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慌得不行,趕忙跟著附和了一句道。
“十五叔,你該是zhidào的,有些錯可以犯,大不了改了也就是了,可有些錯卻是犯不得的,倘若犯了,怕是祖宗家法饒不得的,嘿,就十六叔這等毛躁勁,小侄怎敢再與十六叔搭夥,沒地害人害己不是?”
弘晴要的便是藉此明確自個兒的中心地位,自不會因老十六的簡單認錯便收手,更不會因老十五的緩頰而作罷,面色陰沉依舊,話也照舊說得極狠。
“晴哥兒,別介啊,這回真是我的錯,再不會有下回了,我可以發誓,打今往後,斷不敢胡亂行事了,一切都聽你的,這還不行麼?”
一聽弘晴話裡透著散夥的意思,老十六可是真的急了,顧不得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強自撐起了上半身,高舉著右手,委屈無比地賭咒道。
“晴哥兒,你就饒了十六弟這一回罷,我兄弟倆打今兒個起,皆唯你馬首是瞻,此一條,某也可對天盟誓。”
在遇到弘晴之前,老十五在眾阿哥里就是個弱勢人物,向來無甚權勢可言,別說阿哥們了,便是下頭那些奴才也沒怎麼將其當主子看的,雖說不致有當面侮辱之事發生,可老十五說出來的話,一眾奴才們卻是壓根兒連理都不理,可自打跟弘晴聯盟之後,情形卻是大不相同了,不說下頭那幫子奴才們可著勁地巴結著,便是連那些成年阿哥也都沒少笑臉相向,這一切靠的可都是弘晴之力,此一條,老十五心中有數得很,自然也不願跟弘晴散了夥,此際一見老十六賭咒,他也有樣學樣地來了一把。
“十五叔,十六叔,你們,唉,你們這不是要折煞小侄麼?”
小哥倆的話自然是很中弘晴之本意,不過麼,心中樂呵歸樂呵,該表現謙遜的時候,弘晴卻是不吝演上一回的,這便眉頭一皺,一派為難狀地搖頭嘆息了起來。
“別啊,我說的可是真的,晴哥兒你要是不信,咱哥倆可把心都掏出來,看紅還是不紅!”
老十六當然也不想跟弘晴散夥,這便緊趕著掏心掏肺地嚷嚷了一句,而老十五雖未再多言,頭卻是重重地點著,顯然與老十六的意見是一般無二的。
“罷了,不說這個了,此番十六叔被人堵得古怪,依小侄看來,箇中斷然別有蹊蹺,卻是不能就這麼算了去,還請十六叔將事兒通盤說來,我等也好計議一二。”
見好自然得收,戲若是演過了頭,那可就不免有演砸的危險,這一點,弘晴自是警醒得很,也就沒再多糾纏老十六的錯處,而是將話題轉到了正事上。
“奶奶個熊的,說起此事就叫小爺窩火,哎呀!”
一聽弘晴問起出事的經過,老十六頓時便來了氣,罵了一嗓子不夠,還重重地捶了下闖,卻沒想到用力過度之下,竟牽扯到了屁股上的傷處,登時便疼得慘嚎了起來,那小樣子一出,頓時逗得老十五與弘晴都忍俊不住地大笑了起來。
“笑,還笑,氣死我了,他奶奶的萬和順,老子跟他沒完,這狗日的一準是跟太子那渾球串通好了,設了套子讓小爺鑽,當真好膽,爺跟他沒完!”
老十六本就窩火無比,再給弘晴二人這麼一笑,臉上更是掛不住了,氣惱無比地揮舞著小拳頭,惡狠狠地咒罵了起來。
萬和順?怎地會是這廝?
弘晴笑歸笑,可注意力卻並未因此而分散,這一聽到萬和順之名,眉頭不由地便是一揚,瞬間便想起了自家商號賬房裡那位對誰都是笑呵呵的好好先生,可卻怎麼也想不明白此人怎生跟太子那頭串起了瓜葛,要zhidào賬房乃是商號的重地,再召人之際,弘晴可是親自把過關的,還讓劉三兒等王府中人細查過賬房人等的根底,怕的便是混進了不相干之輩,只是沒想到千防萬防,居然還是冒出了個老鼠屎,如此一來,事情可就有些棘手了。
“十六叔,說清楚點,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想到自家商號眼下正被封著,弘晴的臉色可就有些不好相看了,面色一肅,一揮手,打斷了老十六那些個無意義的發洩之廢話,沉著聲喝問了一句道。
“啊,晴哥兒,這事情是這樣的,本來小爺也沒打算買啥莊子的,就是萬和順那廝……”
一見弘晴氣色不對,老十六可就不敢再胡亂發洩了,忙不迭地嚥了口吐沫,將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地道了出來,直聽得弘晴原本就緊皺著的眉頭頓時更皺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