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朝著劉歆行禮,劉歆也躬身回禮。
“令丞好像,有一些的,冷漠,不知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看法。”
王莽小心地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告訴劉歆說。
“巨君多慮了。其實,許令丞是個好人,你不必介意,最近他的態度是有些不開心,心情不好。所以,會覺得他有些冷漠似的。”
劉歆為許令丞辯護說。
“哦——,原來是這樣。”
但是,如果心情不好影響工作,這是否合適呢?
“他是許皇后的堂兄。”
“喔?”
“最近這段時間,許皇后受了冷漠,所以,許令丞心裡面,感到不是很開心的。”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個,也是很自然的吧。”
“你沒聽說過嗎?關於這件事情。”
“沒有。”
王莽一直生活在京城外,對皇宮裡的秘聞,不是太瞭解。
“有比較長一段時間了,皇上現在寵愛班婕妤,皇許後就受了冷落。”
劉歆壓低聲音,故意有點神秘地對王莽說。
“許令丞是許皇后的堂兄,現在皇后受皇上冷落了,許令丞就為此不開心了,所以,他就很冷漠地對待每一個人。”
“也不完全是這樣吧。只是一個人,當他心裡面覺得不開心的時候,又怎能期望他臉上總是帶著笑意的呢?想當年,皇帝對皇后可是千依百順的,寵愛到不得了。也是可惜呀,許皇后生下兩個孩子,都沒有能夠活下來。”
劉歆嘆息了一句。
這時,一位與他穿著同樣制服的黃門郎走來。
“認識他嗎?”
王莽搖搖頭:“不認識。”
“子云,你過來一下,看看,我們的新同事。”
劉歆小聲叫道,像是說悄悄話一樣。在宮內說話當然不能大呼小叫,這兒是皇帝的宮殿,不是他們自己家。
“這是王莽王巨君,太后的侄子,我們新來的同事。這是揚雄揚子云,是我同歲的兄弟。”
這男子看上去,也是30歲左右的模樣。
“歡,歡迎。”
揚雄向著王莽拱手行禮。王莽也躬躬身向子云回禮。
“你不認識子云,但讀過《太玄》嗎?”
劉歆問王莽。
在他的記憶中,他沒讀過這部書:“不知是那位聖賢的著作。”
王莽又是搖著頭回答劉歆的詢問。
“‘玄者,神之魁也。天以不見為玄,地以不形為玄,人以心腹為玄’,總而言之,很玄。呵呵,這並不是古代聖賢的作品,而是我們子云兄的傑作。”
玄就是諸神的魁首,象希臘神話裡的宙斯,只不過玄是非偶象的,與基督教的上帝相象。神在天上,但是,渺不可見;神在地上,以無形而生眾形;神在人的心裡,你感覺得到,但你又是摸不著的。
“兩位兄臺見笑了,莽在鄉下,孤陋寡聞,除了幾本聖賢書,當代作品讀得少,實在是沒有鑠見識。”
“‘其後燻鬻作虐,東夷橫畔,羌戎睚保��鱸較嗦遙�凇∥��話玻�洩�殺黃淠選S謔鞘ノ洳���頰�瀆茫�嗣�粑潰�跊V沸渭,雲合電發,猋騰波流,機駭蠭軼,疾如奔星,擊如震霆。碎轒轀,破穹廬,腦沙幕,髓餘吾。’這段歌詠霍去病和衛青北征匈奴的偉業,寫得多好,何等的氣魄,何等的英雄氣概。我挺喜歡的,這正是揚兄的詩賦傑作。”
“失,失禮了。其實,實,在也沒什麼。”
揚雄結結巴巴地回答說,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的確是好辭。王莽實在是寫不出這樣的文章。”
“別看揚兄說話結結巴巴的,他對語言可有研究呢。”
劉歆接著又笑著說。
“哦。”
王莽欠一下身子說。他不是很明白劉歆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在取笑揚雄,但看劉歆的神態,似乎是沒有這樣的意思,王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關係滿友好的。
“來,我請客。今天高興,我們喝一杯去,也是給你接接風。”
“好呀。”
王莽很高興地回答說。來到長安,他本就有交朋友的願望。尤其是象劉歆、揚雄這樣有文化、有修養的朋友,那是求之不得的。
“那我們走吧。”
黃門郎這份差事是很輕鬆的,工作強度不大,就是在皇帝臨朝時起個信差的作用。工作時間也不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