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發的為他們把能下手的屍體用兩根手指捏起來扔進大箱子裡,那些白花花紅彤彤掉了一地的內臟,只能辛苦他們自己撿起來了,因為他們感到很噁心,力不從心,所以無能為力。
於是那幾個面具男,一邊拿著小鏟子把散了一地的內臟鏟進大箱子裡,一邊怨念的拿小眼神直瞅他們。
見他們終於拖著那個大箱子離開了,安文斯才有點於心不忍的問:“我們是不是特沒良心了點?”
“那是他們自作自受。”謝里爾毫無同情心。
“那肯定又是那個死怪人搞的鬼,和他們又沒關係。”安文斯為他們打抱不平,突然打了個寒戰,縮了縮脖子,“哎,我說,是不是阿斯把暖氣管給切了,我怎麼覺著這麼冷啊?”
顯然他們也都感覺到了,開始抱著手臂揉肉。卡斯利眼尖的看到地上原本淤積的血水已經開始結出了冰花,緊閉的金屬艙門上也出現了一層如蛛網一樣的冰痕,整扇門都向外冒著冷氣。
安文斯覺得很稀奇,伸手想摸一摸這門到底被冰成了什麼樣。
“別摸……”
卡斯利話一出口,已經遲了,安文斯的手掌已經貼到了金屬艙門上,他奇怪的看著卡斯利,“幹嘛?”
他覺得手心太冰了,想要拿開的時候,才發現出事了。
“媽呀!我的手被粘住了!”安文斯嚎了一嗓子。
卡斯利和謝里爾直接做了捂臉的動作,這個笨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讓人省心呢?
“你的常識都餵狗了嗎?”卡斯利忍不住吼了他一句。
安文斯哭喪著臉,委屈的看著他們,“快把我弄下來,好冰啊,我的手都沒有知覺了,快呀。”
阿瑞克雙臂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說著風涼話,“估計威諾這會兒要出關了,我看還是別弄了,讓他看看你被他的冰定在門上的樣子,一定會很有趣。”
“混蛋,惡毒的人爛屁眼!”安文斯臉色鐵青的詛咒他。
他被粘在門人的那隻手已經被凍得沒有了血色,手指和手面開始發紅,然後變得發青,跟中毒了似的,安文斯只覺得寒氣不斷從那隻手上往身體裡鑽。西維已經跑回房間尋找熱水了,他好不容易在浴室放到了熱水,用漱口杯接了一杯端過來,剛要往他的手心與門板上澆,沒想到門卻在這個時候被開啟了,安文斯直接被拉著跟了進去。
一看威諾精神飽滿的站在門口,安文斯瞬間委屈的眼淚汪汪,像只終於找到主人的小狼狗,正一個勁兒的衝著他搖尾巴,希望他快點把自己從門上弄下來。
威諾本想開門出去,沒想到門一放,差點和安文斯撞到一起去。
“你……幹什麼?”威諾奇怪的看著他。
安文斯真的快要哭出來了,看看外面一群等著看好戲的人,再看看威諾一臉的疑惑,只能硬著頭皮說:“快把我弄下來,我粘門上去了,嗚嗚嗚~~~”
此話一出,外面的四個人,以阿瑞克為首,都爆笑起來。
威諾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安文斯在說什麼,差點也笑出來,好在他及時忍住了,不然安文斯真的該哭了。
威諾伸手圍著他的手型畫了一個圈,安文斯的手終於從門上脫離了,威諾拿起他被凍得青紫的手,心疼的責備道:“我不知道太過冰寒的東西不能用有溫度的東西觸碰嗎?會被粘住的常識也不知道嗎?”
安文斯哭喪著臉,很是委屈,“我一時忘記想這茬事了,我就是想摸摸看有多冰,沒想到就粘上去了。”
“真是傻瓜。”威諾無奈的嘆氣,拽著他的手握在手心裡取暖,希望不要凍壞了。
阿瑞克可算是逮著機會擠兌他了,陰陽怪氣的說:“都是帶把兒的人,手牽手不嫌膈應的慌?”
威諾怔了一下。安文斯卻一忘眼刀子甩過去,像是要證明什麼,逮著威諾就問,“那個混蛋說你在追我,是真的嗎?”
這下所有人都要捂臉了,威諾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五個小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他一出來就接連不斷的犀利問題等著他?
威諾掃視了一眼門外的四人,然後又看看直勾勾盯著他,等著回答的安文斯,突然旋身回去,把安文斯帶進房間裡,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他抓住安文斯的雙肩,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如果是真的,你願意和我試試嗎?”機會難得,威諾想也沒想就問。
安文斯歪著腦袋看了他半晌,然後做出一副瞭然的表情,“你先休息一下,肯定是進級的後遺症還沒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