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高山岩頂上的青松。“我就是李大鯤,也叫做李莫愁。”李莫愁看著段曦光,笑著答道。
“李莫愁!”段曦光表情一瞬間凝滯在臉上,難以置信的看著李莫愁,半天才道:“你當年,是不是到過大理。”
李莫愁笑道:“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和你哥哥段微同認識。”
段曦光神色又是激動,又是喪氣,開口道:“我就是……我就是從我哥哥那裡聽說過你。想不到你現在居然是這個樣子。”他頓了一頓,又道:“你和我哥哥說地大不一樣呢。”
“你哥哥怎麼說我呢?”
“我哥哥說你是個很可愛的女娃,又白又軟,就像雪球一樣。每天都睡不醒。開始的時候還是因為身上有病,後來病好了許多,還是扒著被子整天睡不醒。”
李莫愁聽得腦門後汗水殷殷。當年她病了的那段時間,地確是睡覺的時候偏多,畢竟住在大理王宮中,又沒個人理她,總不好整天拉著伺候她的宮女聊天。百無聊賴下,只好和周公喝茶去,想不到因此段微同居然這麼看待她。
陸乘風聽的哈哈大笑:“李姑娘真是有趣。”李莫愁被他一打岔,眼光幽怨的飄向陸乘風,難不成自己和這歸雲莊犯克不成,怎麼一來到此處就盡是出現丟人事兒。陸冠英嘴角也噙上笑容,端起手邊茶水,喝了一口,壓下笑意。
段曦光還要繼續說話,李莫愁咳了一聲,道:“那個,那是很久前的事情了,你哥哥或許記錯了也說不定。”段曦光看她臉色寡寡地,識趣地閉上口。只是喝嘴邊的茶水。
“不知道段公子來找李姑娘所為何事?”陸展元出來打著圓場。
“哦,我只是來瞧瞧李姑娘。我和她一起來到此地,邀她到我長輩家居住。她不肯答應。我和她分別有些時日,之前一直以為她是我一位長輩高人,所以心中有些擔心。我到了她在嘉興客居地地方打聽,誰知道店家說她已經走了,然後一路打聽,到了此地,剛好遇到一名士子,他聽見我打聽李姑娘,就告訴我她現在在歸雲莊裡。”
嘉興離太湖雖然不遠,但是也稱不上近。段曦光居然一路打聽過來,看來地確是誠心誠意的關心自己。李莫愁先前覺得他心機深刻,此刻心裡生出悔意,道自己看錯人了,盯著他道:“謝謝你啦。”
“不謝,不過姑娘騙得我們好苦,一路上大家不是前輩就是婆婆的叫你。==想不到你居然這麼年輕。”
李莫愁笑道:“那可怪不了我,我只是想低調點而已。我自己可從沒說過我是什麼婆婆前輩的。”
幾人寒暄片刻,陸乘風挽留段曦光在此居住,段曦光爽朗的答應了,說要好好看看此地美景。
接著的幾日。都是陸展元帶著李莫愁和段曦光在周圍觀景遊玩。有些景緻李莫愁雖然看過一遍,但是看第二遍時仍然覺得很美。此時是春末夏初,花朵漸漸少了,枝杈上綠色漸漸繁盛。山上的綠意一天天密集起來,每次遊玩,都會有新的不同,更是惹人心喜。
這日幾人游到了洞庭東山一處清幽之地,小舟靠岸,幾人站在岸邊。看水天相接。煙波飄渺,遠目望去。心中都生了感慨。段曦光忽然黯然道:“洞庭雖好,終非故鄉。”李莫愁聽的也是黯然,這段曦光的感慨對她來講,卻只能用恨來形容了。她曾可以尋訪過後世她家鄉地所在地,如今那地方只是一片荒原,哪裡有半個人住。
“李姑娘,你可曾想念家鄉?”段曦光問道。
“想又如何。浪子漂泊,哪裡不是家鄉。”李莫愁眼底也有些溼意,或者現在唯一能讓她稱為家鄉的,就是白駝山莊,那裡有著她現在僅剩的三個親人。
“聽我哥哥說,你也是大理國的人。你想不想大理,想不想大理的風花雪月,這時節,茶花正是開到酴的時候,整個大理城都飄著茶花香,聞一口人就醉在其中,你也是大理人,懷念不懷念這花香。”
“你哥哥倒是什麼都告訴你,連我是大理人都知道。”李莫愁睥睨一樣正感慨莫名的段曦光,登時把抒情地氣氛給打散了。段曦光剛剛營造的傷感氣氛頓時煙消雲散,他有些埋怨的看著李莫愁,李莫愁毫不示弱的瞪回去,眼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今天是來遊玩地,咱們不要提那些傷感事。”
陸冠英跟在兩人身後,瞧著他們鬥雞一樣大眼瞪小眼,忽然很想笑。
段曦光本來遊玩完畢,就可以走人了,但是一日回來後,他在後花園中無意間看到了一處陣法,登時大嘆精妙,得了陸乘風的許可,就每天在陣裡摸索。李莫愁看他懂得陣法,也跟著他去看他怎麼破解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