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儘管沒表態,可將wènti拋給弘晴的舉動本身就已經是等同於表態了,那意思便是老爺子並不反對將弘晴調出工部,這麼個意思一出,大殿裡立馬便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等的目光齊刷刷地全都聚焦在了弘晴身上,都想聽聽弘晴對此又能有個甚說法來著。
得,老爺子還真就意動了,頭疼!
只一聽老爺子如此問法,弘晴立馬就猜到了老爺子的心思所在,雖是頭疼不已,可也能理解老爺子的想法,沒旁的,彼此站的高度不同,看wènti的角度自然也就不同於弘晴來說,穩固住工部這個基本盤,乃是立足朝堂的根本,縱使將來老爺子真改變了立儲的意願,己方也能有一搏之力,不說多,光是工部製造出來的武器彈藥拖將出來,隨隨便便就能武裝出十數萬大軍的,還真就不怕四爺、八爺等人能翻了天去,當然了,這等心思那是萬萬不能宣之於口的;而對於老爺子來說,讓弘晴到各部去歷練上一番,顯然是培養接班人的最佳方案,至於會不會出現朝局翻盤的事麼,老爺子卻是壓根兒就沒考慮過,此無它,老爺子可是zixin慣了的,在他看來,一眾兒子們就算是蹦躂得再歡快,也斷難翻出五指山去,正是出自這等zixin,老爺子才會有著讓弘晴動上一動的心思。
“皇瑪法明鑑,安溪老相國與諸位叔叔們皆是一片好心,孫兒感激不盡,然,所謂術業有專攻,孫兒之志只在工部,且眼下工部諸般產業之佈局方才展開,孫兒也不願在此關鍵之時離開工部,還請皇瑪法恩准。”
頭疼歸頭疼,老爺子有問,那可是遷延不得的,弘晴也只能是飛快地組織了下語言,滿臉誠懇地婉拒道。
“晴兒這話可就說得不妥了,我朝文風鼎盛,人才濟濟,棟樑材比比皆是,能主持工部大局者怕是不少罷,晴兒大可放心去各部歷練,工部諸般事宜斷不會出身岔子的,晴兒若是能歷練出來,實是我社稷之福也。”
弘晴話音剛落,不等老爺子有甚表示,九爺已是笑呵呵地從旁插了一句,一派為弘晴著想之模樣。
“著啊,九哥這話說得對,晴兒此番遠征東瀛,一去便是經年,不也沒見工部有甚亂子不是?嘿,依我看啊,弘曆這小子也bucuo,是該讓其也多歷練上一番,如此方可顯我天家子弟人才輩出麼。”
九爺話音一落,十爺立馬唱雙簧般地叫了聲好,大大咧咧地便扯了一大通。
“皇瑪法明鑑,孫兒自前年到了工部,一直以晴兄為學習之榜樣,蒙晴兄不棄,多有提攜,孫兒長進不少,願為晴兄解後顧之憂,還請皇瑪法恩准!”
十爺方才剛提到弘曆,弘曆便即從隊尾冒了出來,一派慷慨激昂狀地便自請了起來,這等配合不可說不默契,毫無疑問,四爺與八爺一方壓根兒就是套好了的,若不然,步調又豈能如此之合拍。
弘曆此言一出,正蹦躂得歡快的九爺、十爺立馬便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等的目光全都瞧向了老爺子,很顯然,這就是要逼著老爺子作出個決斷了。
“嗯,歷兒能有此心怕不是hǎode,晴兒以為如何哉?”
於老爺子來說,弘曆與四爺這對父子也是考察的物件之一,儘管到目前為止,四爺父子的表現尚無法跟三爺父子相提並論,可也頗有可圈可點之處,尤其是弘曆,這一年來主持中央銀行事宜,真就幹得bucuo,老爺子可是都看在眼中的,這會兒一聽弘曆如此自請,老爺子真就有些意動了,不過麼,為慎重起見,還是問了弘晴一句道。
丫丫個呸的,這混小子居然想搶班奪權,苦頭看來還沒吃夠麼,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小子還真就不知馬王爺有幾隻眼了!
弘晴這麼多年的官宦生涯磨礪下來,早已到了喜怒不形於色之地步,可真見到弘曆如此大言不慚地要頂替自己之時,眼中還是不免閃過了一絲的怒意,當然了,怒歸怒,這等場合下,弘晴自不敢有甚失禮之表現,不過麼,心裡頭已是打定了主意要給弘曆一個深刻的教訓。
“回皇瑪法的話,孫兒以為此議不妥,非是孫兒瞧歷弟不起,實是以其之能力,尚不足以掌工部之重。”
雙方既已是扯破了臉,弘晴自不會再給弘曆留甚面子,毫不客氣地便表明了態度。
“晴兒這話過矣,歷兒雖是年輕,卻也是我天家千里駒,一年來,中央銀行可是打理得井井有條,諸般臣工無不交口稱讚,以此才幹,何處不可去得?”
弘晴這等言語一出,九爺可就看不過眼了,不屑地撇了下嘴,堅定無比地便硬挺了弘曆一把。
“嘿,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