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四千兵馬用血肉鋪開的道路,也絲毫難有寸進,即便攻打上了城牆上,又很快被擊潰退了回去。文丑的忍耐力已經達到了極限,眼看前面兩個隊伍已經傷亡不小,戰心漸失,一咬牙,又再度投上了第三支攻城序列。
“袁紹軍,如此狂攻,朝歌城,雖然一直沒有丟失半分,但若再持續下去,恐怕局勢也難以控制了。而據探子來報。袁紹如今已經到朝歌城外安營紮寨,如今使文丑強攻,恐怕也是不想讓我朝歌城喘息……如果等今日袁紹十萬大軍安頓好,扎穩腳跟,明日必然將會是傾巢而出……”徐晃在城樓上,看著城下彷彿螻蟻一般不要命衝殺而來的河北兵。臉上浮起了不少的擔憂,“自呂布與顏良來後,朝歌兵戈不止,城中百姓也多有恐慌之色,如今又有文丑這般瘋狂之人,軍心雖還可用,但身體疲憊,體力不支恐怕也難再久守了……十萬人啊,這壓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老徐!既然那文丑匹夫不識好歹,不如便乘此機會讓我殺出城外,直接將他腦袋擰下來。也算為朝歌爭取一些時間吧!”典韋眼睛瞪著,鼻孔幾乎忍不住噴出一股白氣,高聲道。
“不可!若你現在出兵,恐怕便要讓袁紹後軍提前踏入戰場了……假若你在城外被糾纏住,城中是救還是不救?莫要為自己一身武藝而自傲,別忘了城外,可還有那呂布!你能勝過他!?”徐晃白了他一眼,斷然拒絕道,“如今能拖一日。便是一日,想必袁紹也不知道衛侯快到朝歌了,只要能等衛侯到,那麼剩下的事情,便只是我河東大軍和河北大軍的勝負了,屆時,有你廝殺的!”
典韋一拍腦袋,渾身憋了幾日的氣,真是弄得身心不爽。不過,徐晃既然有了衛寧親令,讓他全面主持防禦朝歌,牧野防線,自然他也不敢違抗軍令。最後盯著徐晃堅定的眼睛,只能怪叫一聲,氣惱跺腳而去。
徐晃搖了搖頭,苦笑不已。
“將軍軍又有一波兵馬殺來了!”身邊副將。臉色一變。指著城外處。金鼓爭鳴。一彪生力軍又踏上了陣前。
“傳令!讓後備隊接替城牆防務。當下作戰兵卒有序退回休息!”徐晃淡淡揮了揮手。當即令道。
現在。已經是用生命來互相消耗了……
“……咚咚咚
“他媽地!都給我上啊!不許後退。違令者斬!今日要再拿不下區區朝歌城牆。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主公。我還有什麼臉面去告慰兄弟英魂!”當文丑投放進第三攻城序列之後。戰果並沒有太大地變化。朝歌城牆上同樣也換下了疲憊之兵馬。而投放上了生力軍。幾次衝鋒下。即便衝上了城牆。也數度被趕了回來。反覆幾次。也難有寸進。
從清晨攻城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文丑大聲怒罵著。呵斥著。但始終難以改變現在地局面。朝歌守軍地堅韌。遠遠超乎了他地想象。
“***!能在這樣下去了!一群廢物!廢物!再將希望寄託在這群廢物身上,也不知道還要等候多久!”文丑眼睛閃過一絲狠厲和決然,一咬牙齒,握緊手中的中槍,當即下令吼道,“傳我軍令!讓第四梯隊給我準備好!這一次,老子親自領兵攻城
“喏……”身邊地傳令兵,早在這幾日裡,便被文丑的呵斥攻城,弄得麻木而疲憊,正條件性的轉身要去傳令,等聽清楚時,瞳孔不禁一縮,臉色大變,這才回轉頭來,慌張道,“將軍不可!將軍身份尊貴,乃我中軍主帥,怎可以身犯險,亂軍之中,若稍有閃失,又當如何是好!?何況,主公下令,乃是讓將軍攻城牽制朝歌,讓他疲於奔走無法休息,可不是讓將軍拼死以搏啊……朝歌雖堅,可有主公十萬大軍在後秣馬厲兵,養精蓄銳,明日,便會有傾盡全力,何苦非要在今日定下勝負!?”
文丑大怒,一馬鞭抽了過去,鐵著臉吼叫道,“我既然今日受命來攻打城牆,一切便有我說了算!若朝歌不破,我不能親自將徐晃。將典韋,將太史慈斬殺,我還有什麼面目去見我兄弟!?滾!快給我速速去傳令!”
“將軍……”那傳令兵,正要再勸,卻見文丑兩眼冰寒,手中長槍作勢便要向他刺來。頓時後背一涼。
而便就在這時,陣地方外,從西南方向,數名騎兵絕塵疾馳而來,為首一人臉上驚惶,卻正是軍中四散開去的探馬。
有中軍見到,當即便讓開路來,放他入中軍去處。
“稟報將軍來人翻身落馬,跪地高聲喘息道。“稟報將軍南方面從百泉處,有大股兵馬直向朝歌而來!”
文丑心中一驚,適才的怒火也微微一壓。當即問道,“大股兵馬?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