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大了好多,葉青棠趿拉著不跟腳,很費力。
她乾脆不穿了。
應如寄垂眸看一眼她踩在門廳灰色地磚上的光-裸的腳,提醒說:“三天沒打掃了,有灰。”
“沒關係。”
葉青棠鬆手將鏈條包丟在玄關櫃上,赤腳輕快地走進去。
黑白灰三色為主,灰藍做點綴,中和了空間的冰冷感。
“你自己做的裝修麼?”葉青棠問。
“我沒空,丟給一個朋友全程包辦的。”應如寄抬手撳下了總控開放,LDK一體的空間,燈齊齊亮起。
“喝點什麼?”應如寄走過去拉開冰箱門。
葉青棠跟了過來,擠在他身旁探看。
比她以為的要豐富,純淨水、啤酒、椰子水、果汁都有。
葉青棠在冰箱門上的置物格里,發現條形包裝的冷萃紅茶,“我要喝這個。”
“晚上喝茶不怕睡不著?”應如寄笑問。
葉青棠轉過頭來,眼眸明亮,像是被冰箱裡潔淨淡白的光照亮,又像是憑空地升起一輪小月亮,“……今晚會早睡嗎?”她笑問。
應如寄垂眸,目光滑過她的鼻尖,往下,看見她被頸上細細銀鏈烘托出的分明鎖骨。鎖骨之間微微凹陷的地方,陷落著串在銀鏈上的小吊墜,仔細分辨,是個“L”的形狀。
應如寄沒有回答,視線轉向冰箱裡,“還要別的嗎?”
葉青棠笑著伸手拿出了一瓶椰子水。
應如寄從櫥櫃裡取出一隻玻璃杯,拿到中島的水槽去清洗。
片刻,葉青棠又過來了。身上的西裝外套脫掉了,只著白色的露臍吊帶小衫。
她拆開了椰子水,喝了一口,放在臺面上,而後湊到他身邊,“我洗個手。”
兩隻素白的手,伸到了水龍頭下。
應如寄頓了頓,自己先往旁邊讓了讓。
流水之下,她新做的指甲油,呈現出一種熟透的、微微發紫的漿果的顏色。
應如寄將玻璃杯倒過來,甩了甩水,輕置於一旁。
葉青棠洗完手,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