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王爺,仁親王今日一早便去了宮門外,遞了摺子,明章拜發,堅決反對二阿哥與世子入主工部,bixià閉門不納,仁親王也不曾堅持,已是回了頤和園,只是不久後,工部尚瀋河等人突然大聚於宮門前,百餘朝臣齊上本章,竟都是聲援仁親王之摺子,bixià雖著人收下了本章,但卻稱病不理。<”
雍親王府的內房中,一身便裝的四爺正與鄔思道手談著,棋方至中局,卻聽一陣腳步聲響起中,了因和尚已是大踏步地從屏風後頭轉了出來,幾個大步便已行到了四爺身旁,單手一立,行了個禮,而後低聲地稟報了一番。
“嗯,密切監視。”
四爺靜靜地聽完了了因和尚的陳述,卻並未加以置評,僅僅只是簡單地吩咐了一句道。
“那好,貧僧這就去安排。”
聽得四爺這般交代,了因和尚自是不敢多囉唣,恭謹地應了一聲,便即就此退出了房,自去安排相關事宜不提。
“老三就這麼個德性,嘿,稱病不出,真虧他想的出來。”
了因和尚去後,四爺顯然是沒心思下棋了,隨手將棋盤一推,滿臉不屑地便譏諷了誠德帝一把。
“王爺莫要小看了今上這麼一手,呵,若是鄔某料得不差的話,今上的密旨也差不多該下了。”
鄔思道並未附和四爺之言,而是淡然地笑了笑,給出了個令四爺chàyi不已的判斷。
“嗯?此話怎講?”
鄔思道此言一出,四爺不由地便是一愣,皺著眉頭想了想,還是沒能悟透鄔思道所言的密旨是個啥玩意兒,不得不疑惑萬分地出言追問道。
“王爺莫急,且再等等好了,來,下棋,下棋。”
鄔思道顯然不打算急著說破,伸手將棋盤上已亂的黑白子拂到了一旁,笑呵呵地發起了邀請。
“嗯……”
四爺嘴角嚅動了幾下,顯然是想著再出言追問個究竟,可到了末了,終歸還是沒開這麼個口,僅僅只是長長地出了口悶氣,便即埋頭擺弄起了棋子來。
“孩兒見過阿瑪。”
棋局方才剛重新開始不多會,就見弘曆已是滿臉喜色地從屏風處轉了出來,疾步行到了四爺的身旁,一躬身,恭謹地行禮問了安。
“嗯?”
四爺的棋藝本來就臭得很,加之心中又有所牽掛,棋麼,自然也就下得更臭了幾分,這不,才剛下了二十餘手,便已是大幅落後,正自心煩著呢,哪怕弘曆行禮再恭,四爺回應起來,也沒啥好聲氣可言的。
“好叫阿瑪得知,二阿哥來了,說是bixià給了其一道口諭,讓其與孩兒一道緊著去工部署理諸般事宜,孩兒不敢擅專,還請阿瑪明示則個。”
四爺這麼一聲冷哼,弘曆自不敢輕忽了去,趕忙將來意稟報了出來。
“嗯?”
一聽此言,四爺猛然便抬起了頭來,驚疑不定地看了眼弘曆之後,便即將視線投到了微笑不語的鄔思道身上,雖不曾開口詢問,可眼神裡卻滿是探詢之意味。
“呵,一招臭棋而已,無外乎是李敏銓那陰險小人之謀算罷了,先下手為強?未免太小看仁親王的決心了罷。”
見得四爺的目光望了過來,鄔思道倒是沒再保持沉默,淡然地笑了笑,滿是譏諷意味地便給出了答案。
“唔……,這麼說來,這工部衙門還真就去不得了?”
四爺素來不在意誠德帝,哪怕誠德帝已是貴為皇帝了,可在四爺看來,不過就是一小人而已,若非因子而貴,帝王之位是怎麼也輪不到他去坐的,可要說到弘晴麼,四爺卻是向來忌憚得很,此際一聽鄔思道這般分析,四爺還真就起了退避之心思。
“不,必須去,還得儘快!”
四爺話音剛落,鄔思道已是收起了臉色的笑容,面色肅然地便給出了個建議。
“這……”
一聽鄔思道這麼個說法,四爺不由地又是一愣,遲疑著沒敢就此下個決斷。
“王爺無須過慮,今上此番作出如此大之動作,本意其實就一個,那便是要收攏人心,至於仁親王麼,同樣也有著這等想法,別看其近來都不理朝政,然則誰上了何等本章,怕都難瞞得過其之法眼,事情鬧得越大,其越是能看得清追隨者之真面目,換而言之,這就是一場人心背向之比拼,值此微妙時分,哪怕冒些風險,我方也須得站在今上一邊,不如此,何談將來?”
鄔思道並未讓四爺多費思量,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長鬚,詳詳細細地將箇中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