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殺的倭國水師戰船支撐不住了,紛紛作出了戰術規避,讓開了清軍兩艘戰艦的前衝道路,一見及此,王燕俠立馬再次作出了調整,與“威望號”成犄角之勢從兩個方向衝向了亂戰一團的沐川友和的中軍主力。
“轟、轟、轟……”
沒等沐川友和再次作出調整,清軍兩艘戰艦有若海上怪獸般地衝到了其所部之外沿,旋即,沉默了良久的清軍火炮再次開始了發威,與前面交戰時所發射的開花彈不同,此次兩艘戰艦發射的全是近距離作戰的霰彈,隨著炮聲的轟鳴,無數的鋼珠以及碎彈片有若暴風驟雨般地掃向了倭國水師,所有躲避不及的倭國水手盡皆被射成了篩子,只一瞬間,便足足有兩百餘倭國水兵或死或傷,更有不少戰船被打折了桅杆或是被撕爛了船帆,其原本高昂計程車氣頓時為之大挫。
“旗本大人,您受傷了!”
霰彈可是不長眼的,沐川友和雖是旗本,卻也同樣沒甚優待可言,儘管好運地躲過了死亡,卻還是被一枚鋼珠打在了肩膀上,鮮血頓時有若噴泉般地狂噴了出來,直驚得跟在其身旁的侍衛狂亂地叫了起來。
“八嘎,滾開,命令所有戰船不必理會外圍支那戰艦,全力圍攻面前這艘,務必一舉拿下!”
儘管傷口處疼得厲害,可沐川友和卻是不管不顧,兇性大發之下,一把推開那名亂嚷亂叫的親衛,狂吼著下了圍殲之令,毫無疑問,在其看來,傷敵十指不若斷其一指,與其跟外圍清軍的兩艘戰船糾纏不休,倒不若先強行吃掉清軍的“威風號”。
沐川友和這麼一發狠,“威風號”的形勢當即便險惡到了極點,全船官兵無論是水手還是艦長都已被迫拿起了武器,與瘋狂跳上船的倭國水兵死戰連連,傷亡越來越大,漸漸已到了力不能支的地步,而此時,外圍的“威武號”與“威望號”儘管不停地開炮攻擊倭國水師,可一時間卻也難以衝進重圍,形勢對於清軍分艦隊來說,實在難稱有利,哪怕到目前為止,清軍分艦隊已先後擊沉了倭國水師近七十艘戰船,可清軍的“威風號”已是淪陷在即,而另兩艘戰艦在倭國水師悍不懼死的狂攻下,也已是多處受損,傷亡不小。
“傳令,我艦與‘威望號’分頭向和歌山方向撤退!”
戰至午時,隨著“威風號”上一陣狂野的歡呼聲響起,該艦已是就此淪陷,全船官兵二百五十八人全部戰死當場,一見及此,王燕俠的臉色頓時便難看到了極點,可又無奈得很,只能是咬緊牙關,發出了分頭撤退的命令。
“支那人逃不了了,追,追上去,殺光他們!”
清軍兩艘戰艦這麼一撤,自得意滿的沐川友和可就來勁了,擺出一派痛打落水狗的架勢,驅策著手下殘存的百餘艘大小戰船銜尾狂追不止。
“報,王將軍,我軍主力到了!”
清軍殘存的兩隻戰艦受損不輕之下,sudu自是快不起來,壓根兒就擺脫不了倭國水師的糾纏,雙方一路纏戰個不休,海面上炮聲隆隆,始終就沒個消停的時候,就在清軍艦隊且戰且退之際,高大主桅杆上的瞭望哨突然驚喜地高呼了起來。
“終於來了!”
聽的瞭望哨的歡呼聲,王燕俠趕忙回首向友島海峽方向望了過去,入眼便見一片船帆正從海峽處升將起來,順風順水地高速向戰場衝來,王燕俠緊繃著的心絃頓時為之一鬆,不過麼,卻依舊不敢大意了去,沒旁的,艦隊主力雖已出現,可真要趕到戰場,還須得半個時辰的時間,倘若此際倭國水師就此回撤的話,能否順利圍殲之,卻尚在兩可之間,一念及此,王燕俠自不敢稍有耽擱,這便運足了中氣地斷喝了一嗓子:“傳令,我艦隊減速,與敵就地鏖戰,纏住敵艦隊便是勝利!”
“哈哈哈……,支那人跑不動了,傳令:全軍突擊,圍殲支那狗!”
因著船身低矮的緣故,沐川友和並未發現清軍主力的到來,只看見狂逃中的清軍戰艦突然慢了下來,頓時大喜過望,狂吼著便下了令,驅策著所部百餘艘大小戰艦分進合擊,將清軍兩艘戰艦分割包圍了起來,打算來上個全殲清軍艦隊之壯舉……“分散突擊,將支那人圍起來打!”
接連數次的密集突擊不成,反倒被清軍艦隊密集的炮火打沉了近五分之一的戰船,癲狂不已的沐川友和總算是醒過神來了,敢情這海戰光有勇氣是不行的,頂著清軍如此強大的火力狂衝,顯然是在自尋死路,一念及此,沐川友和頓時驚出了一聲的冷汗,哪還敢有甚耽擱,趕忙嘶吼著下達了分散出擊的命令。
“呵,這幫矮鬼不笨麼,居然還懂得分兵了,有意思,傳令:各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