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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儘管城頭上火把不少,足可照亮城牆前十數米之距,可這當口上,所有城上計程車兵全都被陳雙南等人的突擊所吸引,根本就無人往城外看上一眼,自然也就不可能發現得了迅猛接近城門處的數名清軍爆破手,毫無疑問,有著這等天賜良機在,訓練有素的大清海軍陸戰隊爆破手們自是不會錯過,飛快地在城門下裝填好了幾隻炸藥包,一拉引繩,而後急速地跑到了安全距離上,隨著一聲轟然巨響,看似厚實的兩扇城門頓時成了漫天飛舞的碎木屑,沒旁的,清軍所用的炸藥包內裡裝填的可是黃色火藥,其威力之大,著實不是黑火藥能相提並論的。網
“出擊!”
不等爆炸的硝煙散盡,王寬便已是一揮手,緊趕著便下了總攻之令,此無他,城內的攻擊不過只是佯攻而已,就憑著海外情報局那幫人,搞搞暗殺還成,這等正面攻擊,哪怕是突襲,也斷難有甚效果可言,真正能解決戰鬥的,還得看海軍陸戰隊的行動。
此番行動為隱蔽故,王寬頻來的兵力並不多,不是化妝成水手便是偽裝成貨主,攏共算起來,也就只有兩百不到一些,先前又分出了兩撥人馬,眼下其實就只有一個標準連隊而已,然則個頂個都是精兵,戰術動作自是都極為的了得,王寬方才一聲令下,一百四十餘人已是齊齊衝了起來,只有腳步聲,卻無人發出那些個無必要的吶喊,迅捷無比地便衝到了殘破的城門處,而此時,城頭上的守軍尚未從突起的爆炸聲中回過神來。
城門雖已殘破,可到底是厚實橡木所制,並未徹底垮塌,儘管下方破出了幾個大洞,可人要想衝進城去,還是頗為的艱難,但這卻難不倒有備而來的海軍陸戰隊官兵們,但見衝在最前方的幾名大力士齊齊揮動利斧,輪著幾下便在門上劈出了個兩人並肩可進的大洞,而後飛快地閃將開來,當即便有一名手持機槍計程車兵一馬當先地衝進了城門洞,也不管前方硝煙依舊瀰漫,一邊向前衝,一邊扣動了扳機,一陣瓢潑的彈雨便橫掃了出來,當場便將衝過來看究竟的幾名大不列顛士兵掃成了篩子。
亂,徹底的大亂,城頭守軍雖也有著一個連的人馬,論兵力並不比清軍少,可大多數士兵此際還都在城門兩側的兵營裡睡著覺,倉促警醒過來之下,又哪有多少的戰鬥力可言,再被清軍兩面一突擊,當場便被殺得潰不成軍,前後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而已,城頭便已落入了清軍的掌控之中,一個連的守軍大半戰死,剩下的全都老老實實地舉手當了戰俘。
“就地佈防,動作快點!”
拿下了城牆之後,王寬並未貪功地接著往城中衝去,而是指揮著全軍連同前來助戰的海外情報局眾人就在城牆上展開防禦,佈置出數處機槍陣地,以穩住己方之陣腳。
激烈的槍聲是停了,可城中的紛亂卻是並未稍減,無數被驚醒的大不列顛官員們全都亂成了一團,淡馬錫總督喬治·格林子爵連總督府都不敢呆了,穿著睡衣便由幾名貼身僕人護送著逃到了城南的軍營之中,不管不顧地要求駐軍司令約翰·麥肯錫上校即刻派兵去彈壓叛亂——在喬治·格林子爵看來,大不列顛王國乃是天下第一強國,自然不會有哪一西方國家膽敢輕犯大不列顛的領地,之所以有戰事,那一準是當地的土著在造反。
派兵,那是自然要派的,靖綏地方本就是約翰·麥肯錫上校的職責,只是這等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分,約翰·麥肯錫上校卻是不打算在不明敵情的情況下胡亂出兵的,也就只是一味地好言安撫了受驚不小的喬治·格林子爵一番,一直拖到了天已微亮之際,方才一邊派人去城門處打探訊息,一邊整頓隊伍,準備出擊。
訊息倒是很快便打探了出來,不是一條,而是兩條,一是原本派去燈塔這個制高點聯絡的兩名士兵一死一重傷,僥倖逃回計程車兵只言燈塔已被不明身份者所佔據,具體兵力不詳,二是幾名從城門方向逃回來的潰兵報告說是清人裡應外合打進了城來,具體多少兵力不甚清楚,估計最少有一個連以上。
一聽是清人來襲,約翰·麥肯錫上校當即便倒吸了口涼氣,沒旁的,身為在遠東的高階軍官之一,他雖不甚清楚海軍那頭的總體部署,可對於聯合艦隊出擊東瀛一事還是知道的,而今,清人竟然趁著南洋各處皆空虛無比之際殺了來,圖謀顯然不小,自由不得約翰·麥肯錫上校不為之心驚不已的,只是驚歸驚,身為軍人,守土有責,約翰·麥肯錫上校還是果斷地做出了決策,緊趕著派出一個排計程車兵前去收復燈塔這個制高點,而他自己則率著主力緊急趕往城門處,試圖趁清軍立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