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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何?”

你提得如何我不知道。不過這牌匾若是讓家裡的那隻狐狸看見了,只怕保不住半天。這汴滄月,到底是邊個意思?念桑,念桑,怎麼個念,哪個桑?

桑娘若無其事的笑笑,表情平靜無波:“阡陌念桑,汴公子真是好文才,一句話便點出了平石鎮的特色,真真個兒的應景。”

汴滄月聞言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滄月再怎麼有才,也及不上桑當家的急智。這牌匾若如是解,自然是另一番含義了。”

“若非如此,還要做怎解?”

冰涼涼的話語從身後冒出來。桑娘一驚轉身,只見玄天青沉著臉立於身後,不遠處還有正在低頭聽王捕頭說什麼的黑東生。桑娘仔細而驚奇的打量了一下玄天青的臉。明明早上看見的時候還腫得像饅頭一樣,怎的現在就痕跡全無?剛打量完,那邊黑東生也慢慢的走了過來。唷。這位早上看見的時候兩隻眼睛還一隻青一隻紫來著,這會兒怎麼也消了腫,不留一點痕跡?

黑東生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避開了桑孃的視線。看著汴滄月:“汴公子,恭喜了。”

昨兒個夜裡他又和玄天青“切磋”武藝。他與玄天青互相制住對方要害,披露掛霜的在院子裡站了一宿。誰知道第二天一大早被桑娘撞了個正著。

汴滄月回了個禮,視線掃過玄天青:“聽聞黑大人今兒個一大早就趕去了辦案,還累得你和玄公子特意跑來祝賀,滄月真是過意不去。”

“你看什麼?!”玄天青轉頭冷冷的看著桑娘,她還在不錯眼的打量他的臉。唷,狐狸生氣了。桑娘無辜的眨眨眼睛:“沒什麼。我在找饅頭。”

玄天青的眸子裡蹭的冒起青色的妖氣。汴滄月微微一笑:“桑當家的怕是餓了吧?諸位,請入席吧。”

河風習習。坐在頂樓的天字號包間裡吃飯,果然另有一番風味。往外看去,透過雕花的欄杆是碧波滔滔的河水。向裡,十幾歲的少女猶抱琵琶半遮面,十指輕彈,珠玉聲聲落銀盤。帶著吳儂軟語的淡淡唱腔,自然便美景生春。

汴滄月在席首坐下,左邊坐了黑東生,右邊坐了王捕頭,對面便是玄天青和桑娘。說話間一溜煙腰軟身嬌的女孩子們便送上了各樣精緻的菜式,直看得人眼花繚亂。桑娘打量一番,忍不住便讚了一句:“汴公子這酒樓,只怕不出幾年,便可將那天祥樓給頂黃了。”

“桑當家的謬讚。”汴滄月氣定神閒:“這也是託了桑當家的福。”說話間抬起酒杯:“來,桑當家的,滄月敬你一杯。”

桑娘伸手,卻被玄天青搶先一步摁住了。他抬頭對著汴滄月淡然一笑:“婦道人家,還是少飲些酒的好。這杯不如就讓天青代飲。”說著便將酒杯拿起,一飲而盡,瞬間見了底。

“玄公子果然好酒量。”汴滄月笑笑,同飲杯中酒:“此酒乃是前面汾村所釀。用的是初春的雪水,為之曰美人醉。這常年都是上京的貢酒。聽說宮裡的娘娘也是愛喝的。桑當家的旦飲一些也無妨。”

“是否皇上寵愛的魏妃偏愛此酒?”王捕頭在一旁輕啜一口:“民間傳說,美人醉可做兩解。美人醉,醉美人,說的可就是那魏妃?”

“魏妃家鄉便在汾村附近,改莊女子多好此酒。魏妃偏好也就不足為奇了。”黑東生淡淡的解釋。

“美人醉,醉美人?”玄天青咀嚼了一下這句話,抬起眼角看了看汴滄月,卻是面無表情:“這世界的事,多是層層疊疊摸不清楚。這一層含一層的,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自然看見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了。”汴滄月淡然回答。王捕頭撓了撓頭。明明說的是酒,怎麼桌上的氣氛就那麼詭異。言語間只覺寒流洶湧,觸之即傷,白白浪費了這一桌子好菜。

“可惜心不如此。隔了層肚皮,還真不知道里面揣的是什麼樣的心思。”玄天青斜睇了汴滄月一眼,他笑而不答,轉頭看著桑娘,微卷起袖口挾了一筷子菜越過桌面放到桑娘面前的青瓷小盤裡:“桑當家,嚐嚐,這可是我們念桑酒樓的招牌菜。”

“汴公子。你越界了。”玄天青似笑非笑。汴滄月慢慢坐了回去:“玄公子此言差矣。這整個酒樓都是我的,何來越界一說?!”

黑東生沉默的喝著茶。王捕頭低頭吃著菜。看玄天青與汴滄月卻在噼裡啪啦地對視。桑娘無奈的低頭,嚐了一口汴滄月挾給她的菜,果然好味道。

這邊一溜圈的菜嚐了嚐便撤了下去,換上另外一溜圈的菜。仍然是個比個的精細。上到一半的時候卻斷了溜。汴滄月的視線這才從玄天青的身上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