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呼給dǎduàn了去,心中自不免很是不爽,只是再怎麼不爽,嵩祝也不敢對老十三有甚失禮之處,只能是強打著精神地迎出了辦公室外,陪著笑臉地寒暄著。
“我說老嵩啊,你可真不地道,對爺有啥意見就直說麼,跑皇阿瑪處遞小話,算哪門子事來著?今兒個不給爺一個交待,爺可跟你沒完了。”
老十三跟嵩祝早年便打過些交道,其來京就任之際,更是為嵩祝坐鎮兵部一事出手幫襯過一把,彼此間也算是有些交情的,說起話來,自也就無甚太大的顧忌,再說了,老十三還真就沒怎麼將嵩祝這麼個老兵痞放在眼中的,也沒管周邊有多少人在看著,不甚客氣地便埋汰了嵩祝一番,當即便憋得嵩祝老臉通紅不已。
“十三爺,您這都說的是哪的話,下官豈敢去告您的小狀,這一準是誤會了罷?”
嵩祝貴為當朝大學士,又坐鎮兵部,算得上位高權重之輩,便是面對著三爺、四爺等人,也敢分庭抗禮的,可面對早已對大位不存幻想的老十三,他卻是不敢拿甚架子了,不說彼此的交情擱在那兒,就說一旦將老十三得罪狠了,萬一老十三要是在兵部裡使絆子,嵩祝怕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正因為此,哪怕被老十三的渾話擠兌得難受不已,可嵩祝也只能是陪著笑臉地解釋了一句道。
“誤會?嘿,怕不是誤會罷?爺可是聽園子裡的人傳了的,說是你老嵩對爺的新軍很是不滿啊,怎麼地,看不起爺是不?”
老十三對大位早已是徹底放棄了的,一門心思想的便是要靠新軍的建設來留名青史,哪能容得旁人對新軍說三道四的,自不會給嵩祝啥好臉色看,但見老十三滿臉痞氣地斜了嵩祝一眼,毫不客氣地便呦呵上了。
“zhègè,zhègè……,啊,十三爺確是誤會了,下官只說弓馬傳家乃是我大清祖訓,怕是違不得罷?”
嵩祝實在是沒想到今兒個去尋弘晴的晦氣之結果會是將老十三這麼個蠻橫主兒給惹了來,自不免為之頭皮發麻不已,心中悔意暗生,然則一來此番動本乃是他嵩祝晉位大學士以來的頭一炮,嵩祝自是不想無功而返,二來麼,事情做都已是做了,要他嵩祝在大庭廣眾之下認錯,那也未免太跌份了些,有鑑於此,嵩祝儘管心中發虛不已,可還是硬著頭皮地將祖訓搬了出來,dǎsuàn以此來壓老十三就範。
“好你個老嵩,到了這會兒了,還跟爺扯這麼些虛文,得,爺也懶得跟你多計較,走,陪爺走一趟罷。”
這一聽嵩祝又搬出了祖制,老十三當即便怒了,只是怒歸怒,老十三也不敢當眾說祖制不對,若不然,一個不小心之下,老十三可就得到宗人府喝茶去了,不過麼,說不得,做卻又是另一回事兒了,這不,老十三一怒之下,可就不管那麼許多了,一把拽住嵩祝的胳膊,拖拽著便要往外行了去。
“十三爺,您這是要去哪啊,下官,唉,您總得給下官透個底不是?”
嵩祝年輕時也是軍中勇將之一,一身武藝當真犀利得很,可眼下都已是風燭殘年了,早已不復當年之勇,哪能經得住老十三的大力拉拽,連掙都掙不動,便已是被拖得個身形歪斜不已,偏偏又不敢真跟老十三翻臉,wunài之下,也就只能是面紅耳赤地分辨了一句道。
“放心,爺不會賣了你的,去豐臺大營一趟,爺這就讓你老嵩見個真章。”
老十三一邊jiǎobu不停地拉拽著嵩祝向衙門外行了去,一邊滿不在乎地隨口解釋了一番。
“好好好,十三爺,您放手,下官陪您走一趟也jiushi了。”
嵩祝到底是個要臉面之人,這一見無法jujué老十三的tiyi,自也就不想再作無謂的反抗,更不想被外頭人等見到自個兒的狼狽狀,萬般wunài地便出言懇求道。
“哈,這不就對了,你老嵩坐鎮兵部如此久了,早該去豐臺走一趟了不是?來罷!”
這一聽嵩祝服了軟,老十三倒是沒再給其難堪,hāhā一笑,鬆開了鉗制住嵩祝胳膊的手,笑hēhē地一比手,半是強迫,半是邀請地便將嵩祝領出了兵部,一行人等乘馬便向城外的豐臺大營疾馳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