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怕便好,那就上本全力反對仁親王之提案好了。”
鄔思道壓根兒就沒在意四爺的惡劣態度,笑呵呵地一捋‘胸’前的長鬚,不緊不慢地給出了個建議。
“嗯?先生此言何意?”
原本聽得弘晴可能會被誠德帝‘逼’得起兵,四爺的心已是虛了,打算不再參與此番朝議之事,卻不曾想鄔思道繞了一大圈,最終給出的建議居然會是如此,臉‘色’自不免便有些個不好相看了起來,只是又不好衝著鄔思道發火,也就只能是眉頭一皺,語氣生冷地發問了一句道。
“依王爺看來,仁親王若是得了勢,會與您善罷甘休否?”
鄔思道並未回答四爺的問話,而是不動聲‘色’地反問道。
“嗯……”
這麼個問題實在是太過尖銳了些,四爺儘管心中有答案,卻是怎麼也不願說出口來,也就只能是長長地出了一大口悶氣了事。
“王爺心中想必已是有了答案的,嘿,若不是今上執意要先對付了仁親王,八爺又豈會到此際才倒,便是四爺您怕也難得逍遙罷,而今麼,仁親王勢已大,今上又不甘大權旁落,雙方之衝突不單不會消停,反倒會愈演愈烈,而這,便是我雍親王一系之機會所在,王爺若是看不透此點,後果殊難逆料啊。”
鄔思道並未理會四爺的尷尬,而是自顧自地往下分析了一番。
“唔,若是那廝悍然起兵卻當如何?”
四爺乃是‘精’明人,鄔思道都已將箇中道理解說得如此分明瞭,他自不會不懂該做何抉擇,只是心下里還是不免有些擔心會徹底‘激’怒了弘晴。
“王爺過慮了,呵,仁親王斷不會反的,至於今上這麼些小動作麼,依鄔某看來,早在其之預料之中,也必有對策無疑,此非王爺應關心之事也,有那個閒心,還不如多‘花’些心思在奏本上,不如此,怎見得君臣一體哉?”
四爺此言一出,鄔思道不由地便笑了起來,搖了搖頭,滿不在乎地便給出了個解釋。
“嗯,那好,且就這麼定了也罷,厲兒也寫上份摺子好了,後日一早隨阿瑪一併上了本章。”
聽得鄔思道這般解說,四爺的老臉不由地便是一紅,自不好再多囉唣,這便扭頭望向了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的弘曆,聲‘色’淡然地吩咐了一句道。
“是,孩兒遵命。”
四爺既是有了決斷,弘曆自不敢稍有怠慢了去,趕忙一躬身,恭謹地便應了諾……
“王爺。”
豐臺大營提督衙‘門’的書房中,一身便裝的弘晴穩穩地端坐在几子前,手持著枚白子,面無表情地看著已殺到了中局的盤面,正自思忖著該如何落子之際,卻聽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中,身著王府‘侍’衛服飾的曹燕山已是疾步從屏風後轉了出來,但見其幾個大步便已搶到了弘晴的身旁,身形一躬,低聲地輕喚道。
“嗯?”
儘管聽到了響動,然則弘晴卻並未抬起頭來,僅僅只是不動聲‘色’地輕吭了一聲。
“啟稟王爺,三阿哥、四阿哥正在城中上躥下跳,四處聯絡朝臣,密謀於大朝之際反對軍政變革一事,據屬下查明,已有阿爾松阿等五十餘官員牽涉其中,另,雍親王那頭也同樣動作頻頻,戶部、中央銀行等處皆有朝臣與之勾連,意圖不軌。”
儘管弘晴僅僅只是這麼一聲輕吭,可曹燕山卻是不敢怠慢了去,趕忙低聲將所探知的朝中動態稟報了出來。
“不必理會,嚴加監視便好。”
如此多的朝臣在密議,顯然不是件小事,然則弘晴卻並未放在心上,甚至視線都不曾從棋盤上轉開一下,僅僅只是面無表情地吩咐了一句道。
“喳!”
儘管心中有著不小的疑慮,可曹燕山卻是不敢對弘晴的命令有甚異議的,也就只能是緊趕著應了一聲,匆匆便退出了書房,自去安排相關事宜不提。
“叫吃!”
曹燕山所帶來的訊息不可謂不震撼,然則弘晴的心情卻並未受到絲毫的影響,思忖了片刻之後,一壓手,已將一枚白子點在了盤面上的要害之處。“好棋,為師輸了。”弘晴這一子方才一落下,陳老夫子立馬便搖起了頭來,苦笑著一推盤面,就此認了輸,倒不是陳老夫子故意如此,而是這一子正點在了棋局的最關鍵處,不消多,再有個十數步,陳老夫子一條大龍就得被屠,棋面已是斷難有半分挽回之餘地,再要苦苦掙扎,不過是徒增笑耳,以陳老夫子之心‘胸’,自不會去幹那等無趣之事。--5aa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