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沒發生一樣走進來,在傅君床頭道:“傅君,該吃早餐了。”只是傅君知道,終究還是不同了,就如這稱謂一樣。
許是並非正常睡眠的原因,傅君感覺到一股像是從骨子裡透出的疲憊,精神也沒之前好了。
沒有拒絕男人的攙扶,傅君順著力道坐起身,沉默著接過男人替過來的食物,慢慢吃起來。食慾不怎麼好的傅君用了小半碗就放下了筷子,取過餐巾擦拭嘴角,傅君才開口講出自醒過來的第一句話。
“能告訴我你的真實名字是什麼嗎?”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清晰。
男人沉靜的眼眸深處劃過讓人不易察覺的不安和掙扎,半晌,略帶沙啞的聲音才緩緩響起,“張澤松。”
“張澤松啊,挺好聽的。”傅君聞言只笑了笑,說出這麼一句話後便不再開口,男人也沉默著,屋內的氣氛瞬間僵凝起來。
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在屋外由遠而近響起,“澤松,可以出發了。”話音剛落,另一個男人走進來,看都沒看傅君,對著張澤松道。
張澤松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男人這才瞟了眼傅君,衝張澤松點點頭,又道:“儘快,傅家應該快找到這裡了,我在外面等你。”說完便再次走了出去。
傅君一轉眼就對上男人的眼睛,那裡面是他看不懂的複雜。沒有給他搞清楚的時間,男人就給他裹上了一個毯子,抱著他走了出去。
男人的懷抱一如既往的厚實,傅君疲憊的合上眼,也不做聲。
他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對他並沒有惡意,而傅家也一定會找到他,所以他不需要費心擔心什麼,還是隨遇而安吧。
之後,傅君被抱著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男人卻沒有放下他。相比軟卻沒有溫度的座椅,男人的懷抱顯然更舒適,所以傅君也沒發表什麼意見,就這樣一路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
那是一家看似破舊的廢棄工廠,但進去傅君才發覺另有乾坤。裡面的房間雖然不及之前住的酒店,但也是安靜舒適的。
而傅君被安置到那裡後,就沒再見到之前開車的那個男人,只有張澤松一直伴著他,或者說是看管,兩人之間只有沉默卻意外的不顯尷尬。
此時的傅宅,整個大廳都瀰漫著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連傭人們都不由緊張凝重起來,原因無他,正是二少爺失蹤這一事,連帶著他的貼身傭人一起。
不用想,傻子也知道原因就是出在那個傭人身上,但不知道他是如何辦到的,竟然令傅家的追蹤系統盡數癱瘓,以至於他們如今還未掌握二少爺的動向,向來不喜形於色的家主也表現出了沉重的壓迫感,其氣勢之重令人膽戰心驚。
突然,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快步走到傅景柯身側,微微低下頭,“家主,對方打電話過來了,要求與您通話。”
傅景柯臉色不變,接過男子遞過來的電話,放到耳邊,“說。”
電話裡的聲音並不真切,很顯然是經過處理的,“傅景柯,還記得十年前那個被你逼到家破人亡的張家嗎……”
也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隨著時間的流逝,傅景柯身上的壓迫感愈發濃重,讓大廳內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我知道了。”乾淨利落地撂下一句話,傅景柯扔下電話,銳利的眼眸直射男子,森冷道:“查到了嗎?”
“是。”男子垂頭對著手機說了幾句,關掉電話後,男子道:“家主,雖然對方用了隔離手段,但還是被我方破解了,地址是#¥%……”
傅景柯冷冷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出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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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廠內,傅君窩在被窩裡,正好生修養著就被一個急切的聲音給驚醒。只見之前見過的男人快速衝進來,急切道:“澤松,傅家不知道怎麼得到了這裡的地址,我們要趕快離開。”說著扔給張澤松一把槍,語氣中不乏狠戾,“快點解決,我去開車。”
目視著門被“砰”一聲關上,傅君將視線放到一手持槍的男人身上,緩緩開口:“你要殺我嗎?”語氣平靜的絲毫不像一個正面臨著生命威脅的人,像是想到了自己身體情況,傅君的語氣一轉,幾分瞭然幾分自嘲,“也對,我本來就活不長。”
張澤松只感覺心裡一緊,他不喜歡少年這副已經認命了生無可戀的樣子。沉默的看著手裡的槍,他知道,這一刻少年的生命很脆弱,脆弱到只要他輕輕一個扣動,少年就會如開散的煙花轉瞬即逝,但他也知道,他不願。
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