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
這世界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愁,這不,弘晴與清漣是元宵相會,盡述衷腸,可弘曆卻是在暴跳如雷,沒旁的,當初弘晴揚言要在陶然亭死等清漣之際,弘曆雖是並不以為然,可到了底兒,還是派了人去盯梢,雖說也有著擔心的意味在內,可更多的則是想看弘晴的笑話,可卻不曾想清漣還真的就去了陶然亭,這一得知手下侍衛的稟報,弘曆登時便有若被火燒了屁股般地竄了起來,一把拽住那名侍衛的胸衣,氣急敗壞地便嚷了一嗓子。
“小王爺息怒,那女子確是到了陶然亭,屬下實不敢虛言胡謅。”
弘曆在人前素來是謙謙君子的形象,待下也從來都是寬厚得很,這一突然暴怒之下,當即便令那名前來稟事的侍衛嚇得臉色煞白無比,只是心驚歸心驚,他卻是不敢胡亂辯解,也就只能是苦著臉地解說了一句道。
“哼,滾!”
弘曆是真的氣急了,此無他,輸給弘晴倒是小事,左右他在弘晴手上還從來就沒討到過便宜的,wènti是此番他對清漣可是動了真心的,本以為憑著自己尚未娶妻的優勢,應該能順利抱得美人歸,卻沒想到到底還是被弘晴給橫刀奪愛了去,這等恥辱,只要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一怒之下,哪還有心去聽那名侍衛的解說,一把將其推到在地,怒氣勃發地便嘶吼了起來。
“屬下告退,屬下告退。”
前來稟事的侍衛被重重地摜在地上,屁股疼得個火燒火燎的,可又哪敢有甚怨言,也就只能是狼狽地翻身而起,連滾帶爬地退出了書房。
“一對狗男女,爾等既是不仁,那就休怪某不義了!”
弘曆壓根兒就沒去理會那名侍衛的狼狽逃竄,氣咻咻地在書房裡來回地踱著步,良久之後,猛地站住了腳,眼中兇光一閃,牙關緊咬,面色陰冷地從牙縫中擠出了句狠話來……
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幾乎是一眨眼間,元月便已是過去了,半個多月來,弘晴的小日子當真過得充實得很,每日裡工部的差使都辦得飛快,一到了下班時辰,總是早早便走了人,也不回府,直接就在馬車上換了便裝,不是與清漣相約去逛街,便是隨意找個安靜的去處,好生卿卿我我上一番,當真逍遙得緊,這不,今兒個一下了班,弘晴便又去了陶然亭,端坐於亭中,喜滋滋地等著清漣的到來,這一等便等到了天將擦黑,人倒是到了,只不過來的不是清漣,而是氣喘吁吁跑了來的萊雅奇。
“王爺,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馬車不能直抵陶然亭,萊雅奇是在園門外下的車,心急火燎地便往陶然亭衝,跑得急了些,氣息早亂,這一見到端坐在亭中的弘晴,連大氣都顧不得喘上一口,便已是斷斷續續地嚷嚷了起來,胸脯起伏得有若拉風箱一般。
“出了甚事?莫急,且慢慢說。”
這一見萊雅奇狂奔而來,面色惶急無比,弘晴的心不由地便是一沉,不過麼,卻並未因此而亂了陣腳,一挺腰板,就此站了起來,和煦地安撫了萊雅奇一句道。
“王爺,不好了,雍親王府找了我四叔去阿府為弘曆提了親,說是要娶清漣,阿老頭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線,竟是準備允了,清漣不願,說是隻願嫁王爺,卻不想阿老頭老羞成怒之下,竟將清漣妹子給禁足了,還說將盡快為清漣妹子完婚,這回麻煩大了,王爺,你可要趕緊想辦法啊……”
萊雅奇大喘了幾口氣之後,有若機關槍掃射一般,飛快地便將事情的經過述說了出來,頓時便令弘晴的臉色為之一變。
弘曆?好一個混賬東西!
一聽萊雅奇這般說法,弘晴的心猛地便是一抽,臉色瞬間便難看了起來,沒旁的,弘晴早就zhidào阿靈阿那一關不好過,這些日子以來,也在想著如何去擺平阿靈阿,只是一時尚未能考慮周全,不過麼,也已是有了些眉目的,可卻沒想到弘曆居然會幹出如此下作的截胡之勾當,如此一來,wènti可就複雜化了,原先所想的應對之套路已難再有效果,若是不能拿出個妙策來,後果可就真不堪了去了。
“此事本王zhidào了,有勞小奇妹子前來告知,辛苦了。”
怒歸怒,弘晴卻並不會因此而失去了分寸,只因他很清楚憤怒並不能解決wènti,反倒會因此壞了大事,正因為此,儘管臉色陰沉得嚇人,弘晴卻並未就此失去了理智,而是先行謝過了萊雅奇的仗義通報。
“zhidào頂個甚用,王爺,您倒是趕緊拿個主意出來啊,清漣都快哭死了,唉,急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