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他若不解釋,別人只當是貴重一些的補藥,此言一出,不得了。
所有人都眼冒精光盯著那鍋沒喝完的湯。
原材料是什麼不重要,雞屁股什麼的,有這樣一個極品宗主存在,他們吃得也不少。
丹皇啊,這種可遇不可求的寶貝竟然糟蹋在這樣一個白痴女人身上了。
紀煙茹愣了愣,若是平時她或許也會跟著感慨,此時,沒什麼比她的頭髮重要。她旁邊不遠處的紀彥之已經徹底傻眼,想起自己先前說那些話他覺得羞愧,深深地羞愧,丹皇是害人的東西?
那還不人人期盼遇害。
瞅著妹妹還不清醒,紀彥之湊過去想要將她拉到一邊。
紀煙茹頂著一顆閃亮的光頭狠狠一巴掌刷在抓住她胳膊不放的庶兄身上。
“放開我,庶子而已,你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
臥槽,女人就是受不得刺激,一受刺激本性就冒出來了。
安然將銳銳抱在懷裡,閒閒的道:“我不問你收取報仇便是道義了。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紀煙茹死死瞪著安然,“你說是就是?就你?能拿出丹皇?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後半句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彷彿噎在喉嚨裡。安然什麼也沒做,是銳銳!
銳銳從懷裡摸出一個半大的白玉瓶,將軟塞拔出。十多粒散發著微弱光芒的丹藥乖乖滾進他手心裡。
丹藥剛滾出來,青木宗之上竟憑空出現一道七色彩虹。
“臥槽。真是丹皇,滿滿一瓶全是丹皇!”
“我不要多的,只求一粒。”
“這奶娃娃到底什麼來路,這手筆也太大了。”
“胡鬧!簡直胡鬧!竟然把丹皇放在這麼個奶娃娃身上。”
……
不僅這些人震驚,就連安然也嚇了一跳。
難怪銳銳這麼喜歡煉藥,難怪他連不平等條約也答應,問題竟然出在這裡。
擦哩個擦。這兔崽子竟然揹著他偷偷將丹皇藏起來了。
他辛苦了這麼久也沒蒐集多少,銳銳竟然就有這麼多!
不公平,這太不公平。
白玉高臺上,連笙也朝某娃娃手心上看了一眼,說不詫異是假的,他很快反應過來,有問題回昭和居慢慢說。
他輕輕咳一聲,被丹皇刺激得紅了眼的弟子們冷靜下來。
在宗主面前擺出這樣的姿態,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女人已經呆了,她眼也不眨一直看著銳銳手心裡的丹藥。直到銳銳一粒一粒 將丹藥裝回瓶子裡,收進懷中,她才厲聲斥責道:“你害我至此,這一瓶破爛丹藥便當做賠禮。”
賠禮?安然也是個知輕重的。銳銳手裡的東西不就等於是他的。
他驕傲的將乖兒子抱進懷裡,鄙夷的看著那貪婪的醜陋的女人。
“破爛丹藥?賠禮?”
“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
“或者你想試一試,是一顆丹藥貴重,還是你一條命貴重?”
“卻不知我以丹皇為佣金,能否頻到殺手解決了你!”
“你敢!”紀煙茹雙目圓瞪,尖叫道。
安然聳聳肩,“你且看我敢不敢!我這人最不喜歡受人威脅,想活得久就滾遠點。”
“真醜!”
……
安然到底沒對紀煙茹做什麼,來日方長,若整個青木宗上下都是好人,那生活該多無趣?
紀煙茹也知道自己今日討不得好了,瞧著高臺上那人冷漠的俊臉,她忍痛放棄了弄死銳銳的打算。
賬可以慢慢算,她等得起。
紀煙茹找了根頭巾裹上,同時盤算著比試玩之後想辦法弄一頂假髮回來。
大長老提議說,鬧成這樣,今年就不比了,紀煙茹堅決不答應。
第一輪她吃了這樣大的虧,就指望在第二輪招回來。
第二輪是什麼?是無責任比鬥。
不限方式,只判輸贏。
紀煙茹看著銳銳,彷彿看著一個死人,她嬌笑著對大長老說:“他自己說要替父出戰,總不會是胡說八道?還是故意想要坑我兄妹二人?”
大長老急得頭髮都要揪掉了,擦,他們是知道的,這奶娃娃與宗主大人之間的關係。
鬧到現在,紀煙茹這瘋女人顯然是打算在第二輪動手,不死不休了。
真要鬧出了事他們如何承受得住宗主大人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