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懷疑,敬禮答道:“首長請進!”
田家明走到窯洞門口,門口站著領導的貼身警衛員和一名警衛團戰士,警衛員進屋通報,片刻,出來對田家明說:“請進!”
田家明拽平整衣服走進窯洞。
門外的警衛員在門前轉悠著,警衛團的戰士似乎有些百無聊賴,對他說:“同志哥,你是哪裡的人?”
“湖南!”警衛員不耐煩地回答。
“成親了沒有?”警衛團戰士笑嘻嘻地問。
警衛員嚴厲地說:“你是新兵吧?!怎麼不遵守紀律?!你們班長怎麼教你的!?”
警衛員戰士吐了吐舌頭,說:“不算新兵,入伍有七個月了。班長說值崗的時候不能說話,要聚精會神,提高警惕。”
“知道紀律還這麼多廢話!”
“我就是覺得你特別像俺哥哥,看著你特別親切。”
“好了,好了!你好好站崗吧!別說話了!”警衛員緩和了口氣。
沒想到警衛團戰士卻聊上了癮,開始滔滔不絕:“俺哥哥在老家娶了俺嫂子,俺嫂子在俺們那地方可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跟她們家提親的人多了去了,你知道為啥我哥哥能娶這個美人嗎?”
正說著,窯洞裡傳出一聲悶響,彷彿是什麼沉重的物體摔到了地上。警衛員警惕地側過頭留神聽著屋子裡的響動,並且慢慢將駁殼槍拔了出來,張開了機頭。
“那是因為我哥哥幫她家打零工的時候偷偷跟她好上了……”警衛團戰士並沒有察覺有什麼異狀依然興奮地說著。
窯洞裡又傳來茶杯掉地上破碎的聲音,“有情況!”警衛員打斷他,說著就要推門進去。
可是他剛一轉身,那名警衛團戰士露出猙獰的面目,用槍托狠狠砸在他腦後。
警衛員一下子被砸暈過去,撲倒在地。警衛團戰士無聲地獰笑著,見院子外的警衛人員沒有察覺,一閃身進了屋子。
窯洞裡的光線不足,他乍一進去還沒適應,眼前忽然有人影一晃,發覺有人將他的槍奪了去,他料定應是田家明,因為領導人並無此身手,便連聲說:“自己人!是自己人!我也是‘第五縱隊’的!我的代號是‘狐狼’!”
‘田家明’哈哈一笑,說:“你這是不打自招!老子是專門殺‘狐狼’的獵人!”
狐狼定睛一看,傻了眼,這分明是昨天跟他們教官過招的特情局的褚嶽任!狐狼絕望地嗚咽一聲便去咬自己的衣領。褚嶽任出手迅捷,一拳將他的下頜打得脫臼了。狐狼哀嚎著倒在地上。褚嶽任扯下他的衣領,用手一摸,裡面有一個用牛皮紙包裹的小紙包,知道這是軍統特製的毒藥。
褚嶽任將狐狼的雙手倒剪,從地上拎了起來。這時狐狼才發現,田家明被五花大綁,嘴裡還塞了一團破布正蹲在屋子的角落裡。而領導人坐的椅子上竟端坐著李夢生!
李夢生悠閒地點燃支菸,對狐狼說:“你們戴老闆當年流落上海灘的時候還跟在我和杜月笙的身後端茶倒水,這些年也沒見長進,調教出你們這些廢物!”
狐狼被他的話鎮住了,呆呆地看著他。
這時陳處長帶著保衛處的人推門進來了,陳處長笑呵呵的對夢生說:“第五縱隊還是栽到了特情局手裡!特情局不簡單啊!”
夢生先問了問警衛員的傷勢,陳處長說已經送到醫院了,這警衛員練過功夫,醫生說沒什麼大礙。
夢生放下心來,對陳處長說:“趁熱打鐵,審問一下還有沒有同夥!”
褚嶽任將狐狼的下頜向上一託,‘咔吧’一聲輕響,下頜已經入臼。陳處長對狐狼說:“坦白交代你的其他同夥,認罪態度好還可留你一命!頑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條!”
狐狼一聲冷笑,說:“自從老子進了延安就當自己已經死了!要殺要剮隨便!”
“死硬分子!”陳處長憤恨罵了一句,走過去將田家明嘴上的破布取下,說:“真正的田家明田旅長已經在渡海作戰中犧牲了,你叫什麼名字!”
田家明早已看出了利弊,嘴上塞的破布剛一拿下,便說道:“我交代!我坦白!求你們饒我一命!”
狐狼惱怒地大聲罵道:“你***敢做叛徒,老闆絕不會放過你!老闆一定殺你全家……”
他還未說完,褚嶽任對他又是一拳,下頜再次被打脫臼,狐狼痛苦地倒在地上,陳處長一揮手,幾個保衛處的戰士將狐狼拖走了。
田家明為求保命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和盤托出。
原來,新四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