀袁紹四野,接壤的不過就是河東衛寧,鄴城劉備,兗州曹操三人而已。鄴城劉備不過區區小患,而兗州曹操如今還在徐州,就算大戰將起,也不過是和河東來個一對一的決戰!比起經營幽州,冀州已久的河北來說,才得涼州,雍州,司隸的河東,其實根基還並不穩固,劣勢足可扳平,而軍力上的差距也並不算太大。
是的,拋開本身計程車族身份來看待。衛寧的新政大多是為了一國之元氣而頒佈的,對於休養生息,凝聚寒門力量,甚至對於底層百姓的生計來說,都是天大的福音,只要能順利推廣下去,節制住士族氾濫成災的特權,以人為本的最終思想,才能真正的解放初來。一但龐大的平民潮流都心向著河東,凝聚起來的龐大力量,足可以給他河東橫掃四方的底蘊。
犧牲少量士族的利益,便能得到如此大的成果,有識之士,即便因為身份而有所牴觸,但不可否認,這確實是給河東飛躍的時機。
但,正是如此,才讓許多人感覺到害怕,和恐懼。
田豐和沮授,都看到了新政的威力。而兩人迥然不同的觀念,一個是效仿,而一個卻是掐滅。而這一次,田豐的固執,在一次站到了袁紹集團所有人的對立面上去,甚至連沮授都脫離了和他並肩而戰的立場……
第四百二十八章 陳登北上
河北方面的異變,自然是瞞不過有心人的。或許是冀州本土做得隱秘,未能讓河東方面提早察覺到虛實,而泰安城外先後的兩場大戰,自然不會遮蔽掉衛寧的視線。
呂布和劉備的嫌隙,從衛寧慫恿張飛開始,便早已經在他胸中形成了這樣的結果。張飛就是一個乾燥的火藥桶,在呂布和劉備之間結盟的牆角下,串來串去,隨時只需要一點火花,便能炸裂開來。
呂布同樣也是河東的一個不穩定因素,劉備意圖藉助呂布的力量走出困龍之局,這並不是衛寧希望看到的。讓劉備和呂布一同去攻打青州,何嘗不也是衛寧的借刀殺人之計?
而同時,若能稍稍牽制一下袁紹吞併青州的腳步,也是河東最樂意看到的局面。
但事與願違,劉備和呂布之間的關係,出現裂縫的時間是在太早了,早到都出乎衛寧的意外。不過區區兩座城池而已,便已經讓兩人的關係惡化到了如此的局面。不得不苦笑一聲,衛寧對於張飛那暴躁的能量,確實還沒有深刻的認識,彷彿董卓和天下諸侯註定的敵對命運,張三和呂布也似乎從前輩子開始就已經水火不容。
衛寧倒有些開始後悔,推波助瀾太甚了。
依靠現在兩家人互相的猜忌和敵視,便就算能夠保持那看上去勉強維持的聯盟關係。但畢竟已經形成了致命地破綻,甚至還可能因為這樣的裂痕而被袁紹有機可趁,摧毀的支離破碎。
也是因為呂布的僥倖,一舉趁虛奪下了泰安,並未讓衛寧真正看清楚袁紹的意圖。
卻也沒想到,有一天,袁紹集團上下,竟然會有緊密合作。共同出謀劃策,互相彌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