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真實的,現實是殘酷的。只因每個人都要去保護自己。】
“啪!”獄寺手中的筆應聲斷掉。
我輕嘆一口氣,張口,“但是,我們想守護的,只有彭格列而已。”很明顯,在對面眾人的臉上看到了鄙夷的神色,“還是說,按照你們的意思,現在的彭格列,已經不值得我們去守護了?換言之,無論我們做出什麼來,也和現在彭格列無關了吧?”
我淡淡地笑著,無視掉身邊人對我使的讓我就此打住的眼色,繼續說道,“關於彭格列的第十一任的問題,我想本身與我們就無關吧。所以我們即使是坐在這裡也沒有任何意義,倒不如去做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抱歉,我們守護者,只會忠於一人……”
“十代目。其他的老子可不想管。”
我有些驚愕地看了眼接下我的話的獄寺,得到的只是一絲鄙視——不過這種鄙視的意思只是再說“你不要搶老子的臺詞”……
“真是極限的有氣勢啊,晴。”
“嘛嘛,不過這樣說倒是也有道理。”
“晴姐……”
深吸一口氣,我再次張口,“那麼,現在需要我來預測一下未來嗎?以第十任夜守的身份。”
未來?可笑麼?為什麼我會在你們這些上層的臉上看到畏懼?你們不是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嗎?現在究竟是怎麼了?
那麼,就還是不要讓你們知道好了。留下一半的話,讓你們這些死人自己痛苦去吧!
“山本君、獄寺君,麻煩你們把首領送回並盛吧,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只要在那裡待命就好。藍波,你和一平也要馬上去日本,保護好京子小姐和小春小姐。至於世川君……庫洛姆的行蹤還是要拜託你……就這樣,我想古董級的元老們還是在這裡繼續討論你們的第十一任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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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關上書房的門,我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剛才那樣做……不得不說,搞不好真的會是一個最危險賭注……而且用上的是我們最大的砝碼——榮耀與生命。
但是,事情的結果,就讓我一個人知道就好了。
“怎麼,你這死女人剛才的氣勢全都消失了?”看都沒有看我,他只是徑直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收拾著上面的東西,“跟過來有什麼話要說嗎?”
“沒有話要說就不能跟過來是麼?”
“……”他突然間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望向我,“你真的打算就這麼和彭格列劃清楚界限?”
“你我屬於同一類人,在這個世界存在的意義也只為首領一人。你到底是忘了還是不知道,首領的願望——‘如果這就是彭格列的話,那麼就由我來摧毀它!’。”
“毀滅黑手黨,毀滅彭格列。但是……做得到嗎?”深邃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頃刻便消失不見,“不、如果是十代目的話,一定做得到的!”
我輕輕笑出聲,“安頓好首領後,儘量多去看看,搞不好會發生什麼哦~”
“你是指?”不可置信充滿了眼神像利劍般射來,快步走到我跟前,一把把我從地上扽起,雙手死死抓住我的肩,“說清楚,死女人……”
“不……我可什麼都沒說……”灼熱的目光讓我無法直視,只得垂著眼簾,望著那棕紅的地毯。
能說什麼?即使是說了又怎樣?
身前的人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手上的力道逐漸輕了些,“那,你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沒。”我慢慢抬頭,輕輕蹭了一下他的唇。
“幹、幹什麼……”嗯,這種錯愕的表情和預料中的一樣。
“再讓我多看你兩眼吧。說不準下次見面時什麼時候了,雖說都是‘你’。”
老實說,關於十年前……
已經沒什麼記憶了啊……
3、與魔鬼相染
光照在黑暗裡,黑暗卻不接受光。
The light shines in the darkness; and the darkness did not overe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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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羅馬街角的咖啡廳裡,面前的膝上型電腦螢幕上顯示的也都只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什麼地圖、什麼政府最近的安排……現在還在看這些有什麼用,可每次一開啟電腦,就會習慣性地去查這些東西……
說真的,現在我真有點想吐。
直接無視掉街上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