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這是要作甚?”
“搞甚名堂來著!”
……
一眾阿哥們等了好一陣子,也沒等到老爺子召見的旨意,倒是等來了一隊隊全副武裝的甲士,這一見千餘名善撲營官兵突然趕了來,不僅將瑞景軒包圍得個水洩不通,更將一眾阿哥們全都困在了起來,立馬便令眾人不禁為之騷動連連,亂議之聲頓時就此大起了。
“陛下有旨,宣所有阿哥一體入內覲見!”
沒等一眾阿哥們回過神來,就見秦無庸領著兩名小太監從院門裡行了出來,無甚表情地一抖拂塵,高聲宣佈了老爺子的旨意。
“兒臣等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眾阿哥們大多正自迷茫不已,這一聽老爺子叫了請,自不敢怠慢了去,各自跪謝了聖恩之後,齊齊向軒門裡行了去。
“兒臣(孫兒)叩見皇阿瑪(皇瑪法)。”
一眾人等穿過了戒備森嚴的院門,直抵軒中,待得轉過了屏風,入眼便見老爺子面如沉水般地高坐在文案後頭,堂中還跪著一人,赫然竟是九門提督衙門副將坤武,眾人不禁皆是一愣,可卻不敢失了禮數,忙不迭地盡皆搶上前去,齊齊大禮參拜不迭。
“遞下去,讓他們都好生認認!”
老爺子冷漠地掃了眾阿哥們一眼,卻並未似往常一般叫起,而是一揮手,寒著聲地吩咐了一句道。
“喳!”
老爺子此令一下,侍候在側的秦無庸自不敢稍有耽擱,緊趕著應了諾,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伸出雙手,將擱在文案上的一條布帶子捧了起來,一轉身,走到了三爺面前,彎腰將布帶子遞到了三爺的手中。
“啊……”
儘管在來前便已zhidào了衣帶詔的事兒,可真見到了真物,三爺還是忍不住為之色變,只是驚呼之聲麼,卻並不完全是因為震撼,更多的只是種掩飾罷了,當然了,驚呼歸驚呼,三爺卻並未有旁的話語,而是隨手將衣帶詔遞給了跪在身旁的四爺,頭一低,作出一派驚駭莫名之狀,可實則腦筋卻是高速運轉了起來。
“這……”
四爺接過布帶子一看,同樣也是驚呼了一聲便沒了下文,轉手又將布帶子交到了五爺的手上,就這麼一個接一個地往下傳遞著,直到跪在最尾的弘晴也看過了布帶子上的內容之後,秦無庸這才將布帶子收了回去,畢恭畢敬地擺放在了老爺子面前的文案上。
“都說說看,這偽詔可是那孽畜的手筆,嗯?”
老爺子依舊不曾叫起,就這麼任由一眾人等盡皆跪在地上,目光銳利如刀般地環視了一下眾人,從牙縫裡擠出了句陰森無比的話來。
死寂,一派的死寂,儘管所有人等都已是認出了那布帶子上的筆跡,可在沒搞清老爺子的心意之前,一眾阿哥們都很理智地保持著沉默,很顯然,誰都不想在這等微妙時刻去當那個出頭之鳥,於是乎,所有人等都成了鋸齒葫蘆,渾然沒了半點的聲響。
“怎麼?都啞巴了,嗯?眹問爾等話呢,說!”
這一見一眾阿哥們都不肯開口,老爺子心頭的火氣當即便狂湧了起來,憤然地一拍文案,怒氣勃發地吼了一嗓子。
“皇阿瑪明鑑,那上頭的字分明就是太子手筆,兒臣斷不會認錯!”
老爺子這麼一發怒,當即便嚇得一眾阿哥們的頭更埋低了幾分,可有人卻是滿不在乎地昂起了頭,肯定無比地嚷了一嗓子,頓時便令眾阿哥們全都驚得抬起了頭來,循聲望將過去,赫然竟是十爺在那兒叫囂著,一時間臉色不由地全都精彩了起來。
“哼!”
老爺子並未對十爺的話加以置評,而是陰冷地哼了一聲,不滿至極地掃視了一下神情各異的眾阿哥們。
“皇阿瑪明鑑,兒臣以為十弟所言甚是,此即是太子殿下所書,兒臣可以性命擔保!”
這一見老爺子並未駁斥十爺的話,九爺立馬便跟著附和了一把。
“皇阿瑪明鑑,此確是太子殿下手筆。”
“皇阿瑪,此筆跡應是太子殿下親筆而為。”
“皇阿瑪明鑑,兒臣以為此確是太子殿下手筆無疑!”
……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一眾阿哥們原本就對刻薄寡恩的太子素來無甚好感可言,再一有了九爺、十爺的帶頭,自是全都哄亂了起來,七嘴八舌地指證著太子,唯有三爺與四爺卻是依舊保持著沉默。
“胤祉,你來說。”
三爺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