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太子既然下了如此狠手,依著弘晴的個性,又怎kěnéng會不作出最強烈的反擊,當然了,打鐵還需自身硬,在反擊之前,終須得將地宮一案辦成鐵案,正因為此,弘晴又怎kěnéng讓齊世武隨便糊弄了去。
“這個……,下官於土木並不熟稔,實無法作出準確之判斷。”
齊世武到底是宦海老手了,心中雖慌,可口中卻是不亂,但見其眼珠子轉了轉之後,便找出了個看似合理的搪塞藉口來。
“這個好辦,本貝勒無須齊尚書對土木有甚熟稔,只消齊尚書做個見證便好,來人,撬開所有石板,小心勿要損毀下頭之地面!”
饒是齊世武反應雖快,可惜其之反應卻是早在弘晴的預料之中,壓根兒就沒給其推脫的機會,哈哈一笑,便已是就此下了令。
“喳!”
弘晴既已下了令,侍候在側的李敏行自不敢稍有耽擱,緊趕著應了一聲,立馬指揮著一眾早已招呼來的民壯擁進了地宮之中,忙忙碌碌地將一塊塊鋪在地面上的石板盡皆撬開,不多會,已是露出了下頭的泥地。
“稟晴貝勒,齊大人,石板之下地面完整,並不曾見到有泉眼之痕跡。”
泥地既現,便有數名王府侍衛陪同著刑部派來的仵作以及帝陵處徵召來的老工匠一併下到了地宮各處,細細地驗查了起來,半個時辰不到,結果已然出來,便有一名刑部老仵作出頭向等在甬道處的弘晴與齊世武報告了驗查之結果。
“嗯,有勞了。”
一聽此言,弘晴心中懸著的大石頭已是徹底落了地,但並未帶到臉上來,僅僅只是簡單地謝了那名老仵作一句,而後面帶冷笑地瞥了眼侷促不安的齊世武,語氣淡然而又決然地開口道:“齊尚書對驗查結果可還有甚疑義麼?”
“下官對土木一無所知,還請晴貝勒海涵則個。”
到了此時,齊世武又怎會不知大勢已去了大半,心底裡已是慌得緊了,好在城府深,倒也沒露出甚破綻來,並未正面回答弘晴的wènti,而是答非所問地應了一句道。
“此事無須齊尚書懂土木,本貝勒說過了,只要齊尚書與本貝勒一併簽押驗查之結果即可,來人,取筆墨籤盒!”
弘晴精明得很,此番之所以將齊世武一併帶到勘驗現場,便是要其親驗證結果之餘留下籤押,以防止此獠日後來個不認賬,正因為此,儘管齊世武一味地裝著糊塗,可弘晴卻是斷然不肯放過其,一聲斷喝之下,自有隨行的王府侍衛取來了勘驗報告以及筆墨籤盒,遞交到了齊世武的面前。
“嗯……”
齊世武有心不籤,可面對著冷若冰霜的弘晴以及氣勢洶洶的一眾王府侍衛,卻又沒膽子說出拒絕的話語,呆愣了片刻之後,這才苦笑著搖了搖頭,發出了聲沉重的嘆息,伸手取過筆墨籤盒,萬般無奈地在勘驗報告的後頭簽押了一番。
“齊尚書,此番地宮滲水一事雖已查實是子虛烏有,可地宮裡的水究竟是從何而來卻還須得調查個分明,若不然,你我恐難交差啊,皇瑪法可是還等著看查案之結果呢,對此,不知齊尚書可有甚章程否?”
勘驗報告一到手,弘晴臉上的笑容已是燦爛無比,不過麼,卻並未因此而放鬆了對齊世武的逼迫,一抖手,先將勘驗報告塞進了寬大的衣袖中,而後朝著齊世武一拱手,客氣無比地開口請教了一句道。
“下官只是副使,一切還須晴貝勒拿主意,下官聽命行事便是了。”
明zhidào弘晴這是拿話在逼迫自己,可人在屋簷下,又怎容得他齊世武不低頭的,萬般無奈之下,也就只能是不甘不願地表了態。
“齊尚書過謙了,這樣罷,本貝勒以為既是要查案,自當徹查到底,此事牽扯既多,自是須臾耽擱不得,你我既受皇命而來,也只好吃苦受累一些,事不宜遲,今日便開審此案好了,齊尚書以為如何啊?”
能將齊世武這麼個老奸巨猾的傢伙拿捏在手中,弘晴心中自是爽利得很,當然了,爽歸爽,他卻是不會因之忘了正事的,但見其一揚眉,已是笑眯眯地提議了一句道。
“晴貝勒既是有此心,下官自是樂得附驥尾。”
望著弘晴那張有若小狐狸般的笑臉,齊世武真恨不得狠啐上一口的,可惜想歸想,做麼,卻是沒這個膽氣的,也就只能是硬著頭皮地附和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