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一場應該發生的戰爭啊!而且……還發生得如此突然!沮授為何不明此理?”田豐想到一直與他理念頗為相同的盟友,卻在這個關頭站在了他的對立面上,不禁一陣氣苦。
早前,田豐書信南下,諫言使袁紹速戰速決,以如今強兵,全力而為強攻朝歌,牧野。本意便是趁著河東兵力還為集合,而先發制人,用最短的時間裡,將戰火燒往河東本土,以戰養戰。至少,以速戰為上,必可使冀州,幽州的徵兵事宜所落下,則可緩和兩州的民生,不至於動盪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但終究,不管是袁紹還是麾下各個謀士,顯然對田豐的建議不置可否。速戰固然是好,但袁紹的打算,顯然是不願意是擊潰,或者是削弱河東的實力,他更垂涎的是河東的土地。四州的版圖。倘若憑藉現在地人馬與衛寧廝殺,勝率並不算明朗,即便衛寧兵少,但有了朝歌和牧野之間的防禦帶,以區區十五萬對付對方的十萬,顯然並不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袁紹的孤注一擲。註定了他不願意在區域性上取得一兩場勝負,而是希望一口氣將對方整口吞下。
所以,袁紹的戰爭步伐,並不顯得有多快,根本原因便是他在等,等候冀州和幽州源源不斷地兵馬徵調集合。
一但大軍的數量成為三十萬之巨,那麼河東在心裡上或是在軍力的差距上,才能達到袁紹想要的效果。
徵兵,集強勢。這是許攸的建議,確實敲打在了衛寧的軟肋上。但顯然,這徵集兵馬的時間。卻足夠給衛寧一些喘息的空間。而田豐就是瞅準了這點破綻,希望能夠打動袁紹的心,但終究還是無功而返,甚至,已經越發觸犯到了袁紹對他地容忍底線。
“現在北還沒敗。主公還沒敗……就算被你說中了!我還有機會……不管是昔日地楊氏還有你。也需要等到這一戰結束之後。方能見分曉罷!”田豐喃喃地低語了一聲。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當初烏巢之時地小敘。
“南面戰場顯然。將是兩軍集合之後地一場決戰。而壺關一線。卻該是我出力地時候了!只要擋住壺關地兵鋒。必然可以為南面緩解無數地壓力……顯然。他也絕對不會放棄壺關這個重要地突破口吧……?”田豐抿了抿嘴唇。又看了案几上另外一封密報。喃喃道。“徐榮……若是這個人地話。恐怕卻也是有些棘手了。何況壺關。還是頗為有些易守難攻。他可以隨時出兵。而我軍卻唯有被動防守……唉……”
“大人……!二公子遣小人前來相請商議軍情!”忽而。書房外。一聲高呼驀然響起。打斷了田豐地思路。
心中微微一驚。他本就在袁氏父子眼中不待見。事實上。雖然名義上是輔佐袁熙。但自從移兵到了邯鄲後。基本上袁熙便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加上袁紹如今地一封書函。想必卻是瞞不住這個袁紹次子地……
“二公子召喚?可是有何事?”田豐慌忙起身。或是大腿跪坐長久。血液不暢。卻是一個踉蹌又倒下蒲團上了。
門外地人聞得田豐地話。當即回到。“小人身份卑微。如何能知軍機要事……不過似乎聽人說。是壺關來人……”
“壺關?徐榮有動作了!”田豐腦中一驚,渾然不顧身體的虛弱,當即便一躍飛出府門……
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慵懶神色的中年謀士,徐榮頗為覺得有些愕然。事實上,當初在衛寧引薦的時候的,便讓他生出了幾分熟悉感。當聞得他名號的時候,徐榮心中才生出了幾分瞭然,是地,兩人昔日畢竟同樣從屬於涼州集團,但這樣一個人物卻是在李郭之亂後方名聲昭顯,而即使如此,若不是如今徐榮投身在河東門下,恐怕,也不會知道這個傢伙的能量有多龐大。
他的名聲在天下並沒有多麼響亮,但僅止於其餘地方,河東之人,沒有任何人會懷疑郭嘉的謀略,但,卻連番被他戲耍了兩次!
而當衛寧親自鄭重其事的對徐榮引薦介紹,甚至語氣還頗有尊敬之意,徐榮不管如何,都不可能對他有小覷之心。
他,自然,便是北上安邑的賈詡了……
用賈詡這樣的頂尖謀士,加上徐榮這樣一個統御名將,對於壺關一帶的戰事,衛寧已經放下了一百個心!
“先生涼州來幷州的毋丘興將軍,統兵三萬,晝夜不休,已近了北地,想必要到晉陽,只需要半個月地時間了!”徐榮微微一笑,看著眼前這個慵懶地中年人,卻似乎很想從他的身上看出與眾不同地地方,“而如今南面傳來,衛侯已經親自提兵四萬。徹底加固了朝歌,牧野一帶防線,兩軍膠著,顯然袁紹是等待冀州,幽州兩地募集兵馬,而畢其功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