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預期的效果便命令逐次撤退,但是他低估了日軍的作戰能力和實戰經驗,日軍指揮官見有機可乘,命令日軍緊緊咬住撤退的一師,尾隨而至,乘機突破了連柱苦心構築的防線。
連柱見日軍已經衝到陣地上,知道防線已經瓦解,此時想起夢生的話才覺得自己真是魯莽,見四面蜂擁上來的日軍,連柱心中一陣悲憤,抽出軍刀,衝向日軍。陣地上一片廝殺,一師的戰士在師長的帶領下與日軍展開了白刃戰,兇悍的日軍單兵素質比一師計程車兵強了許多,往往是兩個士兵都不能抵擋一名日軍,白刃戰是日軍的強項,沒多久,三千多日軍已經把一師剩餘的五千多人壓縮在一個巨大的環形圈內。
天色微明,經過一夜的搏殺,二師計程車兵已經所剩不多。連柱揮舞著帶血的軍刀,左衝右突,但終究不能突破日軍的包圍圈。連柱的右臂已經漸漸抬不起來,劈了一個日本軍曹後,再也無力舉起戰刀。
連柱見四周計程車兵沒有退縮,很多士兵都採取了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方法,或互相對刺而死、或拉響手榴彈衝進日軍中、或死死掐住日本士兵的脖子任憑几把刺刀在身上亂戳也不鬆手,連柱吃力的用左手掏出手槍,大聲說道:“弟兄們!我趙連柱跟你們去了!”說完槍口指向自己的腦袋就要開槍。身邊的警衛員急忙撲上來抱住連柱道:“副軍長!不能啊!”一個日本士兵忽然用刺刀猛刺連柱,警衛員見狀把連柱往身後一推,用自己的身體生生擋住了刺刀。連柱發出一聲怒吼,撲向那個日本士兵,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倒在地,用另一隻手的拇指狠狠的摳住他的眼眶,一用力,把日本士兵的眼珠生生拽了出來!身邊又衝上來幾個日本兵,幾把刺刀同時刺入了連柱的後背。
連柱感到身後一陣劇痛,意識漸漸模糊了,這時猛地聽到一片驚天動地喊殺聲,費力地睜開眼,看到夢生騎著馬揮舞著戰刀帶著二師計程車兵衝了上來,連柱心中一寬慰:陣地不會丟失了!慢慢閉上了眼睛。
夢生帶著二師計程車兵殺向包圍圈,四周的日軍本已疲憊不堪,轉瞬便被這支勁旅衝得往後退去,二師把日軍趕出了一師的防禦陣地。夢生便命令二師接替一師的防禦陣地,一師剩餘人員暫時撤到二師陣地休整。
夢生在死屍堆中翻出連柱,見他還在微微呼吸,便把他放到馬背上,兩人同乘一匹馬飛馳向藕塘鎮的戰地醫院。
夢生在醫院外勒住馬韁,抱著連柱衝進手術室,森迪剛剛為一個戰士做完手術,見是連柱受重傷,忙又吩咐護士迅速準備繼續手術。夢生對森迪哀求道:“看在上帝的份上,請救救他!千萬不能讓他死!”森迪點點頭,便連忙指揮護士把連柱推進了手術室。
夢生痛苦地捂著臉喃喃道:“連柱!你不能死啊!你怎麼就不聽話呢!為什麼要出擊?!都怪我!我不該讓你在第一道防線啊!”說著,眼淚順著手指縫滲出,夢生緩緩地靠牆滑下,蹲在了地上。
中午時分,森迪終於推開了手術室的門,夢生急忙迎上去,森迪對他說道:“趙副軍長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是需要靜養,最好能送到後方去!”
夢生握著森迪的手連聲道謝,森迪抽出手,拍了拍夢生的肩膀道:“不用道謝,趙副軍長也是我的好朋友!”
依然昏迷著的連柱被推出手術室,夢生見連柱呼吸平穩、神態安詳,心中略安。找到沈櫻,吩咐她照看連柱回十堰,派了兩輛汽車和一個班的警衛。臨行前,夢生叮囑沈櫻道:“路上仔細照顧他!務必把他平安送回十堰!”沈櫻抱著夢生說道:“你也要注意安全,為了我你也要平安的回來!”夢生使勁地吻了一下沈櫻說道:“放心吧!我會沒事的!”
沈櫻又跟雅君絮絮叨叨地說讓她好好照顧夢生,雅君連連點頭,夢生料到日軍不久將再次發動進攻便催促她快些走,沈櫻這才依依不捨地跟他們兩人告別,登上了汽車。
日軍在下午兩點左右又發動了一次中隊級別的進攻,被吳強的二師擊退了。特別行動隊偵察到日軍旅團部的具體方位,通知炮兵師進行炮擊,炮兵師前突到二師防線附近抵近炮擊,迫使日軍後撤十公里,防線暫時緩解了危機。但下午五點左右,日軍的飛機對陣地進行了轟炸,航空炸彈的威力遠勝於炮彈,二師猝不及防,損失慘重。炮兵師用汽車牽引退到第二道防線附近,被日軍飛機偵察到,傍晚時分遭到轟炸,但炮兵師偽裝良好,僅損失四門炮。夢生得知這種情況,便命令炮兵師火炮與汽車分別隱蔽,並且每三個小時變換一次駐紮地點。又命褚嶽任派人到南京附近的機場偵察,飛機一起飛便透過電臺進行預警。
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