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能練武,那是睡覺吃飯都不香甜的。人一輩子若是不能練武,那不是跟死了沒兩樣麼。你一定很難受,可是還活得好好地,沒有去尋死,你這番耐性,我老頑童佩服佩服。”
李莫愁看他說話顛三倒四,說道:“既然你想聽,我就告訴你吧,你要是聽完覺得其中有問題,就細細想想當初那盜取經書,把你師兄打傷的人到底是不是我二伯。你那個師兄,是個大大的壞人,想必他當初認出來偷書的不是我二伯,不告訴你也說不定。”
李莫愁說到這裡,看老頑童對自己怒目,又悠悠道:“我師父是林朝英,你總該認識吧?我說你師兄不是好人,你敢不承認!到時候你要是覺得其中另有蹊蹺,就給我二伯光明正大地道歉,反正他也在這島上,你正好順便見一見。”
周伯通自己在情之一字上曾經吃過大虧,知道不能夠對女子負情,況且早年林朝英和王重陽交好地時候,也曾經對他百般照顧,對於王重陽和林朝英之事,他自然是清楚無比又心懷愧疚的,如今見眼前這女扮男裝的少女居然是林朝英弟子,登時沒了脾氣。別人說王重陽不是好人,他還有理可辨,唯獨古墓派的人說王重陽不是好人,他無話可說。
見周伯通在李莫愁面前吃癟,黃蓉心生好奇,問道:“老頑童,那個林朝英是誰?”
周伯通含含糊糊道:“是個女人!”黃蓉還要再問,周伯通忽然揮舞雙手,惡聲惡氣道:“我老頑童最見不得女人,你再問,我什麼都不說了。”說完蹲到一邊一副氣鼓鼓模樣,黃蓉看似乎是觸動了周伯通哪根軟筋,只好閉口。
李莫愁將當日王重陽壽辰之事說出,周伯通感慨一番。
此時耽誤了有些時日,只見天上一輪明月升起,十分玲瓏剔透,淡淡月輝灑在山上,似給周圍眾物披上一層銀紗。李莫愁忽然聽見咕嚕一聲響,正是自己的肚子在叫,周伯通聽了,奇道:“誰餓了?”
李莫愁點頭:“我。”周伯通哈哈大笑:“正好,我也餓了,咱們先吃過再說。不過今天人有點多,飯菜不夠,你們可不要怪我。”
李莫愁微微一笑:“也不必,就算不吃,我們是桃花島的客人,到時候讓廚房另做一點。也是常情。”
老頑童卻擺手道:“你來了這裡,就是我老頑童的客人,關他東邪什麼事情,我去把飯菜拿來,咱們吃過吧。”
說完鑽到旁邊地山洞裡。過不片刻。老頑童從山洞裡出來,手中端著一碗米飯。另有鹹菜一碟,青菜一盤,此外還有幾個饅頭。他一邊走,一邊笑眯眯道:“黃姑娘,你爹爹忒也小氣。居然給我整年吃這些東西。”
黃蓉吐吐舌頭,正要說話,忽然聽見一聲高亢地簫音在寧靜的夜空中突兀而起。
一聽見這聲音,黃蓉老頑童李莫愁三人神色齊變。其中老頑童手一抖。差點沒把碗碟都扔在地上。黃蓉則是滿臉苦惱之色。淚眼汪汪看著郭靖。李莫愁卻覺得體內平穩地真氣驟然間暴走,經脈內劇痛無比,眼前一陣陣發黑。
這一聲高亢的簫音,一直持續了十幾秒鐘時間,對李莫愁來說,這十幾秒鐘簡直就像是一輩子那麼漫長,體內地真氣跟著這簫音一直不停的往上飆。考驗著她經脈的承受極限。她險些又昏了過去。
正在她疼的昏昏沉沉之時,那簫聲一轉。低低的委婉奏起來,和著周圍地潮聲,如泣如訴。李莫愁覺得體內的真氣也隨著簫音轉動,簡直就像是在體內也開了一個演奏館,雖然不適應,可是還是能夠忍受。
此時眾人地臉色都很不好看。除了程瑤迦,李莫愁,以及黃蓉,其他人都盤膝在地上運功抵禦。
程瑤迦是因為體內內息被封,沒法被這簫音引動,李莫愁則是現在連動根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被這簫音牽著走。而黃蓉則是知道這功法的厲害,早有了抵禦的方法。
李莫愁的臉色發青,跟郭靖和老頑童抵禦地樣子都不相同,一眼便知道是在受著極大的痛苦,再聯絡到剛才李莫愁說自己受了內傷,顯然此刻是傷上加傷。她的樣子被程瑤迦和黃蓉看在心裡,反應各不相同。
“爹爹要是找來我,我用李姑娘做擋箭牌,不知道好還是不好。八成是不行的,爹爹把我鎖起來,我還來找靖哥哥,他一定很生氣。這碧海潮生曲,剛才爹爹已經奏過了,現在卻再奏了一遍,應該是發現我不見了。他……他一會兒尋來,會不會殺了靖哥哥。”
“李公子地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受了重傷。上次那個他哥哥一定要和他比武,玩鬧地時候他似乎是動了真氣,臉色也是這樣難看,後來昏了過去。他一定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