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不,只能是他。
沈玄眼瞼微垂,完全無法忍受這具身體裡住著別的靈魂,不過他前幾次沒做得這麼過分,這人還是能氣到渾身冒汗的程度,也只有凌希了吧?
他只覺最近的苦悶一掃而光,再次親親身下的人,估摸對方現在絕對氣炸了,便將彼此的衣服穿上,滿足地摟進懷裡。
凌希剛剛差點又昏迷,此刻被他抱著,覺得最起碼比上床強,倒沒有太排斥,胡亂罵完幾句就累了,實在懶得掙扎。
沈玄之前一心想著試探,根本沒存別的念頭,這時懷中抱著喜歡的人,他漸漸便有些心癢難耐,猶豫地盯著黑暗中模糊的輪廓看了看,忍不住收緊手臂,湊到他的側耳吻了吻。
“凌希,我愛你。”
親個毛,能不能讓我靜靜!(╰_╯)#
凌希依然覺得累,隨便反駁一句就不想再開口了,認命地默默躺著。他發現自己最近的承受能力越來越強,搞不好哪天這毛病便會痊癒,但他是不會感激沈玄的!
等等。
為什麼耳邊的呼吸好像在變重?
他急忙認真感受一下,發現確實不是幻覺,並且某人每次撥出的氣息都很熱,彷彿可以灼傷面板,他於是反應了幾秒。
凌希:“……”
(╯‵□′)╯︵┻━┻
臥槽混蛋你在發情麼?!難道還是想做?嗷嗷嗷你找死——!
他罵到一半,敏銳地察覺某個東西正抵著大腿,似乎很硬的樣子,快速意識到是什麼,只覺腦袋嗡了一聲,眼前再次一黑,立刻暈了,真是要多快就有多快。
沈玄滿腦子都是凌希出浴後渾身赤裸、毫無防備躺在面前的樣子,情慾頃刻便湧了上來,但他知道不能做,否則凌希哪怕再能忍醒後也絕對會弄死他。
他在心裡惋惜地嘆氣,後退一點稍微拉開距離,等恢復冷靜再重新把人抱進懷裡,深情地道了聲晚安,沉沉睡去。
凌希第二天恢復意識的時候沈玄已經離開,只剩他一人孤零零地躺著,他的大腦空白了幾秒,快速想起昨晚的事,瞬間就不淡定了。
他知道沈玄應該是硬了,然後呢?然後呢!然後呢?!
那混蛋對他做了什麼?做了什麼!做了什麼?!
喜歡的人就在身邊,沈玄有可能做柳下惠麼?
要是換成他……不,老子要打一輩子光棍,才沒那種可能!
凌希強迫自己冷靜,努力感受身體的狀況,覺得後面不疼也不難受,所以沈玄沒有做,那會不會是用他的手……夠了,不要去細想,快忘掉!
他默默催眠,只覺這日子過得比在療養院還苦逼,越發想要掌控身體,半晌終於成功讓小手指輕微地動了動。
他撥出一口氣,休息一會兒便繼續努力,打算儘早擺脫這個狀態。
沈玄此刻已經到達公司,緊接著就接到了顧煊的電話。
他看一眼來顯,瞭然問:“有結果了?”
“不,我要告訴你一個激動人心的訊息,”顧煊亢奮道,“我昨天讓石安宴把送人的三條狗要回來借玩一天,裡面有兩條公的!”
沈玄:“……”
“對方剛剛送來,他下樓去接了,馬上就能和二哈一起玩耍!”
沈玄:“……”
顧煊保證道:“你放心,我會看著它們,不會讓二哈受傷的。”
沈玄道:“……你加油。”
顧煊聽到腳步聲,快速結束通話,看看上來的石安宴,伸手接過其中一條公狗的狗鏈,小心翼翼讓它湊近二哈。
二哈身上還帶著傷,顧煊不敢讓它們靠得太近,一直用力拽著鏈子,好的是那條狗好像能感覺到二哈的身體不佳,用頭蹭了蹭它。二哈高興地甩甩尾巴,回蹭了一下。
顧煊窩在輪椅上默默望著,怎麼都不覺得某人能裝到這種程度,所以裡面沒有人類的靈魂麼?
他略有點小失望。
石安宴站在旁邊垂眼看他,完全不明白這兩條狗有什麼可觀察的,便摸摸頭:“小煊?”
“嗯,”顧煊不死心,“來點狗娘。”
石安宴隨手遞給他。
顧煊湊過去往狗盆裡倒了一些,見這幾條狗全都湊在一起埋頭開吃,二哈更是連腦袋都不看見了,不禁幽幽嘆氣:“唉……”
石安宴:“……”
顧煊眼看它們要爭搶食物而對掐,急忙讓石安宴把那三條拉走:“好了,它們看過二哈了,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