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晟卻陷入看不見的恐慌中,不明白她挑怒麒麟坊的目的何在,即使不願意入媚煙宮,大可偽意求全,再伺機而動。
北墨凌淡淡看她一眼,絲毫沒有怒氣,讓人看不真切,語氣卻更冷了些:“你想如何?”
“我既入集中營,要麼戰死!要麼賜死!”語如尖石。
仇晟猛地看向她,只見她消瘦的臉頰透著震撼人心的倔強,他忽然明白了。
“我成全你!”北墨凌負手道:“滕簡,讓他們二人一決勝負。”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決鬥,集中營從未有過女殺,更不可能破例,所以仇晟必須贏得決戰,而甄月也心知肚明,這就是一場賜死,只不過是對於她多年堅忍的仁慈。
中幽臺。
中幽臺上噤若寒暄,三大長老分站於兩惻,連呼吸也變得極輕,幽幽望著場上拔劍相對的二人
而臺階之上負手站立著銀狐大裘的北墨凌,雲淡風輕的如同不在人間,好似神邸俯視萬生。
落雪剎那間如暴雨飄飄落下,刺骨中帶著壓抑的張力,場中黑衣男子,身形修長,面容剛硬,只有壓制的狂暴在幽黑的瞳孔中肆意翻滾,卻仍舊不動聲色;而對面的女子滿頭墨髮狂風飛舞,像極了夏日的驕陽,讓人無法移開雙眼,也無法磨滅。
甄月揚起了嘴角,像夕陽下最後一縷光芒,她沒有片刻留戀,拔劍刺向男子。
劍拔弩張,身受重傷的二人,身隨劍鋒,卻看不出一絲殺氣,本是一場速戰速決的鬥爭,卻變成了你進他退的博弈。
甄月深知不是長久之計,心意已決,狠狠推掌拔刺,往仇晟的腹部重重一擊,仇晟腹部早已受傷,如今更是吃痛悶哼一聲,見她緊隨而來的劍尖,右手靈活如蛇,反守為攻,輕易化解,�