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懷瑜不解地問道:“天上我懂,貼地飛行是什麼意思?”
秦咚看著她的眼睛,這個女人明明已經有顏白鷺這麼大的女兒了,但是隻看著她的眼睛,那種清澈的感覺,彷彿懵懂的少女在向自己的鄰家哥哥嘰嘰喳喳地東問西問似的。
“就是成績還沒有到掉坑裡去,起都起不來。卻也沒有好到那裡去,稍不留神就可能掉下來。”秦咚說完,暗下決心,今天晚上覆習的時間,一定要從二十分鐘提高到三十分鐘。
這是比較現實的,一下子說二十分鐘提高到一個小時,那也太誇張了,不現實,這樣的決心沒有誠意。
顏懷瑜肩膀微動,她的笑容有點止不住,抬手按著自己白皙柔嫩的肩膀上那細細的吊帶,她知道自己笑的太隨性的時候,男人總是會變得無禮而放肆盯著他們的嚮往之地。
“還有兩個月才高考,一般人要利用這段時間實現跨越性的提高很難,但你也可以向白鷺請教請教,總有些好處。”顏懷瑜收斂笑意,真誠地建議,“她有的是時間。”
秦咚抓了抓頭,向顏白鷺請教?他還想多活一點時間,總覺得顏白鷺是那麼暴力,說不定什麼時候她就過失殺人了……例如昨天朱峰平被她拖走的時候,要是腦袋撞到什麼尖銳物體,真的有危險。
“高考真的能改變人生……甚至能讓你前往另外一個世界。”顏懷瑜若有深意地看著秦咚,端起了秦咚請的奶茶,溼潤的唇含住吸管,一粒粒軟中帶硬的珍珠被吮入口中,她微微張嘴,有些感慨地吐了一口氣。
唇角抿出些茶液,她拿了手帕擦了擦,微嘆:“哦哦……竟然這麼快,已經到西坡中學了。”
“謝謝你載我一程。”
“不客氣。”顏懷瑜微笑。
秦咚下車以後,看著黑色的勞斯萊斯往行政樓駛去,秦咚往教學樓走,這時候才疑惑的反應過來,她不是要找自己談拆遷的事情嗎?
怎麼一路上一句關於拆遷的話題都沒有講?
不對,那個女保鏢只是說夫人想和自己談一談,同時說明了這位夫人的身份是開放商那邊的,自己就理所當然地認為她要和自己講拆遷。
可不講拆遷的話,她和自己有什麼好談的呢?
就算是關於顏白鷺是秦咚小學同學的事情,也是上車以後雙方才確認的……全程都像普通的家長偶遇自家孩子同學的對話。
算了,別想那麼多,有錢人的腦子那麼多坑坑窪窪的,哪裡是自己能理解的?
反正自己就是死咬住一條,沒有找到媽媽之前,他死也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