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的地步,夢生心裡也是老大的不痛快。
這天,百無聊賴的連柱對躺在床上發呆的夢生說:“想雅君呢?”
“滾蛋!”夢生閉上眼睛罵道。
“多少天都沒看到過大姑娘了,現在你肯定看見帶女字旁的字都犯勁。”連柱繼續撩撥夢生。
“現在咱倆不能亂說亂動,沒看鄭南城對咱們已經起了疑心?派小六象跟屁蟲似地跟著咱們!目前咱們也沒地方可去,走一步看一步吧。”夢生又壓低聲音道:“等機會吧!提醒你一下,以後說話要注意,要想著講,別搶著講,話在肚子裡繞兩圈再說出來,別他媽跟誰都說大實話!”
“知道了。”連柱答道。
夢生想了一下又說:“昨天鄭老爺跟我說北山上出現了一股土匪,很兇悍。這股土匪已經跟南面的西鄉縣要了五千銀圓和一萬斤糧食。如果要到鎮平縣頭上,鄭老爺是絕不會給的,他媽的!他也是土匪出身還能被土匪嚇著?搞不好要打仗。”
“咱們給這個老土匪賣命也不值得啊?!”連柱道。
“這也許是個機會。”夢生若有所思地說。
這時門外傳來小六的聲音:“李團長!”說著已經推門進來。
夢生躺在床上不動,說道:“六哥,我正想去找你,來鎮平這麼長時間還沒找過姑娘呢!整天窩在這巴掌大的軍營裡,連頭母豬都看不著,真他媽是個被色情遺忘的角落!你今天一定要帶我去逛逛鎮平的窯子,老子也得見見葷腥啦!”
“咱這鎮平地界小,就他媽兩家窯子,那窯姐長得真是一個寒磣!我是寧找母豬也不找她們。要去咱就去西鄉,那兒的小妞一個賽一個水靈,要不說還得是大縣城呢!”小六滿臉淫笑說道。
“男人這玩意是‘用進廢退’,總也不用就退化失靈了,咱今天就去西鄉縣!”夢生道。
“哎?我他媽上這幹嘛來了?!差點把正事耽誤了,鄭老爺讓你趕緊去找他,有重要事跟你商量。操!光想著西鄉的小妞了,你快過去吧,我先走了!”小六說完轉身走了。
夢生起身對連柱說道:“盼什麼事來什麼事,走!”
夢生與連柱來到了縣府大堂後面的鄭家宅院。鄭南城與先一步趕到的小六正說著什麼,看夢生他們進來忙招呼道:“夢生、連柱來啦!快坐,快坐!”忙吩咐女傭端茶倒水。
“北山的土匪果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說著鄭南城憤憤地遞給夢生一封信。
夢生接過信展開,見信上寫到:鎮平縣鄭老爺:我等北山落草,人多糧缺,薪匱火冷,聞鄭老爺原為綠林一脈,望賙濟木炭一萬斤,銀圓一萬圓。初十正午送至城門正北的金銀河畔。如到時未見準數之木炭、銀圓,當於三日內攻城,城破之日必是鄭老爺斃命之時。此慘劇眾兄弟皆不願發生,還望鄭老爺遵囑照行。
夢生一看落款為“北山王”笑道:“自稱為王,猖狂猖狂!”
鄭老爺道:“對此等蟊賊稍加縱容便會養虎遺患,剷除匪患保鎮平平安是我的責任,亦是治安團的責任。小老弟有何高見?”
“看這書信文筆還算通暢,不似一般草寇,敢明目張膽地威脅攻城還告之時間,膽大妄為程度不下於擁兵自重的軍閥,來者不善啊!”夢生道。
“我看也不象尋常的土匪,尋常土匪除了要錢還要槍支彈藥,這股土匪不要軍火,看來武器是不愁的。唉!真讓人琢磨不透。”鄭老爺嘆氣道。
“今日是初七,還有三天的準備時間,鄭老爺有什麼打算?”夢生道。
“我是要堅決抵制這股土匪的,不過,我已傳令下去,告之土匪勒索之事,要鎮平的商戶湊足‘兩’萬銀圓和萬斤木炭。嘿嘿,咱們要打垮這股土匪,這錢就是咱們的了。”鄭老爺貪婪地笑道。
夢生在心中暗罵一句‘要錢不要命’,說道:“老爺說得對,求生惟不懼死,善戰方能言和。只是這股土匪索要數目如此之大,周圍各縣均遭騷擾,嚇得紛紛按數交納,恐怕土匪是有所仗恃。小弟對治安團的作戰能力尚無信心,來此數日也未見弟兄們訓練陣型和槍法,六哥把持槍械庫的鑰匙,從沒給我看過武器裝備,時間長久,彈藥的效能也是未知之數,一但開戰,恐怕一觸即潰。”夢生故做憂慮狀。
“團裡不少兄弟也是綠林出身,兇猛強悍,只是整團的配合作戰不一定能適應,但只要排程得當還是會以長補短!看你的身手、做派在西北軍中怕也是個人物,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你安排調遣便是。小六今日便開啟槍械庫,由你隨便察看使用。”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