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需要典韋催促,衛寧當即拍案,讓人將那滕氏一族接來安邑,他倒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天地造化,能養出滕英這等駭人的眼光。
兩隻眼睛,從上到下,將典韋看得仔仔細細,最後停留在典韋那凶神惡煞的臉龐,兇惡加上一副幸福的模樣,衛寧怎麼看怎麼無語,淚奔而走……
這一場宴會,倒能算是賓主盡歡。大多數人,也並不知道衛寧的本意其實只是為了放鬆一下身體,為太史慈接風洗塵,同時,也是為了觀察一下會宴賓客對他如今獨霸朝綱的態度。
除了部分在他看來理所當然未曾到的人外,整個朝廷大員,卻也是一個不落全部到場了。
衛寧也算是微微有些滿意,至少,看這個樣子,他的權威已經建立了起來,短時間裡。應該也不會有人會有所圖謀。
當晚,太史慈赫然便被一群傢伙灌得酩酊大醉,還是眾人一窩蜂將他給抬回在安邑備好的府邸。
孔融放棄北海而入朝為官,自然是求之不得,歡喜雀躍便來了,衛寧修書,讓他帶了太史慈老母隨行。衛寧卻是早備好了房屋。
一切做得有理有據。慈母卻也頗為感激,至少衛寧現在初掌朝廷,也還沒有人給他安置一個什麼“名託太尉,實則亂臣”的罪名。反而因為自己的兒子得到了代表朝廷地衛寧賞識,慈母卻也頗為高興,總覺得該算是為了太史一姓,添上了許多錦榮。
好在一群變態也知道太史慈宿醉,讓他好生調理了一番。次日,也未有上門叨擾。
太史慈也算是許久不曾見過自己老母了。母子兩人卻算是渡過了一日安謐時日。衛寧做得禮賢下士。也看在了慈母眼中,劉備名聲不顯,還未得朝廷親口承認是漢室宗親,比起衛寧的含金量,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自己兒子跟隨劉備征戰了許久,畢竟還未宣佈臣服,慈母自然也覺得,並未對劉備有所虧欠。而衛寧對待他母子兩人,自她到安邑。問候。禮品,賞賜一概不曾斷絕。即便推搪了許多,卻也算是欠下了不少的恩惠。
而看現在模樣,太史慈未來的仕途肯定一帆風順,慈母也終於勸道自己兒子要在衛寧帳下好生聽用起來。
母親說教,太史慈不敢不聽,而面對諸多豪爽河東大將,沒有一人小覷他如今那點微薄名聲,卻也隱隱有些感恩。衛寧的禮遇,以及對他母親的扶助,讓太史慈身上的壓力又增添了不少,自然也沒有牴觸地心思了,相比起在孔融帳下聽用,衛寧這等顯赫人物對他也是以禮相待,內心地感動,也漸漸開始向劉備而持平了。
第三日,果是不出衛寧所料,大清早的,大門口便出現了吵嚷之聲。赫然便是典韋,黃忠兩人在太史慈府門外遇見,爭吵誰先和他比試較量。
太史慈苦笑不得將兩位河東大將引入府中,兩人根本就不待他來個什麼禮數,拖著便往了校場而去。
卻不知道校場內,卻早已經是人山人海。太史慈何時見過這般光景?只看校場內,大大小小武將無數,便圍在外圍吆喝叫勁不已。
得了黃忠典韋兩人解釋放才知道整個河東每日裡清晨到晌午便是這些軍中大將鬆動筋骨的時候,軍中無論小卒,小吏皆可到陣觀看,而平日裡即便是哪兩個大將有所不爽不服,也必然只能在這個時候互相較量一番,願賭服輸。
這算是變相的給了軍中一個發洩的地方,只要不鬧出人命,這段時間,只要你看誰不爽,都可以找上去單挑,在這裡,不分軍官小卒,不分未結品級,只要不鬧出人命,弄得缺胳膊少腿,便可肆意妄為,哪怕你看典韋不爽,也可以去找他比劃比劃。但是出了這個時間,出了這個校場,若還有什麼動武的行為,那必然就要承受嚴厲的懲罰了。
這也算是衛寧刻意的鼓舞,保持軍隊地活性,已經軍人好武的品行。另外一方面,軍中之人自然恃強稱勇,能給他們一個宣洩地地方,總好過在城中胡亂放肆好得多。
等典韋三人殺奔校場來時,赫然便見正中處,一員年輕武將手擎長槍,一人獨鬥三員大將,槍法精妙狠厲,不消二三十回合,便將對面三人一一打落下馬。
那耀武揚威,勒馬來回趨行,揚起長槍,享受著鋪天蓋地地歡呼,彷彿就是打了勝仗一般。
太史慈聞得那漫天呼嘯,看著無數人潮洶湧,只覺得彷彿也身臨其中有些熱血沸騰了。
整個校場也算是河東的一道風景線了,衛寧將他安置在城西處,用土石,木料環繞合圍,弄成一個類似於現代競技場一般橢圓形場地,那些木板,石臺足夠給兩三萬的人駐足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