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放行,霎時一眾記者就湧了上來就兩人包圍在中間。
佩奇笑道:“他們真是沒眼光,不知道真正在這場戰役中發揮作用的是你!”
“你這是誇自己嗎?”張弛問。
“算是吧!”
“那麼……採訪該從哪開始呢?”
聞言佩奇不由一愣,想了想就回答道:“我本來準備了很多問題,可是……我現在發現那些問題都不值得一問!真不敢相信,你現在已經是個師長了,而且……”
“而且什麼?”
“沒什麼!”佩奇搖了搖頭,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一箇中**官與兩個美國將軍平起平坐甚至在氣場上還佔上風的那種感覺。
做為一名英國記者,她很清楚這種情況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因為此時歐美國家普遍看不起中國人,這主要是由於中國人在戰場上的表現很糟糕,再加上中國又是工業弱國,所以甚至連史迪威這樣一個美國將軍都敢公然與蔣校長作對。
但是眼前這個中**官……他現在的軍銜只是上校,幾個月前甚至還是排長,卻能得到美國將軍的尊重,這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佩奇還真是不敢相信。
張弛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其實他明白佩奇的意思,佩奇只是不想傷害張弛的自尊心所以沒有說出口而已。
這也可以說是此時的中國的悲哀……雖然張弛的確像佩奇所看到的那樣,得到了應有的尊重。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要知道中國無論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還是第二次世界大戰,都可以算是戰勝國,但身為戰勝國,在戰後不僅沒有得到應有的利益,反而土地還會被不公平的瓜分……
這是一個強權的時代,張弛要的不僅僅是個人的尊嚴,更是國家的尊嚴!
(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八章 訊問
兩天後塔拉瓦戰役就徹底結束了。
然而戰役的結束就意味著對參戰將領的“訊問”的開始。
這種“訊問”就有些像是中國部隊的戰後總結……這其實是很好的一種習慣,每打完一場戰鬥後,就總結下敵方部隊的問題和表現,以及己方部隊的問題以及需要改進的地方,只有這樣才能快速的從戰鬥中吸收經驗教訓,避免同樣的錯誤會在戰場上出現第二遍、第三遍。
只可惜的是,國民黨部隊的戰後總結更多的流於形式。
這一點張弛的體會倒是不深,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是在緬甸參加戰鬥並且沒過多久部隊就被史迪威訓練並改革了。
但王麻子等人卻是體會頗深,在說起現在遠征軍打仗與在國內打仗有什麼不同的時候,王麻子等人就紛紛感嘆:
“在國內打仗那叫憋屈啊,有時明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但就是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呢?”
“開玩笑,比如多頭指揮,比如軍統的監視和干涉,還有……”
……
還有什麼就不敢多說了,不過大家心裡都明白,那就是蔣校長總喜歡遠端遙控越級指揮,以彰顯他的權力。
就像遠征軍在緬甸的第一次戰役,明明可以打出一片大好形式,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問題而處處受制,最後險些釀成大禍(注:歷史上是已經釀成在禍了)。
那麼,像這樣的一場仗,在戰後總結時敢說真話嗎?
總結的時候,難道還說都是體制問題,應該把權力下放給部隊給部隊鬆綁,使部隊指揮更靈活、更自由,以及蔣校長等上峰不明情況亂指揮等等……真這樣說,那不就是嫌命太長了嗎?
於是總結來總結去,最後反而會把板子打真正在前線奮戰的人身上,比如緬甸戰役的失利這個黑鍋就要杜聿明來背。
很明顯,這就會形成一種惡性迴圈,不但不能真正總結出有用的東西來,反而還會讓人覺得在一線拼死拼活是沒用的,重要的是在蔣校長身邊玩弄權術。
其結果就是,同樣一個錯誤,在戰場上就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出現,有時都讓對手也就是日軍感覺不可思議。
而伴隨著這些錯誤的,就是一批又一批的抗戰勇士毫無意義的犧牲。
此時的美軍在這方面顯然比****部隊要好太多了。
關於塔拉瓦戰役的“訊問”主要指向三個方面:
首先就是通訊裝置方面的問題。
戰列艦做為通訊中心和指揮中心被認為是不合適的,比如戰列艦艙室太小,容納不下編隊司令部全體人員,這得指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