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熱鬧時間,兩人還一邊愉快地談著話。
警車悄悄開到他們跟前,莫理斯上前為她將車門開啟,還說自己明天就會打電話給她,風漫舞微笑著回應,低下身想跨進車裡,卻突然地莫名所以感到脊椎部位一車悚慄,讓她抬眼看了那個警察一眼。
那警察警帽蓋得低低的眼望前面,並沒有回過頭看她,一付等著她趕快上車的模樣,這原本也沒什麼奇怪的,可是他好像縮小了點不是嗎?他是之前送她來的那位警察嗎?
接著,她的眼睛就直盯著放在方向盤的手,那是隻骨節突出又面板粗糙的手,這讓她心中的懷疑直覺得到肯定的答案。
風漫舞沒有尖叫和驚慌,她的直覺要她立即逃進飯店,但莫理斯活像一堵牆似的擋在她身後,她後退一步,可是大總裁卻像生了根般穩定,一付非將她送進車內不可的德性,沒時間向他解釋了,她低下頭鑽過大總裁放在車門上的手,扭動腰枝讓身體像一溜風似地閃退出莫理斯的身體保護區,大總裁則是吃驚地瞪著眼,他正想開口問原因,但風漫舞已經回身快步往飯店走,她看見那個警察已飛快鑽出車子。
她沒回頭看那個警察要幹什麼,但直覺告訴她不能走直線,於是她突然飛身跳起迂迴的舞步,然後一個飛躍動作讓她像只翩翩飛舞的花蝴蝶般停在一個男士身前,那人瞪著讚賞的目光,開口哇呼一聲,卻低聲道:「不,小姐,你不能逃走!」說著伸出手要抓住她。
風漫舞雖然大吃一驚,卻瞥見另外有兩個男人可疑地圍了上來,她不能被他們抓住,所以她的腳步立時改變,旋轉到那男士身後,讓他抓了個空,另外兩個男人果然是來包抄她的,臉色非常猙獰可怕,但風漫舞沒有被嚇住,她冷靜地淨空自己恐懼的思緒,讓直覺帶領自己的身體動作,以曼妙而不可捉摸的舞步,忽左忽右地在三個人的包圍圈中飛舞,不但轉得那三個男人眼花撩亂,而且她舞動的雙手還不斷擊打在那伸出來要抓她的魔爪上,又讓他們痛得縮回手,然後她突地鑽出重圍,往飯店裡跑進去了。
這一切的騷動在三分鐘內就結束了,當時在飯店門口的人,沒一個搞清楚發生的事,只看見一個漂亮的小姐飛舞著驚人速度的舞步,又跳躍又旋轉又迂迴得像股小小龍捲風般捲進飯店裡。
但是那警察在回身跑進警車前,突然舉起手用手中掌心雷朝莫理斯胸口開了一槍,那個之前哇呼讚歎的男士忽然軟身倒地,原先站在那男士旁邊的兩個男人轉身飛奔離開,莫理斯痛叫倒地時,那輛警車已唬地開走了,飯店門口立刻就吵嚷成一團。
韋大來和雷隱趕到凱悅時,救護車已經來了,救護人員正在為莫理斯急救,但看那情況似乎不太樂觀,最後搬上擔架急往醫院飛馳而去。
另一個莫名原因軟倒的男士也被抬上擔架送往醫院,這人身上並沒有槍傷,倒是脖上多了一枝麻醉針。
雷隱看不見風漫舞,真是五內俱焚,憂懼焦急,他正四處張望找人時,一個警員告訴他風漫舞人躲在飯店裡,他連忙跑進去找人。
韋大來一邊看著分局警員處理現場,一邊看著執務警員送來的報告,問道:「那個新加坡人是住這裡的嗎?」
「是的,組長,聽說他剛好要去華納看電影,就被那個警察的麻醉槍打到。」
「啍!那個一定不是我們的警察,一定是那個兇手假扮的,快去將那輛警車找出來!」
「早就全面追蹤了!」
韋大來想著這兇手竟然假扮起警察,那麼那天在裱畫店頂樓會被他逃走的原因,大概也不出這魚目混珠的把戲了,他氣忿忿轉身走進飯店,在餐廳最裡面找到風漫舞和雷隱,看他們兩人像驚弓之鳥般,看到他就直招手。
警官走上前對風小姐怪聲道:「你怪里怪氣的直做鬼臉什麼意思?」
「那個新加坡人可能是兇手的同夥,另外還有兩個跑掉了,都是中國人,我可以畫出他們的長像。」風漫舞以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回答。
韋大來全身一震,立即使眼色要他們待在原地,自己則跑向一個警員,對著那個執勤的人耳邊唏唏嗖嗖地咬起耳根子。
風漫舞說出重要的線索後,這才對雷隱低聲他道:「你怎麼臉色像鬼一樣發青啊?」
雷隱直到這時才籲口氣道:「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又被抓走了。」
風漫舞伸手握住他的手,兩人看見韋大來對他們使眼色,便手牽手往外走,她又道:「這次我可沒先中了麻醉槍,他要立刻抓到我可不容易,我要不是顧著和莫理斯談話,應該在他將車開上前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