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煊很護短,不爽地看一眼陸沉的背影:“他欺負你還是想潛你?我收拾他!”
“都不是,隨便聊聊。”
“你和他到底怎麼回事?”
鄧文泓特別不想、更不願意顧煊關注這個話題,避重就輕回答說是場誤會,然後詢問他二哈的傷。
顧煊急忙想起正事,見石安宴正和朋友聊天,便神秘兮兮向好友湊近了一點,把最近發生的大事告訴他,問道:“你說他的靈魂會不會進了二哈的身體?”
鄧文泓道:“不太可能。”
顧煊彷彿沒有聽到:“但他太聰明,你說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露餡呢?”
鄧文泓沉默半天:“找條公狗?”
“……”顧煊瞬間捂住小心臟,“好,我就這麼幹!”
鄧文泓:“……”
其實那如果真是凌希,早就想辦法溜走找沈玄了,你快醒醒吧,鄧文泓看著好友發亮的雙眼,慢慢把話嚥了回去,暗道算了,隨他去吧。
時間一點點流逝,賓客差不多到齊,壽星很快上臺致辭,其樂融融。
沈玄一直沒動地方,飯後便被大哥叫走,和這群神奇的大少們轉去別的地方玩了玩,然後才送凌北迴家,接著去樓上看凌希。
凌希:“……”
你不是要晚上才回來麼?我的眼皮能感光,現在還不晚吧?
沈玄摸摸凌希的額頭,發現沒有汗了,便從睡衣裡伸進去探了探脖頸和胸口:“似乎不熱了?”
對,所以你不用給我洗澡了,去公司吧……凌希不犯病的時候還是很冷靜的,雖說他不喜歡別人摸他,但只是一兩下,他勉強能夠容忍。
沈玄收回手,見凌北開啟門期待地望著他,便點了點頭。
凌北立刻跑上前:“哥~”
凌希霎那間一怔,只覺一陣無法抑制的感慨和滿足,如果不算他之前搞不清狀況的那次,這是他幾年來第一次聽弟弟叫他哥。
看來穿越也不是全無壞處。
沈玄讓凌北停留了一會兒,示意他去休息,垂眼望著凌希,在他唇上吻了吻:“我很想你。”
凌希:“……”
摔!特麼剛剛的好心情全沒了!媽個蛋的,老子一定要搞死你!
沈玄握著他的手,輕聲為他敘述壽宴的事。凌希全程沒聽,在心裡把十大酷刑給他來了一遍,到最後又開始覺得累,只得熄火。沈玄很快掃見他額頭的細汗,看一眼時間,不想再去公司,便去浴室放好水,將被一掀:“走吧,給你洗個澡。”
凌希:“……”
臥槽啊嗷嗷嗷!誰讓你脫老子的衣服的?!不對,你竟敢給老子洗澡?你想死了吧?放開嗷嗷嗷——!啊啊啊你竟敢看老子的裸體,特麼我要和你死磕嗷嗷嗷——!
沈玄快速扒光他,打橫一抱,轉身走人。
凌希暴怒之下連身體什麼時候被放入水中的都沒注意,而是全程都在感受某人的雙手,心想臥槽你還看,滾走啊,老子洗好了!
等等!我怎麼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你在幹什麼?!別告訴老子你在脫衣服!
似乎要回應他,身體很快被扶起向前挪了挪,接著浴缸擠入另外一個人,從他的身後將他圈在了懷裡,背部直直貼上某人的胸膛。
觸、感、細、膩!
毫、無、縫、隙!
凌希:“……”
臥槽尼瑪誰來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他是在做夢麼?!
如果說剛剛的一系列行動都算是有人拿著劍不停地戳他敏感的神經,現在則是有人抗著顆炸彈在他的神經線上引爆。
凌希甚至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心裡的聲音直抖,沈玄你特麼……你你你……凌希的怒火光速往上竄,眼前一黑便暈了,頓時陷入意識的深淵裡。
沈玄完全不清楚自己幹了什麼壯舉,他為了防止凌希下滑,抱著人固定在懷裡,仔細為他洗完澡,放回到了大床上。
凌希再次清醒已經是晚上,並且已經恢復冷靜,但卻足足有十分鐘的時間大腦裡都是一片空白。
他決定自欺欺人忘掉某件事,努力感知身體,發現終於找回一絲控制的感覺,雖然微弱得幾乎讓人察覺不到,但確確實實存在,或許再過不久就能睜眼了。
——是個好訊息。
凌希在心裡撥出一口氣,默默躺著,覺得周圍很靜,剛要思考是不是深夜,便聽到房門被推開了,緊接著身側軟下一塊,床頭燈也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