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就睡了過去,月娘卻望著喜兒的睡顏久久不能入睡。
…
天才剛擦亮,喜兒就被月娘從床上喚了起來,準備沐浴更衣了。
迷迷糊糊的喜兒一直到喜娘開始給她開臉,才有了些清醒,隨著臉上的刺痛感陣陣傳來,喜兒無奈的望天,自古到今結婚都是件極其累人的事情啊,還好我這輩子就結一次婚。
梳頭的時候是月娘親自上前,拿著梳子一邊說著吉祥的話語,一邊幫喜兒一遍遍的把頭髮從頭梳到底,坐在鏡子前的喜兒看著月娘輕柔的動作,也微微露出了笑容,母女倆靜靜享受著這最後的親近時光。
等喜兒前前後後的被折騰完,天色已經大亮了,拿出喜服在場的婆子們都驚訝的一番,捧著喜服的婆子伸手在喜服上摸了一摸語氣羨慕的說道“喜兒姑娘真是好命啊,這嫁的夫家連送的喜服我連見都沒見過。”
一早就過來陪喜兒的王櫻看著喜服也瞪大了眼睛說道“喜兒,你手好巧,怎麼就能把這個喜服改的這麼漂亮啊。”
眾人一聽都明白過來這喜服是喜兒自己做的,忙都開始稱讚喜兒手巧。
在眾人的目光中喜兒一層一層的把自己改好的喜服穿到身上,更是迎來了一片驚訝的讚歎聲。
穿上大紅色的喜服,更是稱的我們的美人膚如白玉,白淨的臉上因為那一點硃砂紅更顯明豔動人,用金線繡的腰帶恰到好處的顯現出了喜兒纖細的腰身,這套衣服喜兒也是花費了很多的心思,熬了好幾個晚上才趕製出來的,風格上喜兒選用了漢朝的寬腰帶和略顯肥的袖子,在外衫上又選用了唐朝的風格,用繡著紅線的沙用作外衫,反正現在天氣也還不算冷,沒必要穿那麼厚的外衫,活活把人熱死。
又把原本平整貼服的領口用了比較有立體感的布料,繡上繁瑣的花樣做成了個立領,更顯層疊效果。
剛收拾完才坐下,眾人來不及說幾句話就聽見外面的鞭炮聲響起,都知道這是迎娶的上門來了又是一陣慌亂,趁著大家都在慌忙之際,王櫻從後面拿出一小包點心塞到了月娘手中,輕聲說道“早上一大早起來你定還沒有吃東西吧,這些你拿著裝好,等會有機會就拿出來墊點肚子!”喜兒聽了王櫻的話趕忙點頭放好,自己忙活了一早上還真是餓了,想到今天一天都可能吃不上東西,自然得牢牢抓緊這包點心了。聽到門外人的進來傳喚,最終月娘還是親手將喜帕蓋在了喜兒頭上,王櫻也上前含著淚攙扶上喜兒的手臂。
鄭家大門口,喜兒含著淚和自己的父母哥哥拜別後才轉身被喜娘攙扶著上了花轎,隨著轎子一晃一晃的前行,喜兒的心情也逐漸穩定了下來。因為此去路途遙遠,日後喜兒想要回家省親必是很久以後了,宋青宏便讓人把宋家在縣裡的別院收拾了出來,今個就是在別院拜堂成親,等回到了杭州在辦一次迎親酒席拜見父母就是了。
雖說是在此簡易的舉辦,可是霍二當家的還是匆忙從杭州趕了過來,這宋家和霍家的關係自是不必言說的,所以來當今日的高堂也是有理的。
鹽幫常年運鹽走貨這關係自然遍佈大江南北,所以即使不是在杭州老家舉辦,來的人也是相當多的。
就當喜兒被轎子搖晃的快要睡過去的時候,終是慢慢悠悠的停了下來,傳來一聲“新郎踢轎門嘍!”
隨後喜兒感覺到轎子被人輕輕踢了一下,接著轎簾被人掀起,伸進來一雙有力的雙手握住了喜兒的胳膊“娘子,為夫扶你出轎!”
喜兒知道這是到地方了,扶著宋青宏的手出了轎子,感覺到宋青宏摻著自己胳膊的手有些用力,輕微的刺痛感傳來讓喜兒皺了皺眉,隔著模糊不清的喜帕看向身邊的人,見他抿著嘴一臉嚴肅的樣子,心中不禁想到他這是緊張了嗎?
就在喜兒還沒回神的時候,宋青宏已經放開了喜兒的胳膊,轉身拿過紅花將另一頭放在了喜兒手中。
喜兒被牽著誇了火盆和馬鞍被帶到了擠滿了人的大堂裡,霍二當家的此時正坐在大堂中央看著面前的一對新人朝自己走來。
在眾人的目光中宋青宏牽著喜兒擺了天地,前來拜喜的眾人也紛紛送上吉言,狠命的誇張堂中的這一對璧人。
有些知道鄭家與吳家糾葛的,此時看著這鄭家新娘的樣貌,不禁心中感嘆這吳家可真是不識貨,這鄭家女子長的如此貌美如仙,聽說也是通詩書的,又做的一手好菜,放著這樣的妻子不要居然娶了那麼個婦人,想到當時參加吳家喜宴,那新娘的樣子就一陣惡寒,暗暗佩服這吳軍為了前程盡然狠的下心拋棄這麼漂亮的青梅竹馬,卻娶了這李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