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暢一掌拍出,困住胡月的冰凌,頓時消失不見。 ()
胡月看看地上被大卸八塊的冰雕,在看看潘暢,臉上的神色,尤為複雜,咬著嘴唇,好像要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不過從胡月的眼眸深處,潘暢看到了一絲抑制不住的驚惶。
潘暢笑了,他要的就是這個。
對方害怕了,那麼就更容易被他揉捏了。
“你不想死的話,現在就乖乖照我說的去做。”潘暢一瞪眼,“去給我把劍拔出來!”
胡月此刻臉色蒼白,咬著下嘴唇,眼中淚光閃爍,走路的時候,都踉踉蹌蹌,顯然嚇得雙腿發軟。
這一幕看得潘暢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的眼中,透出抑制不住的得意。
他一直追求的,不就是這種人人都害怕自己的快丨感嘛!
剛剛發生的一切,時間並不太久,此刻不斷剝落祭壇中,劍柄已經完全露出來了。
造型粗獷的劍柄,透出一股一往無前的味道,彷彿是受到了感染,潘暢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一直到今天,他才發現,原來這裡的空氣,是如此的新鮮,味道是如此的好聞。
“一切都將要結束了,從現在開始,吹雪宗將步入我潘暢的時代。”潘暢忍不住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陣陣精光,好像現在無數的吹雪宗弟子,已經跪在了他的面前,向他俯首稱臣,“蒙汗青算什麼,未來能夠和北域龍行雲相提並論的,只有我潘暢!”
他目光炯炯,看著胡月顫抖著,一步步緩緩登上祭壇,伸手向那劍柄伸過去。
其實這個時候,潘暢是多麼希望,親手將這水鏡承天劍拔出來的人是自己啊。
可是他擔心,擔心這祭壇中還有什麼禁制。
畢竟在潘暢看來,這遺蹟之內,充斥了太多的古怪。
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潘暢不希望之前的種種隱忍,種種努力,到了最後卻功虧一簣。
他需要一個萬全的把握。
所以這個時候,他選擇讓別人去拔水鏡承天劍。
到時候就算出了什麼意外,最先被波及的也不是他。
此刻望著胡月的手緩緩接近劍柄,潘暢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胡月的手緊緊握住劍柄的剎那,潘暢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胡月此刻顯然也無比緊張和害怕,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
不過等候片刻,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這祭壇之內,似乎沒有禁制。
潘暢的心放下來了一半。
“快!給我拔出來!”潘暢見胡月一動不動,頓時不耐煩地催促起來。
胡月點點頭,深吸一口氣,雙手握住劍柄,用力一拔。
啪!
一聲脆響傳來。
在潘暢萬分期待的表情中,胡月將劍柄拔了出來,不過,也就是劍柄了。
頓時之間,現場陷入了一種極為詭異的安靜中。
胡月手中握著劍柄,一臉疑惑和不解地看著祭壇。
她的手中,只有劍柄,沒有預期中的劍身。
潘暢此刻的表情,還停留在期待的那一幕,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盯著那劍柄看了片刻,他的臉緩緩扭曲了起來。
原本已經準備好的雀躍神情,此刻和震驚、憤怒等等情緒混合起來,全都表現在臉上,頓時之間,潘暢的臉上,出現了叫人難以形容的複雜神色。
他的五官都扭曲得不成了樣子。
不是親眼看到的話,根本沒有人會相信,這樣的表情,竟然會出現在一個活人的臉上。
“這怎麼回事!”潘暢一個大步,直接躍到胡月面前,劈手就從對方手裡奪走了劍柄,抓在手裡仔仔細細看了好幾眼,甚至還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盯著看過去,防止自己眼花。
沒有任何變化,就是一截劍柄。
“劍身呢!”潘暢如野獸一般,轉頭對著胡月怒吼。
胡月此刻像是被嚇壞了一樣,哆哆嗦嗦,指了指祭壇。
潘暢這時候怒火攻心,也顧不上什麼禁制不禁制了,抬手砰的一聲,將祭壇打得粉碎。
祭壇之中,一根長長的東西飛了出來,潘暢眼睛一亮,急忙伸手抓住。
結果下一刻他就發現,那根本就是一根再普通不過的青銅棍子。
看看手中劍柄,再看看那青銅棍子,潘暢全身都哆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