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也不至於為了一個仇人而對自己的弟子做的太絕吧。”
想到了自己的師傅,楊堅又不禁搖著頭笑了笑:“這老傢伙真是老糊塗了,完全是瞎胡鬧,他竟然打算把家主之位傳給一個小孩子,這不是拿苗家的前途開玩笑麼。”
“再說大哥為苗家勞心勞力拼搏這麼多年,到頭來竟然沒有大哥什麼事情了,這實在是太氣人了。不過師傅畢竟是老了,對於很多的事情都看的不是那麼透徹了。他大限即將到來,說不好就是這幾年的事情。等他死後,即使苗家真交到了小師妹手裡,到時候看看師兄弟們到底是聽誰的,苗家上下上萬人到底是以誰為尊。到那時候,苗家還不是會被大哥完全掌控,而自己也會成為苗家真正的主人。”
楊堅想到高興之處,剛才難看的臉色也不由的化為了一片得意:“只是到那時候,怎麼收拾車劉兩人呢,真是頭疼啊。劉蘭芝背後還有一個林峰師叔呢,而提到車無憂又不得不提另外一個人――車夜明,這廝真是驚豔到讓人心驚的地步了。六年前他就是歸元中期的修為了,現在六年過去了,以這傢伙的天資還不知道會有什麼驚人的進步呢。”
“六年前他就可以橫掃我們師兄弟,即使以大哥的修為,他都可以全身而退。即使在宗寶師弟帶著上百師兄弟圍攻的情況下,都可以被他殺一個落花流水,從容而去。而在那一役中,不但折損了宗寶師弟這樣的天才人物,連自己的二哥楊志也折損在了那裡,那實在是一場大災難啊。”
想到這些楊堅面色不由又陰冷了起來,林峰和車夜明都是天驕樣的人物,兩人都不是自己兄弟能對付的。如果想個法子能讓他們兩人相互廝殺起來,那車夜明必然會死的很難看。
假如有意把訊息透露給車夜明,說他的弟弟實非識海奔潰而死,而是被林峰師叔殺死的。那以車夜明心高氣傲的性子會不會找林峰師叔報仇呢,如果給林峰師叔說小師妹是被車夜明狙殺的,那以林峰師叔對小師妹的寵愛,又會不會給小師妹報仇呢,這想想都讓人頭疼啊。
楊堅看了看遠方兩騎蹬起的一路塵土,雖然早已不見了兩人的影子,但他還是陰笑著看了一眼,你們蹦達不了幾天了。
車劉兩人這幾年一直都待在苗家莊苦修,他們基本沒有出過什麼遠路,這次好容易被師傅苗世林放了出來,心情自然是十分的暢快。他們一路行來,看什麼都覺得新奇,看什麼都覺的好玩,他們一路走走停停的,耍的好不開心。至於早晨時分,他們遇見楊堅發生的一些不快,在一路的玩鬧後,早就丟到了一邊。
劉蘭芝穿著湖綠色羅裙,她發如黑瀑,膚如凝脂,臉蛋圓圓的說不出的美麗可愛,尤其是正午的陽光照射在她俊秀的面孔上,愈發顯的她明眸皓齒神采飛揚了。她笑嘻嘻的騎在一匹小紅虎駒上,如一道紅色的閃電般,在廣闊的草地上如飛而逝。
車無憂騎著一匹灰黑色的虎駒,他見劉蘭芝心情甚佳,他有些木訥的臉上也不由的露出了些許笑意,他看著在前面如飛行駛的劉蘭芝,便也緊催身下黑馬,狂追不已。兩人如風影般迅速的在草地上移動著,頃刻間便變成了兩個小黑點。
看著兩旁不斷飛逝後退的花草樹木,嗅著迎面吹來的清新風氣,兩人衣訣飛揚,髮絲亂舞。在急速奔行中,兩人不由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興奮之意。劉蘭芝心情高興,咯咯嬌笑了一陣,忍不住唱道:“青山無由兮起伏蒼茫,綠水無由兮微波盪漾,百花齊放兮美人撫奏,天地清明兮四海來朝……”她聲音柔美婉轉,宛如青谷中的黃鸝鳴翠,直指人心,她的歌聲在晴朗空曠的草地上,也不斷的遠遠飄蕩了出去。
車無憂定定的看著劉蘭芝美麗的容顏,聽著她清脆婉轉的歌聲,一時竟忘了身在何處,身在何時。如果能這樣永遠的和她並廄奔行下去,一生一世,那今生還有什麼遺憾呢。
劉蘭芝見車無憂如被抽了魂魄一樣的看著自己,知道是被自己的歌喉所震驚,她有些羞澀的同時,也不由的有些欣喜。她微微扭過了頭,半晌才嗔道:“呆子,看什麼看……咱、咱們比比看誰的馬兒更快。”
車無憂微微一愣神,劉蘭芝“駕”的一聲,已然衝了出去。車無憂回過了神,不由的一嘆,他見劉蘭芝已然去的遠了,便也忙催馬緊追。
兩人不斷的催馬前進,路上不再耽擱,直至午後時分才趕到玄青宗的總壇。遠遠的便聽見玄青峰上一人中氣十足的大喝道:“來者何人,為何私闖玄青峰,還不快快下馬受縛。”隨著他這聲呼喝完畢,玄青山左右兩邊山脈便“刷、刷、刷”竄出數百人,他們一個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