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裡。”說完,毛利小五郎問,“目暮警官,您覺得那碗麵和房間內的其他東西最明顯的區別是什麼?”
“這……”
目暮十三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有點懵。
如果問他西紅柿面和牛肉麵的區別他倒是能回答一二,但如果問到那碗麵和房間內其他東西有什麼區別,就讓人有些無從下手了。
他絞盡腦汁:“呃,那碗麵能吃,房間內的其他東西不能……然後,面是軟的……還很熱?”
毛利小五郎意味深長道:“是的,那碗麵很‘熱’,而且因為這間店裡的面都是砂鍋煮成的,所以會比普通的面更熱。”
山吹晃:“夠了,毛利先生,我們留在這裡是想聽您解開案件的真相,不是為了聽您討論麵食熱不熱!”
“稍安勿躁,山吹小姐,我提到這個,當然是因為它和這次的案件有關。”毛利小五郎道,“犯人就是利用麵食的熱度,將毒下進去的。還記得桌子上有什麼嗎?”
“桌子上面好像只有幾盒調味料?”
江戶川柯南自己走出來,指了指頭頂:“毛利叔叔的意思不是桌面上,而是桌子的上方哦。”
淺草涼子沉思:“桌子上面的話,是吊燈吧。”
想起毛利小五郎剛剛的言辭,她忽然一驚。倉促起身:“原來是這樣……毛利先生,毒是下在吊燈上的嗎?!”
目暮十三:“吊燈上?”
毛利小五郎回答:“沒錯,犯人知道黑瀨先生一定會在那間隔間內用餐,所以事先將毒和油脂混合,黏在了吊燈下的裝飾物上,這些油脂的熔點極低,如果將溫度極高的麵食放在下面,沒一會兒這些油脂就會被化開、滴下來落在湯裡。”
而那碗麵本身就很油膩,毒物和油脂融進去,黑瀨宇不可能發現異樣。
“這、居然是用這種方法嗎?”
目暮十三驚訝完,馬上派了部下去檢查吊燈。
沒過幾分鐘,那名部下就回來告訴眾人,他們確實在吊燈上發現了剩餘的油脂和毒物。
毛利小五郎:“犯人之所以要把黑瀨先生引出去,就是不希望黑瀨先生髮現這一點。”
“用這樣的手段下毒,事先肯定要來這家店裡做準備。”
淺草涼子抱臂:“這樣的話,我的嫌疑就能排除了呢。我可是今天才到東京,也是頭一次來這家店。”
目暮十三點頭:“確實。”
他隨後看向山吹晃和小野和伸。
如此,犯人毫無疑問就在這二人之間。
小野和伸一下子急了:“我可沒有殺黑瀨啊!!我之前找他聊天只是想諮詢一下他的佣金。”
山吹晃冷笑:“反正人已經死了,你們談的什麼不是任由你說。”
“——我想,小野先生大概不是兇手。”毛利小五郎道,“站在犯人的立場,他既然是為了不讓黑瀨先生髮現下毒的過程才把黑瀨先生引出去,那就必須精準地把握那碗麵的送餐時間。”
不用他再解釋,大家也能想明白,如果面送到了,黑瀨宇卻沒出門,那他很快就會看到毒物滴落的情形。
“犯人為了把握住這個時間,就必須坐在一個能看到服務生或者隔間門口的地方,但小野先生用餐的位置剛好在我旁邊,那個地方是不可能看到這些的。”
小野和伸鬆了口氣:“就是啊!”
與此同時,眾人也反應了過來。
嫌疑人一共三個,現在其中兩個被排除,就意味著——
幾人看向臉色極差的山吹晃。
“犯人是山吹小姐?”
淺草涼子也若有所思:“說起來,山吹導演,您去洗手間的時候好像剛好是服務生給黑瀨先生上餐之後。”
如果山吹晃當時是去洗手間打電話給黑瀨宇,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山吹晃不快,她看向毛利小五郎:“這就是名偵探的推理嗎?毛利先生,您該不會只是因為我有機會作案,就認定我是兇手吧?我為什麼要殺黑瀨先生?!這對我根本沒有好處。
“還有您剛剛的推理,如果把毒塗在吊燈上,那在那裡用餐的每一位客人都有可能中毒。犯人說不定只是在無差別攻擊,而黑瀨先生剛好比較倒黴罷了!”
“這可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