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座!”
……
王麻子走了幾步,再次回過身來拱了拱手,又說了兩個字:“保重!”,接著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指揮部,只留給戰士們一個蒼桑、無奈的背影。(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五章 權力
坐在師部面對“笑面虎”,張弛只感覺肚子裡一口氣憋著怎麼都吐不出來。
他幾次想要發作卻又被旁邊的兩個團長給強壓了下來……二團長和三團長也知道張弛的脾氣,所以在王麻子走後就一左一右的在張弛旁坐著,一看到張弛有所動作就直打眼色。
好不容易這一小時才捱了過去,走出指揮部後張弛就忍不住問著吳宇航和林作旺:“咱們就這樣讓師座給調回去了?師座這麼年來征戰沙場,沒倒在鬼子手裡反倒還要折在自己人手裡?”
二團長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要不咱們還能怎麼著?反了?”
“噓!小聲點!”三團長壓低聲音道:“小心隔牆有耳!”
“他娘滴!這樣下去還打個屁的仗!”張弛罵道。
“打仗?”二團長苦笑一聲道:“一團長……你還再想著打仗哪?”
“為什麼不想打仗?”張弛有些疑惑。
“還是多想想什麼時候回國吧!”二團長搖頭道:“你以為他們只調師座一個?這只是第一步而已!”
“哦!”聞言張弛不由恍然大悟。
二團長說的對,如果要調的或者說對新一師不信任的話,自然就是要將新一師的骨幹全都拆散,這樣才能徹底的控制新一師而不致引起兵變,蔣校長就是這麼對付張學良的部隊的。
現在之所以只調王麻子一個,那是因為蔣校長不願意因為過分刺激新一師官兵引發全軍的不滿,於是就使用“溫水煮青蛙”的手段慢慢來。
想到這裡張弛不由一陣心寒,想新一師在緬甸在太平洋一次又一次的冒著生命的危險打敗敵人,不僅沒有受到表彰反而面臨被肢解的命運,也難怪王麻子在臨走之前會意味深長的留下“保重”兩個字,他分明是早已想到這一點了。
接著張弛心下就又氣又恨:難道蔣校長就不知道這麼做會嚴重影響新一師計程車氣和戰鬥力嗎?先不說這些骨幹就是新一師的靈魂,把骨幹調走了新一師也就不復存在了,就說蔣校長這行為……人人都說“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可他這還沒到鳥盡、兔死的時候呢,他就先整起自己人來了?!
但隨後張弛又覺得這並不奇怪,因為史上正是因蔣校長這樣的做法,才令****中一個接著一個的高階將領心寒,最終有如多米諾骨牌般的舉城投誠的。
張弛心神不寧的回到了訓練營,粱參謀見張弛神色有些不對,不由問了聲:“怎麼了?”
張弛搖了搖頭沒說話。
張弛並不是把粱參謀當外人,而是覺得像這樣的事就算告訴了粱參謀也無濟於事,反倒還要讓粱參謀為難……粱參謀遲點知道也就能少些煩惱。
張弛重重的往椅子上一坐,靠在椅背上想著……難道真的要像王麻子一樣回國了嗎?因為自己有過趕走軍統的“前科”,所以回國是絕不會有好果子吃的,到時該怎麼辦?!
突然間,張弛就有一種天下之大卻沒有自己容身之處的感覺,而且他頭一回認識到了蔣校長的能量……就算他現在是在距離中國萬里之遙的太平洋,蔣校長還是能輕鬆的把他“逮”回去!
“嘿,張……”這時埃文思走了進來,見張弛坐在椅子上發愣,就不由疑惑的問道:“怎麼不去訓練?”
這也是埃文思佩服張弛的一點,張弛作為一名團長,而且還是屢立奇功的團長,他本可以不需要像其它戰士一樣訓練,但張弛還是一絲不苟的讓美國教官把他當作一名士兵來訓練。
埃文思知道這是對的,因為就像張弛所說的那樣……如果有一天,新一團要空降到某個地方去作戰,而他這個團長卻不會用降落傘,那就會給整個任務的完成帶來變數。
張弛剛想回答沒什麼,但眼珠一轉就把這三個字給吞了回去。
“唉!”張弛嘆了口氣,隨手遞給埃文思一根菸,說道:“我們的訓練很有可能無法繼續了!”
“什麼?”正要點燃香菸的埃文思不由一愣,停下手中的動作滿臉驚訝的問:“你說什麼?訓練無法繼續?”
“是的!”張弛點了點頭,此時的他反倒輕鬆了下來,因為他已經想到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了,於是悠閒的點著了煙順便又為埃文思點上。
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