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馥,你的大腦構造發生了什麼?他只是個孩子啊,孩子!!!”Al一臉黑線地搶過了空手中的那把手槍,似乎是對我的做法有些不滿。
“胡亂散發聖母光環的是你吧Al小姐,獄寺君的兒子沒那麼柔弱的。”瞥了她一眼,在她消化我這句話之際再次將那把手槍入手,放到了空的手中。
蹲下身子,與他平視,望著那張和某個男人神似的臉,我告訴他:在這個世界,你最先學會的不該是賣萌,而是自保。
9、Buon anno
初冬,搬進了新的家族基地。深山中的氣溫明顯較低,即便是在室內,也要套上一件厚厚的風衣。
啊,當然,這裡所說的室內,是指挖空了的山中。
不大的練習場內,掛上了射擊靶紙。砰地一聲,過大的後座力讓年幼的少年差點摔倒。坐在一旁的我端起小望遠鏡看著目標……
“四環,有進步。”
也許現在應該稱之為晴空的孩子垂下雙手,低聲說:“會做得更好的,老師。”
再怎樣冠以「獄寺」這個姓氏也太顯眼了,於是,比起那些這樣那樣的姓氏,他選擇了「晴」。
就算有轉運意義的姓氏改變了,有些根深蒂固的東西也是無法改變的吧。
“以你的身體素質就到此為止。空,你還太小了,就算把量加倍……超出了可行的範圍也是達不到質變的。”血緣這種神奇的東西啊,我開始懷疑他的這份偏執也許是來自於他的父親而不是經歷。前幾天,因為半夜一個人爬起來到這裡練習擊靶,把臂膀肌肉拉傷也是小事。看著他小臂上纏著的繃帶,我在想,這過分的早熟也算是遺傳嗎?
初識時還會哭鬧撒嬌的孩子,短時間內的成長快到不可思議。
“但是,必須要打到紅心吧!”似乎是對身為師長的我的說法不予認同,他辯解著。
無法打中目標就是毫無意義的攻擊。儘管這種想法尚未成形,但意思已經確切地表達了出來。
——不愧是那個男人的子嗣。
我感到訓練他的這個決策是無比的正確,雖然,有養虎為患的嫌疑。
“你的胳膊需要休息兩天,我也會把門好好鎖上,所以別指望能偷溜進來了……”輕嘆,我換上了一種嚴厲的口氣,“我只是不希望你犯你父親少時的錯誤。”
說出口,才發覺現在的自己好像沒資格這麼教訓別人。
最近,有些平淡得過頭。明明與西西伏斯家族的事情捅了那麼大一個婁子,卻沒有誰再站出來伸張所謂的正義。是對諾特感到懼怕了嗎?還只是單純地在蓄力……
不敢想太多。
晴馥,作為諾特的首領,只要做好該做的事就可以了。黑手黨只是個背景,並不是圈子。
前輩的方案按時交了上來,我們把行動的時間定在了初春三月。由前輩親自帶一小隊人馬前往西蒙家族。
在世界終結之前,我有想過,這還真是一個悲劇的開端。
到底……是為了什麼?
新的一年,理應該好好睡上一覺的1月1日,是從一通電話開始的。不知道獄寺君又從哪裡弄到了我的新手機號,說,“10點XXX路13號、帶上孩子”,便切斷了訊號。
我足足躺在床上愣了十分鐘,才反應過來。趁著大家都在睡覺的時候,帶著空離開了基地。
我想,如果我認為這終於是要把這個孩子送回彭格列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西西里新開了一家黑手黨頂級的遊樂園,當我看到在門口淡定掏出三張豪華套票的獄寺時,唯一的想法就是:去死吧!彭格列什麼的都是一群土豪!萬惡的有錢人!!!
於是,我整個人風中凌亂地看著獄寺把……他兒子收買了。
空……你的節操啊……老師我好傷心……T T
到頭來,一句話都沒有說。
甚至,連一眼都沒有看過。
果然……目的只是孩子而已嗎?那為什麼還要拿第三張票讓我也進來?雖說,比起一個女人,孩子更重要也是可以理解的。
用理智來思考的話,這的確是再正常不過。
啊啊、今天的陽光還真是刺眼……
我伸手擋住強光,卻依舊固執地望著天空中飄著的雲彩。
等風乾掉了什麼之後,發現已經走丟在了人群之中。如果說剛開始還只是跟著的話,那麼漸漸地便空出了一小段距離,再往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